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普照着大地!
連綿起伏的山峰橫插大地之上,一座孤峰之上此刻卻李煒卻是迎風聳立,灰白色的長袍之下也掩蓋不了瘦弱的身軀,臉色蒼白渾然的沒有一絲血色,站在這雲霧繚繞的孤峰之上李煒瘦弱的身軀彷彿會被狂風吹倒一般。
順着李煒的無比仇恨的目光而去,卻是能夠發現在煙霧繚繞的孤峰下方卻是有着一座古堡,古堡古樸恢宏,在古堡的上空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天使微閉着雙眼靜靜的矗立着,金色的光芒卻是照亮了整個古堡。
低泣的聖堂之歌不斷的在古堡之中飄蕩,讓人的靈魂得到昇華安寧。
孤鷹一聲淒厲的的鷹鳴卻是讓李煒知道目標出現了,沒有絲毫的猶豫,李煒直接的跳下了這幾百丈的孤峰,呼嘯的風聲不斷的從耳邊劃過,當兩個呼吸的時間過後,李煒穩穩的落在了古堡不遠處。
凝視着古堡,李煒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的決然,神情透漏着堅定,一把獵弩出現在李煒的手中,這是一把暗金色的獵弩,整體看上去渾然天成,並沒有一絲的人工打造的痕跡,並且在這一把木質的獵弩之上,卻是透漏着只有鋼鐵纔會出現的鏽跡,點點斑斑的鏽跡佈滿了整把獵弩。
弩弦已經被李煒拉開,雙眸之中冰冷的目光凝視着前方的道路,看向進入古堡必經之路的城門處。
隨着時間的流逝,古堡前方研華石鋪砌的道路之上,卻是傳來一陣轟鳴之聲。
“踏!踏!踏!”
萬馬蹦疼,猶如山崩,
很快幾百人的隊伍出現在李煒的視線之中,藍色的高貴的頭盔高高的揚起,看上去如同一片藍色的洪流,銀白色的甲冑配合着雪白色的獨角天馬,象徵着權力與地位,在諾克薩斯大陸之上獨一無二的身份,天馬騎士,諾克薩斯大陸最強的騎士之一。
最前方一人卻是騎着一匹神聖的飛龍獸,俊朗的容顏之上透漏出高貴,整個身軀被金黃色的鎧甲包裹,遠遠的望去如同神邸。
他就是李耀,諾克薩斯大陸之上西北的王者!
李耀的出現讓李煒的眼前閃現出熊熊的仇恨,弒神弩弩弦之上空蕩蕩的卻是出現了一支弩箭,暗金色的弩箭如今完全的已經被幹枯的血跡所包裹,
當李耀的眼神滿是茫然,最終漸漸渙散,失去了焦距,從飛龍獸之上跌落之時,李煒露出了悽慘的笑容。
弒神弩過程在李煒的腦海裡回放,令他心中無比快意,那是仇恨的宣泄,那是被囚禁十年的報復,還有那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父親慘死的仇恨已經瞭解,以前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如電影般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李煒如今唯一的依戀就是自己失蹤的母親至今還沒有下落。
悽慘並夾雜着大仇得報的笑容在李煒的臉上浮現,看着前方天馬騎士朝着自己踏賤而來,李煒的身軀緩緩的乾枯,身軀之中的血肉精氣不斷的流入弒神弩之中,李煒到了下去。
這就是死亡嗎!這一刻的李煒感覺到無數的記憶猶如決了堤的洪水,在他的腦海裡宣泄,過往的一幕幕從他腦海之中迴盪,十年之前父親被李耀陷害,慘死外面,當李煒再一次看見父親之時已經乃是父親殘缺的屍體,對於李煒來講如同天塌地陷。
迎接李煒的乃是一系列鉅變,母親的失蹤,更讓李煒遭受到打擊,更加讓人絕望的是李煒自己也慘遭家族的囚禁。
漆黑冰冷的地下室中,讓李煒渡過了十年
但如今一切全部的都已經結束,生命已經走到盡頭,李煒已經能夠徹徹底底的解脫了,雖然心中還有遺憾,但要是能夠在選擇一次的話,李煒還是依然如此,在心中李煒並不後悔。
輕鬆與安逸,生命的解脫充斥着李煒。
無邊的黑暗籠罩着李煒,寂靜無息的黑暗之中李煒覺得無比的輕鬆,死亡的感覺真好。
如同洪流的記憶從李煒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母親失蹤的遺憾,還有分辨不清對於帝麗姬的喜歡還是愧疚。
想到帝麗姬不由的讓李煒慢慢在黑暗之中消散的意識一顫,李煒清晰的記得陪伴了自己八年的帝麗姬面對自己最後的命令也是無怨無悔,這一位亡靈英雄對於自己的忠貞無可比擬,最後自己在向亡靈之神祭獻獲得弒神弩之時。
面對着魂飛魄散的祭獻,帝麗姬依然如故,冰冷,寡言,冷豔,渾身上下充斥在陰冷之中的帝麗姬依然的毫不猶豫走上了祭壇,留下了依如八年前的話語。
爲了自己的復仇,帝麗姬卻是如願的執行了自己的命令,李煒獲得了能夠使用一次的弒神弩,但代價就是帝麗姬灰飛魄散的結果,徹徹底底的消亡在諾克薩斯大陸之上。
當時的帝麗姬完全的可以反抗,雖然帝麗姬乃是李煒的部下,但是作爲亡靈一族的英雄,帝麗姬有着反抗甚至是殺死李煒的實力。
亦如從前,無怨無悔。
這一刻的李煒埋藏在心中的怨恨卻是徹底的爆發出來,父親慘死,母親失蹤,自己慘遭十年囚禁。
恨天的不公,也恨自己的無能,更恨這個無情無義的家族。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刻,也許是一年,或者是十年,乃至於上百年。
慢慢的李煒心緒平靜了下來,茫茫然然的矗立着。
不知多久,李煒的耳邊卻是傳來一陣的嘮叨之聲,親切關懷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這一股聲音李煒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這是李煒太叔伯的聲音,上一世李煒對於家族之人怨恨無比,面對着不斷前來關懷自己的太叔伯也是惡語相加。
當李煒逃出李家以後才知道太叔伯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父親慘死,母親失蹤迎接李煒的應該是死亡的結局,是太叔伯的求情才讓李煒免於一死,變成囚禁五年。
不過在第三年之時李煒的太叔伯就死的不明不白,這一件事情也就無疾而終,讓已經遺忘在衆人腦海之中的李煒,一直到第十年纔有有機會逃出了這十年的牢籠。
再一次的聽見太叔伯的聲音,李煒恍惚隔世,因爲太叔伯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經死去,這讓李煒緊忙的朝着聲音來源看去。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陌生是因爲已經七年沒有見到了。
“太叔伯!”
李煒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聽見李煒的叫聲,本來離開蒼老的身影卻是顫抖了一下然後消失在李煒的眼中。
而李煒卻是愣住了,因爲李煒記得自己明明的已經死去,爲什麼還會叫喊出聲,這個時候李煒纔有時間仔細的觀察起四周,冰冷圓滑的牆壁,陰冷潮汐的氣息,充斥在這個密室監獄之中,這一幕李煒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
這裡李煒待了十年,這一處就是囚禁李煒十年之地,這裡不是已經被自己毀掉了嗎,怎麼可能再一次的出現,並且還一模一樣,腦海之中的記憶碎片不斷的劃過李煒的眼前,感覺手中散發着冰冷的懷錶,李煒不由的狂喜起來,因爲李煒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天下》剛剛開啓崢嶸的歲月。
上一世正是《天下》的出現才讓李煒擁有了復仇的力量,不過李煒進入《天下》已經是天下開啓一年後了,所以當那一場鉅變之後,李煒更加的沒有資本向李耀復仇,但是如今卻是李煒清晰的記得太叔伯交給自己進入《天下》觸感器之時,距離《天下》開啓還有三天的時間。
不過因爲那個時候李煒慘遭鉅變,情緒不穩定,所以進入《天下》已經是天下開啓一年後了。
“如今”
“李耀,看來上天註定讓我再殺你一次,”
瘋狂的笑聲從李煒的口中傳出,對於李煒來講,《天下》不單單是一款遊戲,而是能夠改變命運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