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人家就是火獄裡的惡魔,不搗鬼又能做什麼呢只不過是個輕觸指尖的事,我還知道高文爵士你這段時間,因爲英格麗娜沒有伴在身邊,昨晚又忙着當紳士,所以定會很寂寞難耐,人家才特意來犒賞你的”剛說完,高文就覺得劍刃方向捲來一陣風,隨後阿婕赫就瞬間伏在了自己的牀榻上,“真沒想到,高文爵士你居然還逼得我變幻成這種模樣了。頂點小說,”高文就見到了阿婕赫居然從袍子下彈出了毛茸茸的尾巴,單手做出抓撓的動作,還有頭頂上呼扇呼扇的萌動獸耳,“這可是真的耳朵和尾巴,高文爵士”
“滾開。”高文毫不留情地說到,惹得阿婕赫很傷心的模樣。
“沒辦法了,只能使出殺手鐗了”接着,阿婕赫忽然變成了幼女的形態,跪在榻上,明亮亮的大眼睛盯着高文,“我就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哥~~哥~~,不,叔~~叔。”
門板扇動,幼女形態的阿婕赫被一腳踢了出來,還帶着話語,“你做的很對高文,在這個世界裡也壯大自己的力量,建邦立國”
隨後一切喧譁和騷動都結束了,旋轉的石梯間,鼓動着風,把凹槽裡的蠟燭火焰帶得搖曳不定。
數日後,在匈牙利國王科羅曼所在的帕農哈爾馬王宮前,巨大的沼澤與河川衛護着它的堡壘與宮殿,年老的科羅曼戴着冠冕,穿着大麥綈袍。與數百名顯貴騎兵,持着各色旗幟立在橫跨沼澤的橋頭。國王帶着憂鬱不安的眼神,不斷看着斥候騎兵往來如梭的巨大平原。不斷給他帶來了對面龐大軍隊不斷逼近的消息。
在國王的馬頭前,捆縛着跪倒的原澤蒙公爵尼基塔,他因爲肆意攻擊朝聖者,而被高文的紅手大連隊攻陷了城堡,全城臣民遭到朝聖者的屠戮,自己逃到了王宮來,但科羅曼不敢姑息他,而是捕虜囚禁了這位,作爲獻給聖座以表誠意的禮物。
不久。隨風招展的,繪着金十字架圖案的大方旗在天際和原野間出現了,接着就是無數騎士騎矛上懸掛的長旒旗,五顏六色,不久幾名斥候騎兵急速地馳到了國王的面前,“王上陛下,下洛林的公爵大人的朝聖軍隊來到了”
“安靜些我的孩子,這就是我眼前即能見到的景象了。”國王用蒼老沉穩的語調說到。
公爵的方旗之下,穿着繪着白色天鵝罩衣的戈弗雷。目光堅毅而虔誠,他的身邊是位強壯高大的騎士,這是他最親的兄弟鮑德溫,身後是十二名步行的扈從。舉着相同式樣的垂幡,四周佈滿了穿戴全身鎖子甲的騎士,可是戈弗雷並未有帶步兵團前來。因爲要表達與匈牙利國王和解的誠意,他把大軍營留在了十個古裡外的曠野上。
橋頭。科羅曼迅速翻滾下了馬背,做出老態龍鍾的模樣。顫着步子向前,接着摸上了對面戈弗雷的馬頭,做出要爲他牽馬執鞭的樣子,戈弗雷與鮑德溫見狀也只能下馬,擁抱住這位國王,“我們出征,是來尋找救助同爲信徒的兄弟們的,而不是互相殺戮。”
“我也願意在兩位最最尊貴的公侯面前立下誓言,這個誓言我是要求整個王國內所有的貴族集體起誓的,那就是絕不傷害過往的任何一名朝聖者,不問他的身份如何。我爲先前尼基塔古茲攻擊隱修士的朝聖隊伍而懺悔,我也爲肖普朗城堡守軍攻擊閣下的前鋒軍隊而懺悔。自此,閣下及所有朝聖者的隊伍,行走在我的土地上,將得到最慷慨的補給,和最公平的買賣,魚肉野味和穀物,我將不顧一切地供應您們。”表述完這些誠意後,年老的國王回頭,忽然眼中閃現兇光,對着被捆縛的尼基塔公爵兩邊的武士劈了下手,紅光閃動,尼基塔還未有哼出一聲,就人頭落地,周圍其餘的貴族當即被嚇得寒顫不已他們事先預想,國王最多是剝奪尼基塔的爵位與封邑罷了,但誰想到這次卻是徹底剝奪掉生命,來消弭各路朝聖者與聖座對王國可能出現的仇視。
但很難說國王此舉是錯誤的,甚至可以評價科羅曼此舉是非常明智的:既不會招來仇恨的攻擊,也可藉此整肅那些不聽話的貴族。
隨後,科羅曼又誠懇地對戈弗雷公爵說道,“放心穿過德拉瓦河與薩瓦河,在不遠處,你們的聖職長上斯蒂芬高文已佔據了尼什城,兩位公侯大人可以毫無阻滯地通過,不必有任何憂患,老朽願意帶着國內所有的騎兵,在您的側翼擔當護衛職責。”
“我願意將我的弟弟鮑德溫,與他的家人作爲誠意的標誌,暫時安放在您恢宏氣派的宮殿當中,直到我的軍隊離開您的王國爲止。我也立下誓約,那就是會約束整支軍隊,絕不會在您的領地內做出任何擄掠和偷盜行爲。請原諒我的魯莽,本來鄙人是多麼希望跨越這道橋樑,前往您美麗的宮殿內做客,但是肩負遠征的沉重偉大使命,讓我根本無法停下腳步。”戈弗雷重新摟住了匈牙利的國王,帶着同樣誠懇的態度說到。
隨後整個德拉瓦河上,架起了數道浮橋,戈弗雷鮑德溫與匈牙利人的數千騎兵大隊,浩浩蕩蕩地自其上而上,旗幡與鼓吹異常威風,其餘的奴僕與普通朝聖者,則使用樹木紮成了簡單的筏子渡過。在河川的對岸,數名騎兵在喬瓦尼和布蘭姆森的帶領下,立在了下洛林公爵的面前,而後拜倒行禮,“替我向你們的聖職長上高文閣下問好,我在兩日後就能於尼什城與他會師,隨後一起踏上收復聖墓的道路,雖然先前我與他在君士坦丁堡的競技場有所誤會,但而今聖座既然封他爲聖職團神品,那麼高文就必然值得我的追隨與傾慕。”
“可是,尊貴的公侯閣下”接着,布蘭姆森徑自將索菲亞堡的情況告訴給了對方。
戈弗雷當即百般憤怒,“難道不是那位希臘的皇帝先前哀求我們出軍的嗎現在又開始耍弄希臘人獨有的陰謀詭計了嘛,回報給高文閣下,叫他不用擔心,馬上我戈弗雷會統率所有軍力,與他一起並轡進入君士坦丁堡,絕不食言”
旁邊的來自康思ns城堡的伯爵多多,提醒道,“這件事不能過於魯莽,關乎與希臘王國的外交,另外是否要等待休法蘭西王弟雷蒙德圖盧茲公爵與羅伯特諾曼底公爵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