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妹妹還回來啊!”
泛着致命綠芒的手掌,瞬間劃過這短短的一臂距離,直面威脅的歌莉婭,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居然是如此真實。
一片混亂的她,腦海裡此時只剩下某個無比清晰的討厭身影,要不是這道身影,就以前她的性格,根本不會爲了什麼哥哥妹妹這麼幼稚的事情,費上一顆腦細胞,可現在,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都不記得了。
“哥哥!”
“歌莉婭小姐!”
“歌莉婭姐姐!”
一時間,大家都驚聲尖叫起來,誰都想不到,事情爲什麼會展到這一步。
現在,在她的身邊,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可兒以外,已經沒有其他可以救援的人了。
這一刻,可兒和有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路易拼了命的向前衝去,阿爾溫站在原地彷彿嚇的「呆傻」的樣子。
而無助的薇莉,則是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沙邊上的夏哲身上,他就是她們最後的希望……等等,「希望」在幹什麼?他居然依還躺在沙上數金幣,那些巴內斯丟過來的金幣。
「難道他沒注意到歌莉婭姐姐的危險麼?」
“夏哲!!!”
也許薇莉撕心裂肺的叫喊真的起了作用,夏哲終於擡起頭疑惑的看向了她。
“歌莉婭姐姐啊!”薇莉不明白夏哲,爲什麼到了這種時刻還在看自己,難道他真的不在意歌莉婭姐姐的生命麼?
“薇莉,這麼晚就別大聲喊叫了,隔壁可都在睡覺,小心人家投訴你「噪音擾民」哦。”
看着沙上有些模糊的身影,薇莉卻感覺,剛剛夏哲的可惡聲音,卻好像不是從她面前出,而是歌莉婭姐姐的那個方向。
“不過我說啊,這位妹控哥哥,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很危險的哦。上次的教訓還沒吸取麼?”
再次確認聲音的位置,薇莉猛的轉頭望去,當她看到眼前的場景後,連眼睛都不自覺的睜大了不少。
不可置信的她,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夏哲的確還是坐在沙上啊,爲什麼歌莉婭姐姐面前還有一個夏哲?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疑問也出現在其他人身上,兩個夏哲的同時出現,讓他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雖然歌莉婭看起來已經沒有事了。
“哈(xia)周(zhe)踏(da)嫩(ren),廳(qing)尼(ni)噗(bu)繞(yao)恰(xia)顧(hu)鍋(ge)泥(1i)瓦(ya)琪(jie)琪(jie)呢(1e),嗔(zhen)特(de)粉(hen)鍋(guo)混(fen)。”阿爾溫嘴裡含糊不清的譴責着宅男,然而,看不到表情的斗篷下,嘟囔的聲音裡一點威勢都沒有。
“喂,給我把嘴裡含着的東西,吞下去再說話啊,完全聽不懂啊,你這個笨蛋,很噁心的你知道麼。”
“火(shuo)唄(bie)門(ren)噴(ben)譚(dan)忒(de)花(jia)過(huo),扯(net)。”
“都給我閉嘴,你們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麼?”從沒過火的薇莉,此刻終於爆了,之前壓抑的心,瞬間被這兩個笨蛋所引爆。
一時間,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沙上數金幣的宅男也逐漸消失在空氣之中,現在只剩下歌莉婭姐姐面前唯一的一個宅男了。
“是你……”福瑞德。
“太好了。”可兒。
“得救了。”路易。
“嚇死我了。”夏哲。
夏哲的突然對薇莉飆的抱怨,讓他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白眼,哪怕之前情緒失控的福瑞德也不例外。
“喂,你這傢伙,我本來可是支持你的,你居然也對我翻白眼,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說着,夏哲再也不想插手這種麻煩事了。
“歌莉婭,這個「變態妹控狂」就交給你了,我去睡覺了。”放開了福瑞德,夏哲果斷的拿起錢袋子,向二樓走去。
“那個……修房門的錢……算了……”路易眼角抽出着,看着消失在樓道里的夏哲,忽然感覺渾身沒勁,還有些出虛汗。
好吧,現在什麼樣的氣氛都沒有了,無論是煽情的「兄妹交心」,還是兇險的「歌莉婭威脅」,都在夏哲的搗亂下蕩然無存。
不過,也因爲夏哲,情緒恢復的福瑞德,總算能夠好好審視下眼前的狀況了。
只是,爲了保險起見,路易和阿爾溫還是來到了歌莉婭和可兒的身邊。
也許是看出對方對自己的戒心,福瑞德也沒有做出什麼,會刺激他們的舉動,因爲冷靜下來的他,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無論是可能爲剛剛的行爲賠罪,還是瞭解躲避自己的妹妹。
“對不起,歌莉婭女士,剛剛是我失控了,我爲我的行爲向你表達最誠意的道歉,而我也將會爲我的行爲對你做出補償。”
福瑞德深深的向歌莉婭彎下了腰,隨後,一段簡單的自我介紹從沒有直起的身影處傳來,“哦,對了,失禮了,我是可兒的哥哥,福瑞德·溫斯頓。”
看着福瑞德誠懇的道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歌莉婭,很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做事實在是欠考慮,也不會造成這麼大誤會,“道歉就不用了,畢竟我擅自留下可兒,也讓你擔憂了。所以,就當我們扯平了吧。”
福瑞斯擡起頭,表示同意。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是太糟糕,現在,可兒應該有不少事情想要跟你說吧,而且你也是一樣,對麼?福瑞德先生。”
歌莉婭的提議,讓福瑞斯沉思了起來,“聆聽可兒的心聲麼?是我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麼?”說着,他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而鼓起勇氣與他對視的可兒,聲音雖然依舊非常小,但語氣中的堅定,卻實實在在的傳達了出來,“哥哥,請與我好好聊一次吧,自從爸爸媽媽往生以後,我們好像再也沒有,以兄妹的方式交流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