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芝面對這樣的情況,頓時間覺得不知所措。
表白,本來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而現在,這件事情,卻被用以這樣的方式,展現了出來,並且,還是當着如此多人的面,張雅芝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不接受,又能夠怎麼辦?
她不是被點到的對象,被點到的是趙啓山,她只是一個被動接受的對象。
該如何是好,張雅芝不知道。
她把目光看向了我,並且,略帶着些許的求助。
實際上,當白林這小子,拿到餐巾紙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沒好事,這小子,典型的趙啓山的過腿子,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玩的還不錯。
這種事情,實際上,正如張雅芝想的那樣,極爲的尷尬,拒絕吧,不好,屬於玩不起那種。
不拒絕吧,也不好,當中被表白,這情況張雅芝不想接受,就算是在私密的時候,私下裡,張雅芝都不可能接受他的表白,何況是在如此環境下。
不,不是不接受,而是,根本就不會給他表白的機會。
對此,其實我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張雅芝找到我了,讓我裝她的男朋友,而現在,求助的目光又看了過來,我必須,要做點什麼,表示表示。
做什麼?
我想了想,如果一個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呢?恐怕,也不好吧,或許是一笑了之,當成玩笑帶過,畢竟的,大家都是朋友,開個玩笑,不能開不起。
可如果,遇到小心眼呢?那肯定是臉色鐵青,不給衆人好看,可這也改變不了事實。
可如果,是那種心眼極小,而脾氣又不好的人呢,或許,會幹起來吧。
雖然,幹起來可能傷到朋友之間的感情,不過,女朋友這種爲唯一屬性的產品,很少有人可以共享。
我現在,基本上找到了方案。
我和這些人,不是朋友,充其量只能說是萍水相逢,勉強的認識,所以,我不需要在乎朋友之間的感受。
而這些人,我和他們打起來吧,也顯得自己有些無知,畢竟我說過,如果狗咬了你一口,那絕對是不能反咬回去的。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
趙啓山聽了白林的話,沒有說什麼,而是佯裝憤怒的,好似要對白林發火,可,他臉上的笑容,都能夠夾死蚊子了,這特麼的典型的,表現憤怒,心裡樂開花。
僞君子一個。
“雅芝,你看,這,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不過,既然是遊戲,你也不要太當真,我也是沒辦法。”趙啓山說着,離開了作爲,朝着張雅芝這裡走了過來。
而後,在來到張雅芝凳子旁邊的時候,忽然間,單膝跪下了。
並且,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朵紅色的玫瑰,拿在手裡,我看到這一幕,心裡暗罵,湊你麼的,你這老小子,還在這裡裝十三,你看到沒,這多明顯的套路啊,玫瑰花都有。
看到趙啓山,這樣,張雅芝更加的爲難了,她抓着我的衣角的手,都有些顫抖。
我輕輕的,將她的手握住,隨後,用力一拉,將張雅芝拉的靠後了一些,隨後,我坐在了張雅芝的座位上,讓張雅芝,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輕輕的環抱住她的腰肢。
“事急從權,不要介意哈。”我先是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後,邊看着跪在那裡的趙啓山。
我的這個行爲,不是在隱蔽的情況下完成了的,而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我坐在這裡,現在就變成了趙啓山,朝着我和張雅芝單膝跪地,這算是什麼事情,他表白張雅芝可以,可是,單膝跪我,有些說不過去。
趙啓山臉上,閃過一抹憤怒,蹭的一下,從地面上站起,“你,什麼意思。”
這小子問的話,很沒有技術含量,我什麼意思,我特麼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呢。
“呵呵,啥意思?我還沒問你呢,你像我女朋友表白,幾個意思啊。”我坐在那裡,不動如山,欄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和趙啓山的憤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我們這不是在玩遊戲呢?遊戲,懂不懂?”趙啓山看着我,雖然憤怒,可還是忍了下來。
畢竟,我現在在大義上,佔據着絕對的主動,我不和他也不和他鬧,我是張雅芝的男朋友,不讓他做這件事情,那絕對是正常的。
“遊戲?呵呵,你們這遊戲道具配的挺齊全啊,不會是演練多次了吧。”我坐在那裡,繼續嘲諷的道。
我說的話,當然不會給趙啓山留任何面子,這本來就是他們商量好的,今天,坑張雅芝。
張雅芝,或許出於一些顧忌和麪子,不好開口,而我,則是完全沒有這個後顧之憂。
開什麼玩笑,我說了,不行,那就是不行。
“你!”我說完,趙啓山用手指着我,滿臉的憤怒,但卻沒有一絲絲被我戳破行爲的那種尷尬。
這種人,臉皮也是夠好。
“哎,我說你小子,我們就是朋友之間玩個遊戲,你查什麼嘴,有你什麼事?”柏林這個時候,看着趙啓山吃癟,站起來對着我指手畫腳。
這傢伙,我敢肯定,他心裡絕對是恨不得上來,給我一頓胖揍,出心頭之氣。
可是,對於他,我是不想理會的,典型的狗腿子,不需要當人看。
“誰家的夠沒拴住,在這裡亂吠,主人也不管管麼。”我對着趙啓山說道。
實際上,這雖然一直在裝高冷,可是,我的內心裡,並不是這樣的人,我也有脾氣,我也會憤怒。
這幫傢伙的做法,我現在非常反感,如果我是張雅芝,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撂下臉色,早就一走了之了,何必,在這裡和他們見招拆招,多累得慌。
當然,我不是張雅芝,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但是,我卻是可以,幫助她實現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現在說話很不客氣,一是我內心裡,着實的憤怒,二,就是想要惹惱這幫傢伙,讓他們徹底和我決裂。
如果和我鬧得僵了,我自然就不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而我,自然也可以將張雅芝帶走。
“小子,你特麼欠揍……”聽了我的話,白林頓時怒不可遏。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我這樣直接點名,說他是狗腿子,他要是能夠受得了,那就奇怪了。
他受不了,他憤怒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似乎就要對我下手。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人,楊旭,我幾乎要忘了的一個角色,也就是給張雅芝通風報信的角色,從旁邊站了起來。
他一把抱住了沒人拉着的白林,很顯然,這一刻,大家或許都希望,我和白林幹起來,而我,也是這樣認爲。
可是,這傢伙,卻是站起來將他攔住。
“老白,今天是山哥生日,咱不動武,不好,山哥,你說是不,既然,這位朋友小心眼,不讓你向芝姐表白,那咱就先不表白,咱繼續玩,繼續玩,別因爲某一條鹹魚,而掃了興致啊。”楊旭說道。
他看似出面是爲了我解圍,可是,他說的話,卻是針對我,讓我很不爽。
我湊,在你眼裡,我是鹹魚?去你/妹的。你這個僞君子,連鹹魚都不如。
我實際上在剛剛進屋的時候,觀察過這個楊旭,對於給張雅芝通風報信的人,我當然要關注一些。
我先前猜測,這傢伙給張雅芝報信,絕對是因爲喜歡張雅芝,不想然趙啓山成功追到張雅芝,才這樣做。
而我的猜測,成爲了事實,這傢伙幾次看張雅芝的眼神,都被我瞧在眼裡。
他不是看,他是在一旁,偷偷的用眼神的瞄。
有這樣眼神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這傢伙,絕對的僞君子一個。
我沒理會他,我也懶得理會這種人,我只是想看看,在他開口之後,趙啓山說啥。
我實際上,真的挺希望,這個僞君子沒攔着,而後,白林一個酒瓶子,對我打過來,那樣,我就有開乾的理由了。
不論是打起來之後結果如何,誰輸誰贏,我肯定是在這裡待不下去,而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將張雅芝帶走,在不傷害她太多的朋友感情情況之下。
可現在,架好像打不起來了。
“嗯,對,對,白林,你坐下,這樣子,像什麼,既然某人小肚雞腸,不讓咱玩這個遊戲,咱就不玩了,這次,算我輸,我喝酒,喝酒,喝兩杯。”趙啓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轉身回到座位,拿起來兩杯酒,看似好爽的一飲而盡。
我知道,他在喝酒的時候,絕對心理咒罵我。
可是,我不在乎,你罵我,我聽不到,就等於罵你自己。
哈哈哈!
我心裡有些暗樂。
在我和趙啓山這次衝突的過程中,張雅芝被我抱着,沒有什麼表示。
當衝突結束的時候,我們各自回到了作爲,而張雅芝將她的頭顱湊了過來,輕輕的在我耳邊說道,“這次,謝謝你。”
“不過,下次你的兄弟再不老實,就不要怪我了。”張雅芝吐氣如蘭,語氣中,似乎攜帶着一點點少女般嬌羞的威脅。
這,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