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珍珠跟安老虎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她是安老虎的私生女?一個姓齊,一個姓安,也不太可能啊。
齊珍珠喝了一口咖啡說:“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對,我就是他的私生女。我跟的是我媽的姓,後來我媽死了,我就去找他,結果你猜怎麼着,他拿我跟白紀成換了一個婊子。”
所以白紀成跟安老虎之間的關係是很密切的,安老虎做的那些事情,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主意?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這些關係給捋順,接着說道:“那你應該知道白紀成的很多事情吧?”
齊珍珠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白紀成他碰都不碰我,不過有的時候,他會帶我出去,我可以猜到一點。”
我挑了挑眉,說:“那你可以告訴我什麼?”
齊珍珠說:“我可以告訴你,白紀成收留了一對很可憐的情人,而那對情人,恰好特別恨你。”
齊珍珠這麼一說,我立刻猜出來,白紀成收留的那一對情侶,應該就是黑三爺和顏顏。
白紀成收留他們幹什麼?
我心裡有些惴惴,開口說:“你知道爲什麼嗎?”
齊珍珠反問道:“我怎麼會知道。”頓了頓,她接着說道,“你也不要太害怕,白紀成他最近很忙,而且沒有了安老虎,他在廣州壓根就沒有人可以用,白紀成他厲害是厲害,可是他現在做的事情,哪一件不需要人手。”
聽見齊珍珠的話,我下意識地問道:“白紀成在做什麼事情?”
齊珍珠說:“他開了一家地下拳場,還有明珠的公主,他好像想把她們都給收攏起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白紀成很少告訴我這些事,我告訴你的那些,全都是我自己查到的。”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尤其是白紀成這個人,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齊珍珠好像看出了些什麼,說:“你頭疼是應該的,以前我爸沒出事的時候,他還是經常帶着我到很多地方的。雖然我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他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我一聽更頭疼了,忍不住說道:“我有什麼好值得他感興趣的?”
齊珍珠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快點問吧,我等會要是回去的晚了,那家人又要打我了。”說完,齊珍珠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大信封,信封裡鼓鼓囊囊的,感覺裝了很多東西。
齊珍珠把信封交給我,說:“這個給你,裡面有你衣服的錢,還有一些是我自己攢下來的私房錢。”
我看向那個信封,差不多明白了齊珍珠的意思:“你是想我幫你拿着錢?”
齊珍珠點點頭,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說:“你是不知道,現在我們家裡的錢全都用在安老虎身上了,可是他幹了那麼多事情,壓根保不出來,他們跟着犯傻罷了。我可不樂意把自己也搭進去,你先幫我拿着,回頭我要的時候,再來找你。”
我點點頭,問她:“你知道對君悅下手的是白紀成嗎?”
齊珍珠推了推那信封,示意我先把它裝起來。我把信封打開,看見裡面的確都是真錢,才把信封給放進包裡,說:“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齊珍珠嗯了一聲,說:“的確是他沒錯,你是不知道,自從跟安老虎搭上之後,他給安老虎出了好多主意。他那個人特別心狠手辣,安老虎手下一個兄弟就說了一句他出的主意不好,第二天就死了。安老虎也沒說什麼,默認了這件事。”
頓了頓,齊珍珠接着說:“我只知道那麼多了。”
我輕輕地出了一口氣,說:“多謝你告訴我那麼多。”
齊珍珠搖搖頭,苦笑一聲:“這些東西我也就告訴你了,別人我也沒的說,其實我知道的也沒有那麼多,只是在他旁邊看的多而已。”
說完,齊珍珠嘆了口氣,正要走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我說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你旁邊的那個男人嗎?”
我皺了皺眉,齊珍珠說的是昇爺?
我說:“我記得,怎麼了?”
齊珍珠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有好幾次聽見他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提到那個男的,還把他的照片給了幾個人。他是在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跟你說一聲。”
說完,齊珍珠轉身往外走去。
我坐在位子上,有點失神,沒想到會從齊珍珠嘴裡聽見那麼多事情。
白紀成他爲什麼關注我?爲什麼把昇爺的照片給別人?
咖啡館裡的冷氣太充足了,讓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背後一片冷意,一摸頭上,也全都是冷汗。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還沒把杯子放下,突然聽見外面傳來砰地一聲,接着一大片尖叫聲。
我被驚的手一抖,咖啡灑了一桌子。
定了定神,我往外看過去,卻沒想到,居然看見齊珍珠臉朝下躺在外面的大路上。
齊珍珠的姿勢很奇怪,四肢都扭曲了,身下一灘血汩汩地涌出來。
我看的傻了,這太讓人沒辦法相信了,剛纔還坐在那好好跟我說話的齊珍珠,突然就那麼死了?
我往後看去,在離齊珍珠差不多有七八米的地方,停着一輛悍馬車。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車窗緩緩地降落下來。
等到看見裡面坐着的人,我再也沒辦法控制自己,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因爲那車裡坐着的人,是白紀成。
我看見他脖子上系的,正是那條我給昇爺買的領帶。
他也看見了我,他眼神裡絲毫沒有半分慌張,面容依舊英俊,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褶皺。
他對着我緩緩勾起脣角,然後用手比了一個槍的姿勢,手擡高,放到太陽穴上。
他無聲地說:“砰——”
隨後車窗上升,車子像是一個幽靈一般離開了。
沒有人攔着他,也沒有人敢攔他,剩下的,只是一大羣圍着齊珍珠指指點點的路人,還有人掏出手機在那對齊珍珠拍照。
我看了一圈,沒有一個報警的。
我現在整個人都是僵的,腦子裡混混沌沌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死死地抱着包,好像害怕有人搶走它一樣。
腦海裡重複回放白紀成離開的畫面,他做的那個姿勢,和那個無聲的口型。
渾渾噩噩中,好像有人帶着我離開座位,我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警察,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最後我被帶到了警局,他們在問我什麼,但是我只會搖頭。
過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我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裡白紀成把一把槍放在我太陽穴上,然後扣動扳機……
砰——!
醒過來之後,我發現自己還是在警局裡,我是在一個小房間裡,旁邊還有幾個人。
我倒是沒有被銬起來,只不過周圍氣味很難聞。我看了一眼自己懷裡,包還在,打開包一看,什麼東西都沒有丟。
我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呆多久,手機已經沒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我抱着包,腦子裡漫無目的地思索了起來。
我想白紀成的目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昇爺。雖然在我看來昇爺跟珏爺的關係很好,然而兩個人畢竟不是一個媽,而白紀成,肯定更偏向珏爺。
而我只不過是附帶的而已,從一開始,白紀成就知道我們的關係,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白紀成沒有告訴別人。
我抱着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