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地圖看了幾眼,跟武小冷確認了一下基本方向,張小南便策馬狂奔。
這片灌木之地是河槽,順着河槽一路奔出來,便是荒涼的戈壁灘了,武小冷能找到這裡,真是相當的不容易了。戈壁灘上基本能確定之前戰場的那個放向了。此時的張小南心急如焚,快馬加鞭的朝着戰場的方向趕回去。
武小冷蜷縮在他懷裡,美滋滋的坐着。
忽的一聲哨響,就聽到一個番人在嘰裡咕嚕的吶喊着什麼。張小南心中叫到一聲,不好,這羣番人看來一直都守在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走開。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進了耳朵:“總算是找到你們兩個了,沒想到你還恢復過來了。來人吶,給我將他們攔住!抓不到他們你們就人頭落地!”那聲音不是銀狐的又是誰的!
眼看着遠遠地一羣黑影便圍了上來,張小南心知道難免一戰,當下說道:“抱緊我!要加速度了!”說着,手中的刀一拍,四蹄踏雪得了令,朝着前面飛奔而去。
遠距離可能比不上,但是這幾天四蹄踏雪吃的好,睡得香,好歹也是千里馬,短距離加速還是非胡馬能比的,一下子便拉開了速度。
那番人眼看越拉越遠,嘴裡面咕嚕咕嚕的說着什麼,在後面焦急不已。武小冷就是死死地抱着張小南,看着這個男人雄姿勃發的策馬揚鞭。
猛聽到後面一聲鳴哨,張小南下意識感覺到危險的來臨。
只覺得後面有一股勁風襲了過來,張小南下意識的壓着武小冷一趴,順手便拿着刀反手擋了上去。咯噔一聲,起身一抓,這才發現是一個繩索套在了刀上面,死死地拉着自己。
張小南不由得滿頭大汗,這個蒙古人套馬的技巧一樣,就是追不到的時候,遠距離用一個繩索套住你,然後一把就能將你拉住,跑也跑不了。
當真只是拉住一把刀,要是拉住自己,這下子就被拖下馬了。
後面的番人在用力,張小南情急之下,只能選擇將刀丟掉,全身心的駕着馬朝前飛奔。手中唯一護身的兵器沒了,對面真要追上來,只能靠自己的拳頭來防身了。
正當走着,後面又是一股勁風襲來,張小南轉身凌空一抓,馬背上運足了內力,抓住手中的繩子猛地就是一拉!
那個套人番人沒想到張小南會這樣做,一下子就被拉下了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時間生死不明。
張小南眼陣發狠,這才調轉馬頭,接着朝前飛奔。
這樣一來,後面的人和張小南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速度極快跑了許久的情況下,想要再次指望四蹄踏雪短時間拉開距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戈壁灘一路奔來,路上的風也越來越大,刮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馬匹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四蹄踏雪馱着兩個人,速度一下子便慢了許多。
正當快奔的時候,旁邊勁風襲擊,張小南下意識的便是一躲,再一看,一個大鬍子番人已經跟了上來,朝着自己開始攻擊。這傢伙看起來和之前那些番人士兵不一樣,功力深厚,招式極快,一看就是行家內手。
“抓緊馬,我來和他打。”張小南對着武小冷囑咐道。
那番人看着兩個人,眼神中爆發出了淫邪的目光,只見他喉頭一動,陰陰的說道:“這對苦命鴛鴦還跑得真是快啊。可惜今天遇到了我提拉汗,不僅要將你們這對鴛鴦分開,還要好好地教育教育這位漂亮的小娘子!”
說着,提拉汗猛然間抽出了腰間的番刀,一下子便重重的砍了下來。
這一刀要是被砍中,四蹄踏雪瞬間就將粉身碎骨,自己兩個人也將成爲階下囚。情急之下,張小南已經容不得多想,手中也空無一物,只能拿起手中的銅水壺朝着上面擋了上去!
重重的一擊!
張小南坐在馬背上,承受了這重重以擊,胯下的四蹄踏雪腳下一軟,差點將兩個人甩出去!再看手中的銅壺,已經被提拉汗的番刀砍透了半邊,裡面的水全都灑了下來,差一點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當真是危險至極。
提拉汗笑了笑,便要往回抽刀。
張小南心知這銅壺絕對擋不住第二下了,當下利用銅壺嵌住番刀的形式,猛地就是一別,然後將自己的內力加了進去。
提裡汗抽了一下,沒想到這刀像是固定在那裡一樣,抽也抽不出來,當下便聚集內力,使在了刀上,想要一下子抽回來。
又是猛地一用力,誰知道這次張小南竟然沒有使力,他的大力氣將刀抽過去,差點被甩下馬,強力的雙腿用力,這才讓自己身形只是歪了一下,並沒有摔下來。
“你這陰險的中原人,我一刀剁了你!”翻身上馬的提裡汗便要砍,誰知道張小南在馬背上早就擺好了無影拳的架勢,朝着他的面門便罩了下來。
提裡汗只看到眼前一片黑影,然後腦袋上便是重重的幾拳,一時間只覺得鼻子發酸,頭昏腦漲,手中的番刀也快要拿不穩。
張小南眼看奏效,當下猛然間一跳,便跳到了提裡汗的馬背上。手上使力,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朝着他背上的神封和靈灌兩個大穴重重的打了下去。
這是後背中樞的兩個死穴,提裡汗一個普通人,有沒有少林寺的金鐘罩護體,哪裡能扛得住這般打,一下子便狂奔鮮血,歪了下去。
張小南拿過番刀,猛地就是扔,提裡汗的屍體便落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眼看張小南如此靜驚險的搏鬥都沒有事,武小冷一下子便放寬了心。
“速度加快!你前面走,我來殿後!放心吧!”張小南大聲的呼喊着。武小冷只覺得心中一暖,便狠狠地一拍四蹄踏雪,朝着前面飛奔而去。
後面的番人們眼看着提裡汗被張小南打死,一時間大呼小叫,都要拼了命的上來殺掉是張小南。張小南不慌不忙,將番刀死死的別在身前,隨時準備着殺掉上來的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