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固執,總是容易壞事的。眼看武小冷又要過來,張小南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戾氣。武小冷氣的滿眼流淚,但是看到張小南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一時間也不能靠近。
黑衣人步步緊逼,張小南一咬牙,一個旱地拔蔥,無影腿朝着黑衣人踢了過去!
黑衣人沒有防備,當下被無影腿踢中,一時間一個趔跌,扭頭過來,滿眼都是戾氣,彷彿化作了吃人的猛獸一般。
張小南到希望他能夠這樣,多給武小冷一些逃命的時間。
黑衣人正要對張小南動手,不過隨後便放了下來,口中冷聲說道:“你也成不了大氣候了,我先把你女人抓住,今天你倆一個也別想走。”
張小南一時間紅了眼,忍着丹田劇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着黑衣人就打了過去,招招致命,只取要害,手下毫不留情。黑衣人無法,只得扭回頭來先解決張小南。
“你不走,咱倆誰都沒機會!”張小南一邊發狂似的攻擊着黑衣人,一邊朝着武小冷怒吼道。
武小冷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扭過頭轉身便上了四蹄踏雪,朝着來時的路飛奔而去。黑衣人眼看武小冷走遠了,一時間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怪到了張小南頭上,出招狠辣,將張小南逼得連連後退。眼看黑衣人一招泰山壓頂打了下來,張小南奮起全力,雙掌擋了上去!
陰寒徹骨的一陣痛!
張小南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幽深安靜的一座小院,看起來像是一座四合院,張小南慢慢的走進來,只見到一個婦人端着大盆在地上賣力的洗衣服,那張臉!那張臉就是自己無數次夢到的那個婦人!
只見那婦人擡起頭來,猛然間看到張小南,高興地笑着說道:“小南迴來了,快來,快到孃親身邊,孃親聞聞腦袋香不香。”
不知怎的,張小南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腳下也開始不自覺的走了過去。
婦人熱乎乎的鼻子湊了上來,在張小南的腦袋上聞着,嘴裡面開心地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又變臭了,是不是去河裡玩了,快去洗洗腦袋。”佯裝生氣的樣子,卻看得張小南差點流出淚來。
正要開口問什麼,只見一個白衣翩翩的男人走了進來,張小南擡頭一看,一下子便驚呆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像自己啊!活脫脫的就是自己啊!
“又去河裡玩了,還不趕緊給我細細去練功夫!”男人有些嚴肅,張小南一陣的害怕。
婦人一下子站起身來,雙手叉腰:“你就知道罵兒子,你知不知道小南有多努力!小男有多勤奮!誰家的孩子跟咱們孩子一樣受這麼大的苦!”一字一句的數落着男人,本來很嚴肅的男人一時間沒了話語,只能在原地乖乖地聽着婦人說道。
教訓完男人,婦人又笑着摸着張小南的頭:“兒子,洗乾淨就回去睡一覺,今天不用練功了。”
張小南沒由來的一真高興,下意識的就笑了出來。正在這時候,背後一隻大手抓了過來,張小南扭頭一看,是一個兇悍無比,身穿蟒袍的人。
只見他惡狠狠地朝着張小南說道:“今天,你們家誰都走不了!”說罷,抽出一把大刀朝着張小南便砍了過來。
“啊!”一聲驚叫!張小南慘叫出聲,雙手凌空一抓,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臭崽子,做個夢也要打擾老子,是不是找死!”剛剛睜開眼,兩個大嘴巴子就扇了上來,一時間扇的張小南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搖了搖頭,張小南這才緩過神來。
這裡是一個山洞,自己就躺在一片渣草鋪好的墊子上面,旁邊是一羣番人,兀自在一邊烤着火,一個怒氣沖天的大漢惡狠狠地看着張小南。
南柯一夢!我又夢到了那兩個人!
此時清醒的張小南纔想起來,自己被黑衣人打的沒了知覺,應該是被抓過來了。猛地驚覺一下,四周一掃,武小冷不在。張小南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沒被抓到就好。
“小崽子,不用看,你個心上人不在,不過只要有你在,我們遲早都能抓到你的心上人。”一個陰仄仄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小南順着聲音一看,一身黑衣服,那標誌的三角形腦袋,活脫脫像是人蛇合體一般,不是蝰魔又是誰!
再看看蝰魔四周,一個銀髮老人,不是獅魔又是誰!
除了獅魔和蝰魔,便是那些番人了,阿凡爲首的一羣番人坐在那裡,冷冷的盯着張小南。
原來打敗自己的是蝰魔!
自己精進了這麼多,都被蝰魔輕易打敗。想來西域八魔回了西域之後,應該是全都開了天靈竅,要不然武功怎麼會精進如此之快。
眼看張小南沒說話,獅魔倒是大氣,隨後丟過來一個羊皮酒壺子說道:“小子,不用看了,就我們這些人。你先喝點酒,本座不會弄死你,留着你還有用呢。”
張小南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放下心來,將羊皮酒壺拿了起來,打開咕咚咕咚便是幾口,火辣的烈酒順着喉嚨散了下去,只覺肚子一下就熱了,那股熱量隨着肚子散發到了四骸,舒坦了不少。
不知道獅魔留着自己有何用意,難道是威脅武小冷?想了想,張小南開口試探的說道:“既然已經落入你們手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我肯定不皺半下眉頭。”
“呦呵,這小子還挺硬氣。”一個番人嘲笑着,便要站起來。
獅魔搖搖手指:“不,本座留你下來,自然有你的用處,現在對你不殺也不剮,你就好生吃喝着,養養身體就行。”
這天底下哪有憑空而來的好事,張小南隱隱覺得這不殺不剮反而更危險,當下思考,然後一驚道:“你們要用我進天山?拿聖血?還是要拿着我威脅武大人!”
蝰魔陰仄仄的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要多邪惡,有多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