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白色

“沒什麼能夠證明的,你想怎麼樣?”秋月她看着李般若,那眼神似是在一時一刻慢慢刺痛着什麼,不僅僅是李般若,似是還有自己。

就在這個世界終於要在這個還沒有卸下防備的孩子身上就要孕育出其他感情的時候,現實又來了當頭一棒,似是這個世界被描述的越是美好,等到被傷害時,就會越加的深。

李般若直視着秋月,他牙齒的咬的作響,拳頭也慢慢攥緊,他用牙縫咬出聲音說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確定我現在說的是什麼。”她紅着眼眶說着,似是就這樣給了欲要發作的李般若導火線。

李般若不再去直視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他不知道那眼睛所流下的眼淚,到底是爲了什麼,他轉過身對王新田說道:“這一件事,跟她沒有關係,那陳桐安已經跑了。”

“我說,光憑這幾句話就撇清了?如果她真的是陳桐安的同夥,你能夠擔待的起嗎?”王新田似是很不滿意李般若的態度,他衝李般若呵斥着。

“一切責任,我來承擔,就算是我承擔不起,九爺會代我承擔。”李般若一字一字說着。

這一刻,阿濱一臉奇怪的看着李般若,因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李般若主動提起九爺這麼一扇大旗,他清楚九爺在李般若的心目中,到底有着怎樣的地位,所以他很明白對於李般若來說,這一件看似也算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到底代表着什麼。

而李般若的理由又是什麼呢?一時的三分熱度,還是他對於心中的那一朵白色花朵的渴望太過太過的強烈了呢?這強烈到盲目的渴望,讓阿濱打心眼裡覺得這樣的李般若太過可悲了些。

秋月傻傻的看着李般若的背後,那是一個看起來並不會給予人太多安全感的後背,但是就這麼一席話,卻讓她一時有一種泣不成聲的衝動,但是不知爲何,她總覺得自己似是離這個曾經最不起眼的同學,越來越遠了,就好似他一直處於一個跟她有着天壤之別的世界之中。

王新田雖然臉上還有幾分怒意,但是因爲李般若所提及九爺,他就這樣壓抑下來心中的情感,他冷聲說道:“好,李般若我記住你這麼一句話了,但是如果因爲你的失誤而放過了他,我會讓你長教訓的。”

李般若沒有理會咄咄逼人的王新田,而是直接帶着阿濱離開,對擋在門前的陸良說道:“讓開。”

陸良看向王新田,似是在等待着王新田的意思。

“讓他走。”王新田冷哼一聲說道。

陸良讓開路來,李般若走到門前打開門說道:“王老闆,既然我給了你這樣一個擔保,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了?”

“臭小子。”王新田見李般若只是開門,一臉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李般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新田嘴裡仍然在嘟囔着什麼,不過還是帶着陸良離開。

鶴靜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多餘,她也跟着王新田離開,只是在跟李般若擦肩而過之際,她停住腳說道:“真是值得的?”

“這不是值得與不值得的問題,靜姐,即便是我做錯了,也就讓我轟轟烈烈的做錯一次。”李般若點燃一根菸,看起來格外灑脫的說道。

“你就不怕這會斷送了你的前程?”鶴靜對李般若這樣說着,她雖然平日裡常常欺負這個看起來毛糙的傢伙,其實在心底還是很欣賞李般若,她能夠從李般若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特殊的魅力,她雖然也說不出那是什麼,但也就是那種魅力,使得李般若跟那些亡命之徒們,很容易瓜分開,雖然這是一個比亡命之徒還要像亡命之徒的傢伙。

“前程?”他笑了,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看向身後那個女人,他姑且把那她所流下的淚水當成了爲他這個渣滓所流下的,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像是我這種無藥可救的混子,哪裡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鶴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就這樣帶着劉阿蒙離開。

李般若看着王新田跟鶴靜離開後,站在門口就這樣把這麼一根菸抽完,他對阿濱說道:“走。”

阿濱點了點頭,他再次看了眼秋月,他或許是這天底下最瞭解這兩人情感的人了,但是儘管是這樣,他又能做什麼?他又能說些什麼呢?這個世界的大多感情就是這般的折磨人心,就好似大多戀人一般,明明雙方都愛的死去活來,卻偏偏要分開,似是沒有體會到那分離之痛的愛,都不算愛。

“李般若!!”她叫住了他,似是最後一次叫住他。

李般若站在門口停住腳,他轉過頭,似是學着阿濱的樣子,想要擠出一絲那陽光燦爛的笑容,不過奈何他那一張痞裡痞氣的臉,笑起來總給人一種比哭還要難看的感覺,他說道:“老同學,不要讓這個爲了那麼一朵雪蓮花付出的我,變的像是一個可笑的傻子好嗎?”

她一時愣住,似是聽不懂李般若到底在說一些什麼,但是還沒有等她再次問出口,李般若就已經帶上門離開。

她衝向走廊,卻只看到了一個背影,那個男人就這樣走了,甚至都沒有回過頭,她本想再次追上去,但是卻因爲他說說的那麼一句雪蓮花而停住了叫,她只是在原地這樣的喃喃着,那一朵雪蓮花,到底是什麼?

離開這一棟公寓樓,李般若鑽進車子,他在副駕駛開始閉上眼睛,似是在心中思索着什麼,雖然他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沉重,但是卻看不出他在懊悔什麼。

阿濱發動車子說道:“現在,我們去哪?”

“敢問路在何方?”李般若就這樣胡謅來這麼一句。

“路在腳下。”阿濱這樣回答道。

李般若笑了,不過那笑聲是格外格外的無力,他說道:“你說那個陳桐安會去哪兒?”

“離開這一座城市?”阿濱這樣回答道。

李般若搖了搖頭:“他不可能敢冒險離開,他身上還有傷,在這一夜他應該跑不遠。”

“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阿濱反過來問道。

“我會選擇再次殺回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李般若這樣回答道,似是讓人很難以捉摸出這是一個怎樣的腦回路,先賣掉秋月,然後在折返回來,這不是完完全全的給自己找麻煩。

“既不用冒險出城,也不需要帶傷走遠,只需要等待平息下來,然後再回來,再說他手中有鑰匙,可以輕鬆的進入秋月的公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鶴靜今晚搜遍這一片區域,也不會再找這裡。”李般若這樣說着,這麼說起來,似是李般若的話也是有一些道理,但是這些奇妙理論發生在現實的機率,大約無限接近於零。

“那麼我們就在這裡守着。”阿濱明白了李般若的意思,熄滅了火。

李般若點了點頭,然後閉眼說道:“我睡了,你上去盯着點,有事給我打一通電話,你是生面孔,陳桐安沒有見過你,所以這事還得你來,回頭請你吃烤鴨。”

“以爲一隻鴨子就把我給收買了?”阿濱被李般若逗樂了。

“一隻不夠就兩隻。”李般若如同無賴一般說道。

阿濱無奈的笑了笑,看着李般若睡去,但是他一點也不相信現在的李般若能夠睡着,他盯向二樓的窗口,說道:“還是爲了保護她對吧?”

李般若睜開了一隻眼睛,瞧着阿濱說道:“人太聰明瞭不好。”

“人太傻了也不好。”阿濱直接反了回去。

“你小子...”李般若嘟囔着,不過阿濱已經下車溜之大吉,留下李般若在車上衝阿濱揚了揚拳頭。

李般若等阿濱離開後,他從副駕駛很艱難的移向架勢座,然後發動車子似是做做樣子的離開,算是製造出了一絲他也離開的假象,一直開出一個路口,他纔在路邊,隨意停下。

放低座椅,他打開天窗,看着星空點點,他點燃一根菸,也是他最後一根,就這樣一邊抽着,一邊看着這漫天星星,對他來說,似乎這也是無比耀眼的光芒。

“爲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喃喃着,如同神經質一般在自言自語着,但是就一個神經質而言,很難給予自己那麼一個答案,同樣這由星星襯托的無比黑的天空,也不會給予他這樣一個人回答。

良久,他按滅煙,似是累了,他閉眼上,卻如阿濱所料,他怎麼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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