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嵐沒想到,僅僅是過了兩天,自己就又來到了石原里美的家。她的家並不大,但是佈置的卻很溫馨。
此時吉嵐正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看着屏幕上播放的演唱會片段,一臉的無語。
石原里美看着吉嵐平靜的看不出表情的臉小心地遞上了一杯咖啡,好奇的問道:“吉嵐君,就是因爲你在這個演唱會上的表演所以組長才會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嗎?”
她今天是假期並沒有出去,週末的日常頂多就是看一些偵探小說和一些搞笑的綜藝節目,再有就是上網尋找一些實時的熱點新聞和八卦。這個演唱會她也聽說過,但因爲是一個地下樂隊的演唱她並沒有關注,畢竟這沒有成爲熱點的潛質。
她的判斷很正確,在吉嵐演唱《killer queen》之前,雖然soul樂隊的演出水準很高,但也只是在小衆中有過流傳,但一旦蹭上熱度還沒有消散的體育祭、雄英學生的熱點,在全網傳播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應該就是這個吧。”吉嵐點點頭。心中也說不上是後悔,他在上臺前就知道這一次可能會出點風頭,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措施。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現見凱米行動真是太過迅速,竟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宣傳熱點把演唱會錄像賣給了電視臺。
不過有一點她做得倒讓吉嵐有些滿意,所有的鏡頭都給自己的臉打上了馬賽克。雖然有心的人只要對比體育祭鏡頭就可以知道他的真實相貌,但那種人還是比較少的。
職業英雄會受到關注,會上各種電視訪談,許多人因爲他們獨特的戰鬥服迅速認出他們但卻不會過多的關注——因爲他們沒有任何談資。
但像吉嵐、爆豪這種因爲某些事件而受到人們的關注的英雄科學生,反而會讓人津津樂道他們的事蹟。但也只是對這個名字熟悉而已,對身上沒有任何特質的學生們並不熟悉。比如你讓爆豪在大街上走一圈,也不一定能有人認出他,躲避他的人或許還比較多。
在這兩天和帝舵他們閒談時吉嵐得到了一個消息,現見凱米是這次演唱會的承辦方,所有的出資都由她一人承擔,自然,門票錢她要拿大頭。而且她說演出時要在好幾個位置上安排攝影師,演唱會一結束就去找相關廠家壓錄藍光碟,準備趁機再賣一筆錢。
本來soul樂隊和吉嵐都不認爲碟片能夠賣出多少錢,但也聊勝於無,也就隨她去了。但現在看來,一定要多問她要一點分成呢......
石原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帶着歉意道:“吉嵐君,真的很抱歉,你的演唱會剛結束我就把你叫了過來,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那倒沒有,你沒事就好。”吉嵐搖頭。
演唱會結束後吉嵐在和蛙吹聊天,簡單解釋了一下關於自己爲什麼會在演唱會上出現的問題:自己是響堂真樂隊的一個粉絲,因爲他們沒有這次演出曲目的具體資料,於是來詢問自己這個鐵桿粉絲,作爲感激,讓自己在他們的演唱會中露面......
吉嵐半真半假的謊言並沒有引起蛙吹的疑問,蛙吹也解釋了一下她們爲什麼會出現在現場的原因,打消了吉嵐的疑惑。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在海灘邊走着。
然後,在蛙吹扭過頭鼓起勇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吉嵐吉羽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蛙吹想要說些什麼,但應該並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吧?
吉嵐沒有去碰那杯咖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還有,下一次你最好搞清楚事實再喊人,我倒是無所謂,你的那個組長對你還蠻好的吧?”
還好自己沒有對組長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石原的臉有些紅了,她看着吉嵐吉羽突然道:“吉嵐君,今天也太晚了,你要不然留下來吧?”
“不了,你難道不怕我是一個戀手癖的殺人狂嗎?”吉嵐吉羽走到玄關換上了皮鞋,“而且我明天還要上課,我現在還要趕到樂隊那裡把衣服換回來。”
吉嵐現在還穿着那身淡綠色的西裝。
石原沒有挽留的理由,聽到“嘎達”一聲門被鎖了起來的聲音後,她嘆了口氣,端起剛纔那杯咖啡來到電腦前也打開了演唱會的視頻。
“我今天晚上不看完這場演唱會就不睡覺了!”石原喝了一口咖啡,信誓旦旦的道。
當吉嵐來到小巷中的酒吧時,時間早已經過了12點,但是吉嵐依舊沒有感到一點睏意,彷彿生物鐘不存在一樣。
可謂是一時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三島瞳因爲是學生的原因,響堂真無視了還想要再使喚她的現見凱米,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現見凱米說着要聯繫相關人士也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離開了。
於是,當吉嵐吉羽進到酒吧時,只能看到來回搬着最後一點東西的帝舵承街。
“吉嵐君,你來了!”帝舵看到吉嵐興奮的問候了一聲,把自己手中的東西匆匆忙忙的搬到地下室,又氣喘吁吁的趕了回來。
他朝坐在吧檯旁的吉嵐深深地鞠了一躬:“吉嵐君,真的很感謝你。我們的演唱會從來沒有如此受歡迎過!”
其實帝舵承街他們無論是唱腔還是樂器水準都是頂尖的那一類,不受歡迎純屬是因爲他們所堅持的道路實在是過於小衆。
不過,經過這次演唱會,憑藉着“吉嵐吉羽”這個熱點信息,搖滾這個名詞也會逐漸重新喚醒大衆的記憶吧?
“你清楚歐爾麥特和響堂真之間的事情嗎?”吉嵐吉羽手指點着桌子,突然問道。在當初USJ事件之後,響堂真曾與歐爾麥特有過短暫的會面,在響堂真面前,吉嵐吉羽直覺認爲歐爾麥特似乎有一種擡不起頭來的感覺。
“歐爾麥特!?”帝舵承街嚇了一跳,下意識搖頭否定道,“真哥怎麼可能和歐爾麥特之間有關係啊,他可是在五年前就不再做職業英雄了啊。”
“五年前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告訴我響堂真不做職業英雄的原因嗎?”吉嵐吉羽感覺這樣問有些不對勁,又接着道,“你也知道,我的目標就是成爲職業英雄,我想知道一些前英雄的事蹟作爲參考。”
“是這樣啊......”帝舵承街思考了一會,緩緩的開口道,“其實關於他不做英雄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那段時間因爲隊內的主唱是職業英雄的原因,我們的團隊也受到了不少的關注,我和簡草、戴夫三人每天都做着練習,基本上半個月左右就會有一場演出,有時候真哥無法趕來,那就由我擔當主唱......“
帝舵承街陷入了回憶中:“後來有一段時間職業英雄們都被緊急號召,真哥也在此列,我們那段時間忙於訓練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但是當真哥回來後就下了一個決心不再做英雄,而我也因爲這個原因而離開樂隊......”
帝舵苦笑了一下,似乎在自嘲自己當初的不成熟,他眼中帶着陰霾繼續道:“關於那件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太多,只是從真哥有時醉酒後說出的隻言片語中得出,那是一場政府隱瞞了的慘烈大戰——有將近一半的英雄受到重傷,數名英雄犧牲......而那場戰鬥的帶頭人,就是歐爾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