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王飛到蜂羣前面,做出了一個奇特的動作,頓時,彷彿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靜靜懸浮於半空的蜂羣呼嘯着衝向了被白昊託在半空中的大草魚。風雨 wWw.
隨着一陣陣響徹天空的嗡鳴聲,原本一大片的蜂羣頓時圍繞着大草魚形成了一個直徑大概有兩米左右的巨大“蜂球”,黑壓壓的一片,好不駭人。
“咔嚓咔嚓——”
蜂獒撕裂魚肉的響動聲不絕於耳,與此同時,還能看到一滴滴猩紅的血液不斷從半空掉下,白昊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止不住的倒吸涼氣。
十秒鐘不到的時間,蜂球再次分散開來,靜靜立在半空,可是原本懸浮於半空的大草魚卻是不見了蹤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reads;。
“這……?!”
白昊心中駭然,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常聽人說,行軍蟻所過之處,寸草不留,讓人膽寒心顫,嚇出一身冷汗,是森林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怪物,傳聞,這些傢伙披堅執銳,軀殼硬似鐵甲,大顎利如彎刀,以蟻海戰術採取攻勢,數量之大超乎想象,倚仗勢衆砍劈削切,即使體型遠勝它們的獵物也得碎屍刀下。
聽說畢竟只是聽說,並沒有親眼所見來得真實,今天,見識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大草魚在蜂羣口下連十秒都不到就被吃的渣都不剩,白昊總算見識到了。
和這種無處不在的恐怖怪物相比,即便是你單體力量再強,又能如何?
“看來,以後要大力發展這種黃蜂了!”白昊伸手撓了撓落在自己肩頭的蜂王,嘴裡暗暗嘀咕道。
說着,一揮手便將它們納入了小世界中。
自從接到了自己下達給蜂王擴大種羣的命令,蜂王就一直忠實的執行着,短短兩天時間,就招募了數百隻野生黃蜂,讓黃蜂的隊伍有擴大了一倍有餘。必要的獎賞是很必須的,而對於蜂王而言,最大的獎賞就是讓它在小世界中採蜜、生活。
而且黃蜂新成員想要進化,就必須進入小世界,那裡的靈氣和藥草的花粉更是它們的最愛!
做完這些,白昊也不忘將小白和大土蟒從小世界拽了出來,那裡面固然好,可是太過無聊了,小白是一條喜歡玩耍和游泳的蛇,長期呆在那種環境中會把它憋壞的。
果然,小白一出現在外面,先是一愣,可當看到白昊時,登時親暱的遊了過來,大腦袋蹭了蹭白昊的胳膊,白昊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自己去玩,小白歡呼一聲,猛地縱身一躍,化成一道白色的匹練,一下子扎進水中消失不見。
至於愣頭愣腦,呆在一旁的大土蟒,白昊也懶得沒有理會,任由它自己蹲在那裡發呆,事實上,這傢伙是個懶蛋,自從被雷歐克斯不知用什麼方法馴服了以後,啥也不幹,整天躺在草地上打着滾,十足的懶蟲一個,再也沒有昔日作爲蛇王的雄姿reads;。
來到那塊往日常用來放衣服的大青石上,白昊脫掉身上的衣服,縱身跳進了水庫中央,像一顆大石頭掉進湖水中,一路下沉,直到腳下踩實的感覺傳來,便盤膝而坐。
這裡的水位大概有七八米深,尋常人在這裡呆不了多久,可是白昊不同,他不僅要在這裡呆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還要修煉精神力。
精神力化成一道狹長的觸手,向着南面的山腳延伸而去,一顆又一顆的大青石彷彿失重了一般,突然詭異的升到半空,然後朝着水庫中央的方向飛去。
這是白昊用精神力將它們託上了半空。
“八塊已經是極限了嗎?”
感覺托起第九塊石頭有些吃力,白昊也意識到應該是自己的極限了,既如此,他也不再強求,將八塊大石託到頭頂上後,像玩雜技一般將它們拋上拋下,接住,再拋上,如此循環往復,知道耗盡精神力爲止。
這樣做,一方面可以錘鍊精神力,另一方面,當然可以提高對精神力的細微掌控力。
如果有人來到這裡,看到水面上那不斷上下飛舞的七八塊大石頭時,肯定會被嚇個半死,還以爲鬧鬼了呢。
這一修煉,便是一個晚上,當清晨第一縷陽光越過山頭,映照到水面上的時候,白昊早已經精疲力盡的躺在了大青石上。
一個晚上的高強度負荷,將他的精神力消耗的乾乾淨淨,不過,相比於昨天晚上的痛楚,今天倒是稍微弱了一絲,雖然同樣頭痛欲裂。
精神力透支和體力透支一樣,都能以最大成都的提高人的精神力和體力,但前提條件是,你要能堅持得住。
白昊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意識海,一顆又一顆的銀色光點爭先恐後的朝着那一小撮靈魂火焰撲了上去,彷彿飛蛾撲火一般,消失不見。
平常狀態下,也有不少的靈魂粒子在作物規則運動時,時不時的撞進白昊的靈魂火焰,被靈魂火焰吸收同化,可是和此時相比,數量少了太多太多。
京城!
白家!
白家大院!作爲京城乃至整個華夏最頂尖的幾個家族之一,白家四合院坐落於京城最好的區域,寸土寸金都不爲過,這裡,並不是你有錢就能住得起的。
然而,今天,白家大院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或者說,自從十幾天前,白家現任家主白正國進行緊急心臟移植手術後,白家的氣氛就一直很是緊張。
偌大的院子裡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防守嚴密,可以說是落針可聞,周圍靜悄悄的。春的氣息彷彿在這裡見不到一絲蹤影,牆角的花園裡,青草沒有發芽,樹木沒有吐枝。
冬天的枯寂依然是這裡的主調。
最北面的一座二層樓房內,擠滿了人,年輕的,年老的,有身穿西裝、打扮的時髦的,也有隨便穿着休閒服、表現很隨意的。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或是有意或是無意都會望向裡面的房間裡,那裡,正躺着白家現任家主,白正國。
作爲白家家主,白正國在整個白家擁有絕對的權威,一般情況下,他的話就是聖旨,其他成員不能違背。
當家主這麼多年來,白正國不免得罪了不少人,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將隨着今日白正國的死亡而畫上句號。
每一個白家人望向白正國的方向,神色不盡相同,有幸災樂的,有鬆了口氣的,有心有慼慼的,有眼神火熱的,當然也有不以爲意的。
大廳內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也沒人想說話。
半晌後,隨着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裡間的門簾終於被人掀起,走出一個人來,這是一個滿頭華髮的老者,身穿白大褂,略顯蒼老的面容掩飾不住矍鑠的眼神,步履極爲矯健。
見醫生出來,所有白家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一雙雙眼睛齊齊聚集到了這位聞名全國的醫者身上。
“張專家,我大哥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希望?”說話的這一位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身着一身筆挺的軍裝,身材站得筆直,猶如一杆標槍一般,肩上的將星閃耀,給人一種霸道凜冽的氣勢reads;。
這人就是白家第二號人物,白興國,某軍區的一位將軍!
張鈞輕輕搖頭,嘆息道:“沒希望了,病人的三支冠狀動脈狹窄到了極致,左右心室更是衰竭,幾盡油盡燈枯,若是心臟移植手術能提前半年,不,哪怕是提前三個月,都很可能挽救病人的生命,可是,現在,估計大羅神仙都難救了。我實在很疑惑,你們爲何不爲病人做心臟移植手術呢?以白家的條件,這很容易吧!”
張鈞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白興國。
白興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而是目光如刀一般刺向人羣中的白雲霜,詢問之意不言而喻:“雲霜,說,爲什麼不給大哥做心臟移植手術,明明三年前就檢查出了病情,爲什麼不做?”
他長期呆在軍中,對於家族內的事物基本不怎麼關心,若不是接到家人的消息,說家主可能不行了,要見他最後一面,他還不願意回來呢,軍旅出身,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性格,直來直往,不喜歡家族中的勾心鬥角,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很少回京。
白雲霜面無表情,俏麗的臉頰上自始至終沒有出現一絲波動,即便是面對着二叔的質問,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朱脣輕啓:“二叔,並非我不願意爲爸爸做手術,而是,爸爸自己不願意,他說在沒有找到最完美的心臟供體之前,他寧願不做,所以就耽擱了下來,誰知,這一耽擱,會出現這種情況!”
呵!
此言一出,大廳中幾乎有一半人皆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老東西,貪得無厭,瞧瞧,把自己的老命給搭上了吧!
活該!
這些人以白家第三代居多,都是往日不受白正國待見的後輩,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女人,即使那幾個爲數不多的男性,不是把頭髮染成了紅毛,就是耳朵上打着耳釘,十足的紈絝子弟,不良少年。
兄弟們,貓貓要票票啊,有的話,快給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