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祭壇。
徐直不清楚是自己蹭密斯特巴馬提升時的守序祭壇，還是說密斯特巴馬蹭他。
畢竟密斯特瑞歐很久之前就說過要送出一樁大機緣，那時候的密斯特瑞歐還不從心，密斯特巴馬也僅僅專家水準的守序魔法。
難以分辨出誰纔是附帶的。
但在今天，這座守序祭壇將會被開啓，用於提升守序魔法的實力。
接受過一次自然祭壇的提升，徐直倒也不怕將自己身體弄壞了。
他能承受規則牽引的力量提升。
“依靠祭壇之力提升修爲，灌輸的終究不屬於自己的領悟，你們將來大概率無緣守序魔法引導的神術。”
密斯特瑞歐看向自己這個兒子，又看向另外一邊的綠皮。
他說上一句，最終又將心思放了下來。
別說神術，若不助力一番，自己這沒用的兒子將來都無緣宗師守序魔法。
至於那綠皮，對他而言，這已經是大機緣。
沒有卡薩皇室的指引，他連宗師守序魔法的資料都摸不着，更不用說與守序相關的神術。
他現在希望能幸運一點，至少引導出宗師守序魔法的能力，而不是強行引導出那兩個作用沒那麼強的子技能。
“四分之一，四分之一，兩人成就宗師守序魔法的機率只有十六分之一。”
“即便有材料，這座守序祭壇也要三十年才能開啓一次，還有承受守序規則的間隔時間，太久太久……”
“若是像那些沒用的貴族祭壇就好了，只要錢多，就能進行連續的開啓，也能連續承受。”
“我需要一點點幸運，他們也需要一點兒幸運。”
……
密斯特瑞歐嘀咕了許久，開始從心道：“吱吱閣下，來道幸運術，通通都打上幸運術，你多多祈禱一下。”
在密斯特巴馬不解的目光中，三道幸運術迅速落下。
“幸運如風，常伴吾身，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是幸運的人。”
“說的對。”
“幸運如風，常伴吾身。”
三人紛紛開口，表示着自己的從心。
“其實吧。”
“沒有其實。”
徐直開口剛欲說上兩句，祭壇能不能讓他們擁有宗師守序魔法的能力，那又不是他能說了就算的事情。
這就是玩老虎機，中什麼算什麼，哪裡能輪到一道幸運魔法決定。
他開口時，密斯特瑞歐揮手阻止了徐直的說話。
“別說話，進去吧，幸運。”
密斯特瑞歐將兩人推到前方，進入到祭壇籠罩的範圍。
他回想去攻打皇城時徐直逃遁回元素界，又想起他說徐直見不得慢刀子殺人，後來果然如了徐直的願，一把快刀子捅了下來，炸到他復活後痛哭了三天三夜。
只是想想，他就覺得世間有太多玄妙不可言。
若當初謹慎一些，沒那麼得意輕狂。
又或者多想想。
再或稍微跑遠點，他也不會呆在那個爆炸的中心。
一切的結局或許又不同。
只要能留下一路精銳人馬，這片西大陸就屬於誰。
雖然追求着長生，若是能順道統治西大陸，密斯特瑞歐也不介意幹這種事情。
結果就差那麼一點點。
“守序，公正，公平，不信神，不信玄學，我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從心的，是受了幸運的影響，還是我真的老了。”
密斯特瑞歐喃喃自語，他看向前方開始消融的冰晶和火晶。
這些祭品慢慢轉化，開始引動着守序規則之力。
這些規則之力一者向左，一者向右，紛紛墜落了下來。
“這就是規則的力量嗎？”
徐直雙眼看去，只覺點點莫名的力量從虛空中牽引而出，不斷牽引到他們身上。
如同降溫之後，水會變成冰。
溫度就是水轉換成冰的規則。
而大師守序魔法提升到宗師守序魔法也有相應的規則。
往昔這些操作都是由面板獨立完成，而此時徐直隱約能感覺到了一點異常。
伴隨着他認知越多，靈魂的不斷成長，精神能力越來越強，此時的他已經與當初完全不同。
不會因爲牽引死亡祭壇的力量導致靈魂震盪，也不會如牽引自然祭壇時只能感受到鳥語花香，一切彷佛是一層迷霧。
此時的他雙眼看去，感知中已經開始接觸到真實。
他甚至能看到面板主動牽引守序規則的力量，在優先提升宗師守序魔法的能力。
這種改變的時間並不長。
只是短短數秒，徐直便發覺自己體內多了一些東西，讓守序的魔力變的更爲緊密，性質與大師階段的守序魔力變得不同。
腦海中亦有層層知識不斷灌輸，讓他對這個世界看得更爲清晰。
這是宗師守序魔法的能力，辨認守序魔法，可以用精神窺視世界的真實。
面板上大師守序魔法，緩緩轉換成了宗師守序魔法。
屬性沒有增長，但在守序魔法上的能力變得不同，此時的他開始能學習五階守序魔法。
“你們感覺怎麼樣？”密斯特瑞歐問道。
相較於循序漸進的教導和培育，密斯特瑞歐感覺暴力培養更簡單。
萬一沒成功，至少也填了宗師守序能力的一個坑。
萬一成功了，那就太省事了。
生命時光僅僅剩下百餘年，密斯特瑞歐一點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教育蠢材們身上。
密斯特巴馬進階大師層次雖快，但以前修煉的速度讓他有陰影，這讓他一度懷疑這個兒子沒有繼承到他魔法上的資質。
至於綠皮，鬼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修煉的。
大師和宗師只差一個階梯，但這個階梯卡了太多的人。
他最多教一教魔法，但沒有任何把握將一個學生從大師培養到宗師，即便他是一國之王也不行。
只有祭壇才能心想事成。
“妙極了，我感覺自己掌握了很多知識”密斯特巴馬率先開口道。
“妙極了，我也掌握了很多知識”徐直看了密斯特巴馬一眼纔回道。
“宗師守序？宗師守序？”
密斯特瑞歐問向左邊的兒子，又看向右邊的綠皮。
“沒錯，我已經成爲守序宗師了”
“已經進階了守序魔法系宗師。”
待得密斯特巴馬開口，徐直纔跟隨而上，承認了自己同樣掌控宗師守序魔法能力的事實。
“你看看，這就是幸運啊。”
十六分之一的機率雙雙進階宗師守序，一次就成功，密斯特瑞歐決定完全投入從心的陣營。
看着眼前的兩人，密斯特瑞歐心情大快。
他看到了王國後繼有人。
也似乎看到了自己長生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