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一日,天氣狀況,晴!
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DS,賤命一條。
我挨一刀,換大漢挨一拳,我認爲不虧。我的血可以流,但是並沒有白流。
我這樣想,光頭大漢和他的姐夫可以不一定,特別是這個姐夫男人,穿的人模狗樣,如果被我弄破相,估摸着他身邊的女人,都會心疼。
“來啊,你小舅子不行了,你來。”我舔着嘴脣,眯着眼睛,看着光頭大漢的姐夫,意猶未盡。
打架,是會上癮的,疼痛,會在心緒暴怒的時候,暫時消失。
我此時就是這樣的狀態,如果不是欣陽抱着我,我絕對會衝上去,對着這對姐夫小舅子,一頓狂揍,讓他們知道世界上,還有正義的存在。
我不會武術,也沒有特異功能,我憑藉的,就是一顆想要保護心愛的,視死如歸的心。
“小,小比崽子,你……”姐夫男人用手指着我,哆哆嗦嗦,他本希望光頭能再次上前,與我一較高下,只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我的狠辣,讓光頭大漢懼怕,他好不容易眼睛壞掉了,有了藉口,怎麼還會上前?
他把我打壞了,他姐夫可以報銷費用,他若是被我打傷了,呵呵,白打,估計沒有人會管。
大漢沒動,自顧自的捂着眼睛,在那裡哀嚎。
“劉和,你沒事吧,流了這麼多血,我們趕快去醫院吧。”過了好久,欣陽看着我腳下觸目驚心的血色河流,大驚失色,她驚慌的說道。
光頭大漢和他的姐夫暫時沒有動手,可是,光頭紮在我大腿上的刀傷,正在咕咕的向外冒着鮮血,鮮血染紅了衣褲,很快又被冰冷的低溫,凍成冰塊,極爲的慘烈。
我此時臉色煞白,是缺血的徵兆,如果不去醫院,任由血這麼流,我怕自己會挺不住。
我想走,然而,姐夫男人不會讓我走。
“去醫院?你他麼惹了我還想走,告訴你,沒門,今天,誰也別想離開。”姐夫男人說着,晃了晃手裡的電話。
“小比崽子,你不是牛氣麼,你不是厲害麼?就你這比樣的,看來被警察抓進去關幾天,沒長記性,那好,我讓你長點記性,我現在就打電話,找警察把你抓起來,你等着。”男人鏗鏘有力的說着,神色很是得意。
他玩硬的懟我失敗了,因此,他想要玩點白的,找法律制裁我。
“你說啥?”我有點迷糊。
這個男人是不是傻了,他和他的小舅子,明顯不佔理,居然他麼要找警察抓我,可能麼?
除非,警察腦袋穿刺,被驢踢了,否則,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事,不賴我啊,更不賴欣陽,明明就是這兩個男人的錯。
“我說,你特麼等着再進監獄吧。”說完,男人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還沒有接通。
嗚嗷嗚嗷……
一陣警笛聲大作,一輛警車,由遠及近迅速的開了過來,停在了人羣外圍。
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嘴裡直嚷嚷,“都讓開,讓開,警察辦案,閒雜人等都靠邊點站着。”
一個小年輕,穿着警服棉大衣,在前面開道,後面,跟着兩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警察,也不大,三十多歲。
還不等這羣警察衝破人羣,忽然,人羣外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哥啊,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
我聽這聲音有點熟,眉頭一皺,想起來,原來是先前在網吧裡面的吧員。
他在外面哭嚎什麼?
我不知道,也沒心情知道。
面前的兩個大漢足夠我頭疼的了,我沒有心情理會其他。
吧員的哭嚎只喊了一半,而後,被一個警察用眼神瞪了回去,他好似明悟了一些,急忙改口,”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先前,有一個歹徒在網吧裡,欲要行事不軌,是我報的警,現在,歹徒就在那邊呢,在食雜店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你們快去看看吧。”
吧員的誣陷,此時,我就算是沒刻意去聽,也能夠聽清楚他說話的語言。
我擦,感情好,這個小年輕,竟然是因爲我先前的舉動,報警了。
不應該啊?
就算是報警,他也不應該污衊我,難道,他不知道,警察辦案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的麼,就算是陳愛民在督辦倒賣器官案件的時候,還講究人贓俱獲呢,他這隨口誣陷,罪名很難成立。
“嗯,既然有歹徒行兇,你放心,我們警察會秉公處理的,決不讓老百姓受到欺負。”被吧員拉着的警察,正了正警帽,義正言辭的說道。
而後,三個警察,破開人羣,來到了我和姐夫小舅子對峙的現場。
“剛纔有人報警,在網吧裡行兇,是誰啊。”最先進場的是那個開道的小年輕,他昂首挺胸,一副天王老子的表情,鼻孔朝天,仰着頭問道。
只是,他的話,沒有人回答。
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犯了這麼大的罪名,而光頭大漢,還沒有從眼睛的疼痛中清醒,依然在那哼唧,只有大漢的姐夫,看到這三個警察,有些意外。
準去的說,是他看到三個警察中的一個,也就是先前吧員拉住的那個,有些意外。
“隋警官,你怎麼來了?我這剛要給你打電話呢?”大漢姐夫一愣,而後極爲欣喜的說道。
“老彭?你怎麼在這?”被稱作隋警官的警察,也是一愣,哈哈笑着說道,“真是有緣千來相會啊!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是啊!上次的事情,還要多謝隋警官的照顧,否則,我還不得被判個一年半載啊。今天正好,我們湊巧遇到,一會別走了,找地方喝點。”大漢的姐夫老彭,上前幾步伸出手和隋警官握了握,狀態親熱。“這位是?”他緊跟着問道。
“同事,張警官。”隋警官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好,張警官,幸會幸會。”老彭上前,又伸出手,與姓張的警察握了握手。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見這一幕,沒準會以爲是警民一家親呢。
可實際,不是這樣。
年輕的小警察,看見老彭和隋警官都能搭上話,沒時間理他,他不能對老彭詢問,因此,將頭轉向了我,場上唯一看上去像是當事者的我。
“你小子,這身上的血怎麼整的?先前有人報警說有歹徒行兇,你這傷,是不是被歹徒弄得?”小年輕警察,皺着眉頭對着我問道,一點也沒有憐憫我的傷勢。
不過,他的問話,還是比較符合我的心意,我說道,“是啊,警官,我就是被歹徒傷到的,這兩個人就是歹徒,你看,他手裡還拿着刀呢,先前就是他行兇。”
我用手指了指光頭大漢,心裡稍微有些安定。
我身上有傷,大漢手裡有刀,這是鐵一樣
的事實,我估摸着,面前的困境能夠解決了,人民警察,會給我一個好的交代。
果然,小年輕警察,聽了我的話,張開嘴大聲的呵斥,“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
啪!
可是,還不等小警察將話說完,他的腦袋上,就捱了一個巴掌,正是姓隋的警官打的。
“你特麼眼睛是不是瞎了,瞎瘠薄鬧什麼,我帶你出來,不是讓你給我丟臉的。”隋警官對着小警察怒罵道。
小警察轉過身,扶了扶帽子,有些委屈的說道,“隋哥,我……”他還想說點什麼。
“滾,一邊看着去。”隋警官說道,停止了和老彭的攀談,來到場地中央,看着我,“你是不是先前在網吧裡行兇的歹徒。”他呵斥着問話,自帶一股正義威嚴,人民公僕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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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犯罪分子,面對這樣的正義凜然,肯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可惜,我不會,我不是犯罪分子,這份正義的榮耀,對我沒用。
“警察同志,我不是歹徒。”我語氣肯定的說道。
“你否認沒有用,網吧裡的吧員指定你了,你就是,賴不掉的。”隋警官嘿嘿一笑,繼續說道,“這個光頭大漢,我知道,是這間食雜店的老闆,他是一個良民,有人指證說,你進入食雜店偷東西,被店主發現,你就怒起傷人將店主打傷,有沒有這回事?”隋警察繼續說着,語言功底很厲害,硬是將黑的說成了白的,大漢被說成了受害者。
我一愣一愣,被他的話弄得有些蒙圈。
這是什麼跟什麼?爲什麼這個警察上來就質問我,對我的傷勢不屑一顧。
他不應該本着爲人民服務,救死扶傷的態度,先關心我的傷勢麼?
而且,他還沒有了解案情,就這麼幾句反問,就將我的罪行定了?
不能吧。
我砸了砸嘴,開口說道,“警察同志,我覺得,你好像搞錯了,我不是歹徒,我也沒有進入過這間食雜店,我和光頭起衝突,是因爲……”
“停,我沒時間聽你解釋,有什麼話,到派出所再說,帶走。”隋警官擺了擺手,制止了我的說話,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小李,把這個傢伙拷到派出所,等我明天審問。”隋警官對着小年輕警察說道。
“對,對,把他拷走,這樣的歹徒,必須得到嚴懲。”老彭在一旁手舞足蹈,“隋警官,我們接下來去哪吃點。”老彭熱情的說道。
“不吃了,不吃了,我這還沒下班呢。”隋警官裝模作樣的拒絕,但是,他的人還是被老彭拉着走向了長城H5。
“對,不是吃飯,我們是談工作,工作,你這也是瞭解案情,我們就去九轉小磨吧,那裡的菜…嗯,環境有特色。”老彭極其諂媚,在人民公僕面前,他成了公僕。
眼看着老彭拽着隋警官和張警官,朝着人羣之外走去,而那個小年輕警察,則是嘴裡嘟囔着,罵罵咧咧,“擦,吃飯不帶我,真他麼狗眼看人低。”
他有些不樂意,但是,沒有辦法,兩個正八經的警察都去吃飯了,他,就只能將我拷走,帶回所裡。
只是,這件事,我是拒絕的。
我本以爲,我,光頭,老彭都要去派出所錄筆錄,現在好了,只有我這個傷號去,他們姐夫小舅子,卻在外面逍遙法外,哪有的事?
不行,絕對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