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塞琳市,英雄協會醫療組駐地。
“這段時間,感謝大家的關心與照顧了,在下感激不盡!”深深的鞠完躬,帶着迎風搖曳的金色呆毛,少女英姿颯爽的大步離開了。
今天是閃耀騎士,阿爾溫出院的大日子。爲了今天,整個醫療組,在邀請了布魯塞琳分會會長漢克斯,及支援組組長馬克後,一同爲閃耀騎士舉行了盛大的歡送儀式。
當天,包括所有同期的傷病患在內,能下牀的都出現在這裡了。
沒得辦法,上百口人在沒有確認閃耀騎士是否真的離開這裡以前,晚上肯定又是無法安心睡眠了。
好在,閃耀騎士確的是走了,雖然她很不捨得這麼熱情的大家,但還有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解決。
整個現場,在徹底看不見阿爾溫的人影后,那哭的叫一個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到底哭了許久,直到醫療組的食堂宣佈開飯之時,所有的人才擦乾眼淚,像了瘋一樣,爭先恐後的衝向了食堂,跑的慢一點的幾乎都已經對世界絕望了。
他們都不記得有多少天,沒正經的吃上一頓飽飯了,自從受了傷的閃耀騎士進入這棟大樓養傷開始,這些病人和組員,天天都是在饑荒中度過,每到夜晚,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無比慎人。
自此英雄協會,布魯塞琳分會醫療組的黑夜怪談開始了,它的影響力直至醫療組,搬遷到新駐地纔有所好轉。
未來的瑣事暫且不提,在閃耀騎士出院之後,被邀請到場的漢克斯與馬克卻在人羣的角落裡,討論着阿爾溫住院期間,所提供的一些情報。
而且回憶起她,完全不會遮掩的面孔時,漢克斯他們對於阿爾溫那漏洞百出的說法,也只能無奈的搖着頭。
“對於阿爾溫所說的,與一個不明強者一起消滅米爾這件事,你覺得可信度有幾分?她那副模樣,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閃耀騎士了,太奇怪了。”漢克斯分會長,說着一本正經的話,雙手也背在身後一副成功人士像,只是他那不停的瞟向,醫療組的女性組員的猥瑣眼神,實在太敗壞這成功的形象了。
“……災變的s級血繼者,到底有多棘手,我想除了那位「最強」誰都沒有言權,不過以阿爾溫現在的實力。我覺得除了阿爾溫不想說的,其他應該都是真的了吧,而且她極力隱瞞的內容,估計也和那個不知名的強者有不小的關係。”
實在憋壞的馬克大叔在看到人羣終於遠離後,纔將叼在嘴裡的木製菸斗點着,然後深深的吸上一口,緩了好一會才接上漢克斯的話。
“畢竟是那個老傢伙的女兒嘛。說實話,她這麼爲一個人遮掩的樣子,我還真是沒見過,吼,哈哈哈!”
說這話的馬克並不知道,其實這次阿爾溫說出來的話,幾乎沒幾句是真話,爲了無辜小傢伙(夏有希)和自己堅持的一貫信念,內心煎熬的阿爾溫已經不知道徹夜無眠多少次了,所以爲了緩解心中的壓抑,她只能依靠「吃」來解脫!
而關於夏哲纔是真正打敗「災變」的米爾這一事實,阿爾溫也覺得需要跟當事人夏哲商量過後,得到對方同意再說,才比較合適,畢竟這是夏哲自己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決定。
綜上原因,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女騎士纔會說出人生中的第一次謊言。
爲此她不只一次一個人縮在被窩裡,進行着詭異的自我檢討。
「我心靈被污染了…我墮落了……」
要知道,她的心臟直到離開醫療組大樓才稍稍平復一點呢。
至於,從沒想過閃耀騎士會說謊的兩個中年男人,則繼續他們已經有些扭曲的猜測了。
“馬克,你說,阿爾溫會不會是被米爾抓來的血繼者給洗腦了,要不就是控制了,但她的人格其實還完整的,所以我們在問到地下塌陷的事情時,她總是說不到點子上。”漢克斯摸着帶着鬍渣的下巴,認真的胡說八道着。
在他一邊,煙霧繚繞中身形已經模糊的馬克,則說的比較接近現實,“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她應該是在保護某個人,而這個人很可能與米爾有很深的關係,而阿爾溫跟這個人關係也非常深,也許她要保護的人,就是那個不知名的強者,所以感覺兩難的阿爾溫纔會那樣的一副爲難表情。”
漢克斯聽着馬克的分析,很隨意的就把自己剛剛自己的口胡拋之腦後了,同時還非常自然的說着特別不要臉的話,“嗯!你說的其實就是我想講的,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馬克。”
好在馬克對此也見怪不怪了,根本懶得的去在意老朋友的低級趣味的他,從煙霧中緩緩的走了出來,“阿爾溫想要掩護的那個人,我想我也算有了一點線索吧,只要我沒猜錯的話。”
「唉,阿爾溫那個傢伙,根本不適合做一個秘密保守者啊。」
……
就在許多人和組織都注意到了不靠譜的宅男時。
身爲事件隱藏人物的夏哲,卻站在賞金獵人的任務大廳裡咆哮着。
“可惡啊!!!這點錢,根本不夠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穿透了賞金獵人駐地的木質房頂,毫不停歇的奔向天際,彷彿要把天空都扯裂一樣。
隨着夏哲的着平地一聲吼,讓原本人聲鼎沸的任務大廳,徹底暫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保持着當前的姿勢,甚至連正在倒水的傢伙,被滿溢出來的沸水給燙到,都毫無反應。
直到被無限延遲的反射弧,再次跟上他的大腦後,隨之而來的劇痛才頂上他的大腦。
“啊!!!”
又是一次慘絕人寰的慘叫,不過這個叫聲,卻讓所有人恢復了意識。
好吧,跟在夏哲身邊的薇莉,又開始了日常的善後工作。
最終,帶着僵硬的笑容,薇莉拉着夏哲離開了賞金獵人的駐地。
“夏哲,你這次又怎麼了,賞金可是一分不少的給你了,甚至對方連自己的抽cd少算了一半,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啊!”有些無法理解夏哲無故慘叫的薇莉,揉着因爲微笑道歉,而彷彿變成鉛塊的面部肌肉。
“他們居然說,這塊獅駝獸的皮毛有破損,所以只能給原賞金的一半,這都是什麼邏輯,當時他們只是說,要消滅這個多次傷人的野獸罷了,沒說這玩意的皮毛也要啊!”夏哲無比氣憤的指着身後的木頭房子,抱怨道。
“夏哲!對方在任務簡報裡都已經詳細說明了,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我大老遠的要把那野獸的屍體拖回來啊!”薇莉無奈的解釋起來,她不知道這是她多少次提醒宅男了,可惜效果……根本沒有。
一直默默的跟在夏哲身後的夏有希,則是眨着大眼睛安靜的看着天天都要上演一次的日常。
就在夏哲帶着無比的鬱悶,一路彆扭的回到了協會宿舍時,剛出院的阿爾溫,頂着重新散光芒的鎧甲,正站在他們面前跟着夏哲和薇莉,還有小傢伙,打起了招呼。
而在她的身後,還有一道有些變調的詫異引起了夏哲的注意,“!?薇…薇莉女士,你跟這夏什麼什麼,住在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