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南自然知道他心中的焦慮,但是風雨中經歷過來,心中早已經能看破大風大浪,隨後道:“不用管他了,先把犯人給壓進去纔是要緊事。大人們休息完今天,怕是明天就要開審了。”
一番話說的有道理,刑部那兩人自是連連點頭,隨後道:“沒錯,張將軍說得對。先把這女的丟進天牢,明天就有好戲看了。”
那女的雖然受傷頗多,但是眼睛中依然是透出了兇光,惡狠狠地看着張小南道:“你這條走狗,你不得好死!大清的走狗!呸!”
“大膽,敢對張將軍不敬!”兩邊牢頭甩開耳光,啪啪啪啪連續幾下,將此女子打的滿嘴是血。牢房裡的哥哥,早已經慘嚎不已,要跟這羣人拼命。
張小南默默地擦了擦臉上的血痰,隨後道:“沒事,我跟你們壓進去,明天,有好戲看。”
隨着兩人將人壓了進來,兩個天牢獄卒看到又是一個女子,當下便兩眼放光,彎腰道:“又來人了!我們定當竭盡全力看守,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不會出任何差錯就好,你們可別因爲好色,斷送了大人的好事。”張小南語氣中帶着調侃,卻是將兩人帶入了深淵,若是出事,很大一部分鍋都要甩在他們頭上。
“你倆可得給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要是胡作非爲,壞了大人好事,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刑部那人也說道。
真是天冷給被窩,看來兩人還真幹了不少這種事,張小南心中自是暗暗地點頭。
“是是是,小人一定會辦到,大人請放心。”那獄卒說着,拼命的點頭。
天牢中的犯人們看到新來的女人,眼神在黑暗中放出了電光,喉嚨裡像是野獸一般,發出了低沉的吼聲,拼命地拍打着天牢的欄杆。
“嘿嘿嘿,小姑娘,看到了吧。這就是雄性的吼聲。沒關係,你明天能聽到比這個更厲害的吼聲,肯定要比現在還要厲害得多。”刑部那人調笑着說道,隨後看着發愣的女子,順嘴便靠了上去。
那女子顯然嚇壞了,隨後更是激起了鬥志,奮力吼道:“我跟你們這羣畜生拼了!”
“啪”的一聲,只聽到一聲脆響,小姑娘瞬間便暈了過去。
“哼,今天也就是讓你先開開眼,到時候,再好好的讓你痛快痛快!明天,爺我還要痛快呢!”刑部那人說道。便是他,一掌劈暈了這女子,讓她無法開口。
不多時便領到了一個偏暗的角落,這裡昨天張小南已經看過了,就是整個天牢最偏的地方,無論幹什麼,都非常好下手。將那女子往牢中同一扔,刑部兩人交代了一句,轉身便走。這幾日京城大搜捕,他們也是累的挺厲害的。
只看到兩人走遠,那獄卒頓時火急火燎,隨手拿出了鑰匙,打開牢門就要衝進去,張小南知道他要做什麼,當下連咳嗽幾聲,這纔將他從整個邊緣拉了回來。
“張將軍的意思是?”那人眨巴着眼睛,看着張小南。張小南也不多說話,只是朝着牢中的女人瞄了幾眼。那人頓時明白了意思,當下連聲道:“張將軍請,張將軍你請。”
張小南擺擺手,然後道:“我自然是也是一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男人的需求。”
“明白,我明白。”那獄卒一臉的明白相,還帶着幾分舔勁道:“您先來,我們隨後來。您是將軍,您說了算。”
“咳咳咳。”張小南又咳嗽幾聲,隨後道:“我本來是想...但是這牢裡面,你們也能看得到這環境了。所以,你們要是能想辦法把這個女人給我弄出去......”說着,便點了點自己的意思。
那獄卒剛開始還能聽明白,聽到想要弄出去的時候,臉色煞白,開口道:“張將軍,此女子好像是要犯,我們若是放出去,怕是不理智吧。難不成,您便是......”
“我便是什麼,難不成你懷疑我對聖上的忠心?對西疆殺敵赫赫的功勞?還是你懷疑聖上的眼光?嗯?”張小南瞬間便拿着三座大山壓了下來,一時間嚇得兩人驚慌失措,跪在地上道:“張將軍可別誤會啊,小的萬萬不會這麼想。只是在想,張將軍是不是有乾淨癖好,所以想將此女子弄到一個乾淨的地方去。絕對沒亂想啊,張將軍。”一邊說着,一邊磕頭,只聽另一個道:“王漢他絕對沒有這意思,張將軍不要亂想啊。”
原來那個人叫王漢,自己來了一次,還忘了問人家名字了,當真是疏忽了。當下便問另一個年輕的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劉偉。和王漢都是幹了很多年了,希望張將軍不要誤解啊。”那劉偉不停地乞求着。
“沒事,我張某人做事,不會如此小心眼的。”說着,張小南讓兩人起來,隨後一摸,便摸出了兩錠金子,丟在了兩人手中。
雖然給的大方,但是張小南心裡面痛的直咬牙。很簡單,因爲這兩錠金子,可是西征歸來,聖上賞賜的三分之一了。
其餘的還要過日子,給下人錢。當真是割了自己的一塊大肉了。
果然,都說財帛動人心,兩人看到金子,兩眼放光,拿在手中把玩了幾下,隨後便擡頭道:“張將軍,您只管開口,小的有事,必定遵從。”
財寶真是好東西,能讓人瞬間變成另一個人。這金子,足夠他們的這樣的家庭幾輩子的收入了。只不過,他們常年在這天牢中,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算得上是死有餘辜吧。他們這次死了,這些金子,自然會送給他們家裡人,不會虧待他們家裡人的。
劉偉和王漢還不知道的是,在張小南眼中,他們兩個,早已經成了死人。
他倆還不知道,這女人是順天府督辦的大犯人,只想着,和那些平常的女人一樣。弄成死屍,或者換出來換進去一樣的簡單。
張小南看着兩人將金子揣進口袋之中,這纔開口道:“想要將她弄出去,難不難。”
“不難,張將軍,您還記得前幾天牢裡死了的那個宮女嗎?”王漢賤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