爺爺睡着了,正爲微微打着鼾聲,我忙退了出來,折返到我老爸老媽的臥室。
唯一沒受傷的老爸,正在幫我媽用毛巾擦拭着臉,看到我的到來,他噓聲一指,讓我先出去。
我強忍住沒掉淚,小心的退出後,就回到了我的臥室。
我家房子不大,也就九十多平,三個臥室剛好,而今我來到我的臥室後,牀鋪上擱置的大紅色小內內,令我頓時心中一窒。
肯定是莫寒姐的無疑了。
我靜靜的盯了一會兒,竟然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我的右手也不爭氣的向前挪動起來。
“鍾易。”
一聲清冷的爆喝,令我頓感一身涼汗。
是藍馨。
我怕當即就臉紅了,這事,被藍馨碰見,太羞了。
我說好妹子,幹嘛一驚一乍的,咋了這是?
“還說呢,你剛纔想幹嘛來着?”藍馨氣鼓鼓的。
我剛要狡辯,莫寒姐突然闖了進來。
看得出,她臉色嬌羞,已經紅到了耳根處,一把抓起散落在我牀鋪中的紅色小內內,直接被她丟進了衣櫃中。
“嗯,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莫寒姐有些羞澀,推了我一把。
我再不走,肯定會被藍馨的眼睛給殺死,忙快步閃了出去。
藍馨和莫寒姐在屋裡,在我走出後,一把就將門給關閉了。
我心中嘿笑,藍馨吃醋的臉色,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想着我就坐在了沙發上,抽了支香菸。
不多時,我的臥室中,莫寒姐的一聲驚呼,將我給徹底整懵了。
莫寒姐和藍馨在一個房間,莫寒驚聲尖叫,藍馨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急不可耐的跑了過去,推門一看,我當時就傻眼了。
之前好端端的藍馨,現在頭髮亂蓬蓬的的撲閃到了肩上,渾身上下都在不斷的溢着血液,搞得我的牀鋪上,全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而莫寒姐,她也沒有好到哪去,原本的黑框眼鏡,此時碎裂在地上,她的雙手中,除了血淋淋之外,竟然還拿着一把長十多釐米的銀針。
是的,就是銀針!
再看藍馨身上的傷勢,反觀了一下莫寒姐手中的銀針,我突然意識到,藍馨所受的傷,難道是莫寒姐一手做出來的不成?
我大喝着衝向了莫寒姐,緊緊摟抱着她我質聲問道:“幹嘛啊你這是,爲啥要傷害藍馨!”
“沒有啊,你誤會了鍾易。”莫寒姐欲哭無淚,渾身震顫不已。
她愈是這般可憐的樣子,我愈是氣火上涌,我說莫寒,你倒是裝的很像啊!
“老公,別,別傷害莫寒姐,她這是,在,再救我。”
渾身滴血的藍馨,突然撲通跪在了我的牀鋪上,無力的述說起來。
聽到她的解釋,我還不怎麼相信,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我就放開了莫寒,環抱起了藍馨。
我說這是咋回事啊,剛纔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全身滴血了呢,肯定是莫寒拿銀針扎的你對不對?
“是,可是,莫寒姐是在幫我清洗掉體內沉澱的陰血,放心好了,我睡一覺就能恢復。”藍馨說着,雙眼已經閉上了,我忐忑之餘,鬆開了藍馨,看向了莫寒。
我說莫寒姐,藍馨的解釋,是真的嗎?
我的語氣還是很硬,因爲我對莫寒使用銀針幫藍馨換血一事,仍舊存在着強大的質疑。
“小易!怎麼跟你莫寒姐說話呢?”
我爸突然走了進來,劈頭蓋臉的喝斥着我。
我說老爸,莫寒姐她?
“藍馨之前不是說了麼,你莫寒姐實在幫她驅除體內陰氣的最後雜質。”老爸怒喝着我,看了眼睡覺的藍馨,示意着我和莫寒姐去客廳再談。
說着老爸就轉身離開了,而莫寒姐則是一個勁的掙扎起來,感受着我懷中的兩團柔軟,我這才意識到,我雙手緊抱莫寒姐的位置,剛好是她引以爲傲的上半身。
我慌忙鬆開了莫寒姐,我說姐啊,之前,都怪我太魯莽,給你道個歉,咱會客廳談好了。
莫寒姐雙頰通紅,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向了客廳。
我搓了搓手,看着熟睡的藍馨,我關閉了房門。
回到客廳,老爸已經削好了蘋果,看着我和莫寒姐身上的血跡,他示意我們洗把臉,換個衣服。
這當然是極好的,再一次回到客廳時,我老爸便開門見山的指着莫寒,對我說道:“小易,你莫寒姐的身份,不要懷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的,所以,你不能再對她不敬了,懂嗎?”
我驚愕了下,我說老爸,之前的確是我衝動了點,以後不會了,放心就是,接着我謙遜的跟莫寒姐點頭笑了下。
接下來的談話中,在莫寒姐的敘述下,我搞清楚了爺爺和媽媽所中的蠱毒一事。
若不是她的到來,想必,昨天的一月之期,我爺爺和媽媽都將會承受不住,變成下蠱人的奴隸,幸好莫寒姐的出現,恰逢時機,又挽回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點,我怎能不感激,我就差點跪下磕頭了。
莫寒姐一再叮囑我,她說讓我儘快尋到黃泉之力,儘快恢復到陰陽瞳,在化解蠱毒的事情上,陰陽瞳術的威力,足夠撐起她畢生的醫術了。
我聽後真的很驚訝,對於我自身的陰陽瞳一事,也感到了比較牛掰的驚喜。
再加上我手中的勾魂筆,我鍾易,能夠有這樣的收穫,已經是天賜機緣了。
最後我們談起了藍馨,據莫寒姐交待,幫藍馨清洗完體內的雜質後,以後的藍馨,從外形和體溫上來講,已經跟正常人類無異了。
唯獨身上的五臟六腑,還是屬於陰鬼形態外,其他一切的指標,都慢慢走向正常了。
我大感驚喜,再次對莫寒姐感激涕零。
想到藍馨馬上就能脫胎換骨了,我真的是興奮若狂。
不過,想到藍馨的屍骨一事,我又愁眉不展了。
尋找藍馨的屍骨,包括她本身,也一直在努力尋找,到現在爲止,爲了我的安危,藍馨選擇了先幫助我,從而浪費了她自己的正事。
我不禁懊惱起來,發誓一定要儘快幫助藍馨尋到屍骨!
接近下午五點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中午那個紗巾帽女子,她還要去花店取永生花禮盒的事情。
我開車回去,時間是來不及了,忙給金鑫去了個電話。
金鑫拍着胸脯給我保證,說讓我儘管放心,最後提醒我,別忘記給他帶晚飯,最後再整箱啤酒。
我答應他沒問題。
接下來,我親自跑去廚房,打算今天的晚飯,由我來露一手。
米飯蒸好,我剛要忙活着炒菜時,我的新手機一個勁的響動起來。
我心中頓時一窒,剛換的手機號,也就藍馨和金鑫知道,現在藍馨在休息,那麼此時來電話的人,也只有金鑫無疑了。
摸起手機,看到署名是金鑫的時候,我立即就接通了。
“兄弟,你趕緊回來一趟,永生花禮盒的買主,人家不樂意,要告我們欺騙,說不定三一五打假的就要來了,快點的別磨嘰。”金鑫一股腦的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在電話裡聽着,他那邊很吵的樣子,霎時就把我嚇壞了,高我作假可以,可千萬不能出別的紕漏,今晚十二點,我們還有開挖呢?
想着我就會客廳告訴了我爸,至於藍馨,就拜託給莫寒姐照顧了。
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被我五分鐘就抵達了。
我的花店門口,一輛保時捷小跑,剛好堵住我的花店門。
我心裡那個恨啊,有錢就了不起麼!
不但如此,五六個露膀子的,膀大腰圓的混子,都手持着鋼管,正滿臉得意的罵罵咧咧,看到我到來,又衝我比劃起來,其中一個光頭男,我認識,好像是附近的地痞王波。
我怒了,若是之前的我,或許會不了了之,但是,我如今也不是一般人了,怎能還吃這個窩火氣!
“你個魂淡,擋住我花店門,幾個意思啊!”
“我家夫人訂的鮮花,你特麼給我枯萎的花,找死不成!”王波單手一揮,他身後幾人迅速將我圍了起來。
由於臨近傍晚,路邊不少散步的居民都匯聚了過來。
這世道就這樣,唯恐天下不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我吆喝一把,都跟個看大戲的大爺似得,導致了我花店門口,一下子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我知道今晚這一架是避免不了了,眼看着我與王波幾人大幹一架的,突然一副令我不解的畫面,讓我整個人杵在了當場。
王波幾人恍如中了邪似得,每個人都丟下了鋼管,不斷的自己抽打自己的臉,直到滿臉腫脹,嘴角滴血的時候,王波幾人終於回過了神。
不但是我不解,即便是附近看熱鬧的居民,包括王波幾人,都萬分不解。
這是個什麼狀況?
“兄弟,跟這樣的混子扯皮,浪費時間。”
金鑫衝我一笑,擠在了保時捷小跑和我的花店門中間。
我就說嘛,鑫哥出馬,肯定有的一比。
我說鑫哥,乍回事這是,訂購永生花禮盒的人沒來,怎麼換成王波這幾個魂淡了?
“訂購永生花的女人,就是他們主子的小老婆。”金鑫說了句,然後愁眉苦笑,說道:“好端端的花,怎麼就突然枯萎了呢?”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