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跨越不存在的囚籠之海（標題難得認真一次）
半小時後，摩爾比港當地時間晚上10點40分，黃浪和瑪塔居住的公寓中….
人數，大概能算4人。
氣氛，尷尬到爆炸。
瑪塔站在房間的一角，靠着一盞落地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說話。
黃浪坐在公寓的沙發上，十指交叉，一會看看左手邊的瑪修，一會看看右手邊的瑪修。
瑪修-基列萊特，有兩個。
一個模樣，一個打扮，除了表情之外，一模一樣。
是的，表情除外。
站在黃浪左手邊的瑪修，腮幫子彷彿遇到敵人的河豚一樣鼓鼓的，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嘴裡塞了只倉鼠，此時此刻，這個瑪修，正氣鼓鼓的看着另外一個瑪修。
另外一個瑪修，則看上去嫺靜冰冷，彷彿感情已經從身上消失了一般，機器人一樣的站在那裡，冷冰冰的看着黃浪，對氣鼓鼓的瑪修那充滿了敵意的凝視採取了無視的態度。
毫無疑問，氣鼓鼓的那個，是黃浪的瑪修，而那個冰冷嫺靜的瑪修，就是剛纔襲擊他們的那個奇怪英靈。
在這個異世界，出現FGO裡的英靈，自然是和他妹妹脫不開關係，這是黃浪聽那個奇怪瑪修的話，帶她回到住所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嘛……他覺得他大概打不過這個奇怪的瑪修。
因爲，就在這個奇怪的瑪修說了句【走吧】之後，他自己的瑪修也想動手來着，但是……
但是不到一秒鐘，不，應該說，在眨眼所需的一秒不到的時間內，他的瑪修就被直接打翻在地，動彈不得了，而在那個奇怪的瑪修身上，黃浪看到了提亞馬特的彎角，所羅門王的十個戒指，甚至有初代哈桑的面具……
整個FGO中最強的英靈的特徵瞬間出現在奇怪的瑪修身上，然後又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對方似乎已經沒有了敵意，而且又打不過對方的情況下，黃浪一行人只能和這個奇怪的英靈一起回到了公寓，然後，情況就變成了沉悶不已的大眼瞪小眼。
誰都不打算先說話的沉悶持續了很久，終於，還是黃浪打破了沉默，畢竟，他無論如何都想多知道一些關於這個世界，關於他妹妹的情報：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麼？”
“我本來是打算說點什麼的，”冷淡的瑪修瞥了黃浪一眼，“但是你和你那裡的那個我，都太弱了，弱到我不得不推翻我所有想說的，重新擬定一下發言稿。”
聽到這嘲諷意味十足的話，黃浪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的澀茄子瑪修直接原地爆炸了。
“伱這個………….”
龐大的魔力威壓直接海嘯一般的涌出，將黃浪的瑪修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站在一邊的瑪塔-哈利也被衝擊的一個趔趄，差點就摔了個面部着地。
黃浪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動手——不是他不在乎瑪修和瑪塔，也不是他真的就一點一戰之力都沒有，而是他注意到了一個奇異的現象：
雖然瑪修和瑪塔被衝擊波弄到不能動彈，甚至他都感受到了龐大的壓力，彷彿承受了好幾個G的壓力，但是周圍的傢俱，地面，卻都沒有受到影響。
甚至，黃浪還注意到了屋頂的吊燈邊上，有一隻追光的蟲子正在廢物，哪怕是這弱小的蟲子，一陣風就能將其吹跑的蟲子，都在這強橫無比的衝擊波中毫髮無損，優哉遊哉。
這讓黃浪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街道上他所看到的-——當戰鬥結束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也都毫髮無傷，彷彿他們那激烈的戰鬥似乎不曾發生過一般…..
彷彿，他們並不存在於這世界上一般…….
就在這樣的念頭如同盤旋於腐屍之上的禿鷲一般盤旋於腦海之內的時候，魔力的風暴與威壓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奇怪的瑪修再度張開了嘴，只不過這次，冰冷高傲的話語彷彿百鍊鋼化繞指柔一般改變了，變成了一個聽上去異常柔弱的聲音：
“不要….打了……明明都是互相關心的好孩子……..卻總是打架…….會生氣的……”
這聽着又軟又可愛，讓人會生出無限憐愛的聲音，一瞬間和剛纔那冰冷高傲的聲音產生了對比，也正是因爲這種對比，才讓黃浪突然意識到，剛纔那個說他弱的聲音，壓根就不是瑪修的聲音，而是屬於某個總是站在路燈上的金閃閃……
是的，那是FGO，或者說Fate系列中聽起來最欠揍的聲音之一，英靈吉爾伽美什的聲音。
而剛纔這個聽起來軟萌可愛的聲音…….
看着瑪修頭上突然出現的彎角的虛影，黃浪的汗，刷的一下子就下來了。
那是幼體的提亞馬特的聲音……..
“抱歉，”奇怪的瑪修的聲音又變了，這次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因爲終於從海的最深處上浮，然後又見到了預言中的【又一個御主】，那位陛下情緒有些失控，請您理解。”
這聲音，黃浪可是熟，畢竟他手下的那個，就在不久前還被他分配去管理基地來着——這不是別人的聲音，正是屬於埃爾梅羅二世，也就是英靈諸葛孔明的聲音。
不過，【從海的最深處上浮】是什麼意思？什麼海？
在黃浪思考這句話的時候，背後出現了伊斯坎達爾大麾的虛影的瑪修又開口說話了：
“很抱歉，御主，我的話一定讓您感到困惑了，請原諒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因爲某些強大的抑制力的存在，我們並沒有辦法暢所欲言，沒辦法將所有想說的話順利的說出來，請您見諒。”
“強大的抑制力？蓋亞和阿賴耶在這裡也存在麼？不對，你們所說的抑制力是？！”
“是的，就是您所猜到的。”
“那羣外星人在限制着你們麼？”黃浪沉吟到。
“您說了什麼嘛？”現在正好是諸葛孔明的靈基上浮狀態的瑪修彷彿遊戲卡幀一樣卡頓了一下，然後面露疑惑的問。
看着奇怪英靈的表現，黃浪沉默了——如果事情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那麼雖然還搞不清爲什麼，但是似乎屬於妹妹的英靈在提到【外星人】的存在的時候，就會被強制忽視相關的信息，而他妹妹的英靈們，也無法觸及跟外星人有關的任何真相。
正想去找節目組問問的時候，黃浪的耳邊再次響起了埃爾梅羅二世的聲音：
“因爲海的兩側存在的不可侵F的特性，只有在特定的壁障薄弱點被觸及的時候，我們纔有機會出現，只有這種時候，御主您和我們才能互相觀測到對方，不過哪怕是這樣，我們也並無法直接干涉這個世界，我們的能力最終能直接影響的，也只有您這樣的存在而已。”
“說實話，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抱歉，御主，就如同我所說的，因爲絕強的抑制力的存在，我們並沒有辦法說明一切，任何直接突破屏障的企圖都會被抹消，所以我們只能試圖用不會觸發壁障反彈的信息突觸去接觸您。”
“……就是說，你現在和我說話，只能當謎語人？”
“…….您這麼理解也沒錯。”
“既然是這樣，我想我的很多問題，不問也罷….”
黃浪沉重的嘆了口氣，他雖然聽不太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是對方現在因爲某種強制因素只能當謎語人這事兒他還是懂的，而且看對方剛纔那個一聽到外星人這個詞立刻就數據丟包一樣的表現，黃浪覺得，他有些話問了也白問。
這讓黃浪情緒有些低落——好不容易出現的和妹妹有直接關係的存在，卻沒辦法好好溝通…….
不過作爲一個被生活反覆鞭笞過的成年人，黃浪還是很快振作起了精神，他想到了他妹妹這個被迫謎語人的英靈聚合體剛說過的話：
【我們的能力最終能直接影響的，也只有您這樣的存在而已】
所以說，剛纔觀察到的對方的攻擊對自己和瑪修以及瑪塔有效，但是卻奈何這個世界不得，並不是因爲對方的攻擊在製造幻覺，而是像對方說的-——某種壁障的存在？
【換句話說，似乎妹妹的英靈只能攻擊和他們力量同源的自己？】
【但是不對啊，自己同樣來自於外星人的力量，對這個世界施加影響一點問題都沒有啊，和這個世界互動一點問題都沒有啊，而且…….他妹妹的力量的話，他明明記得加拉德-星露，或者說星露一族的力量，是完全可以影響這個世界的啊！？】
“你們的力量沒法影響到這個世界？但是我明明見過…….呃，和你所說的相反的情況發生，我是說，我見過的？“
“那是御主的分裂體的瘋狂實驗的結果，”聚合體的聲音又變成了達芬奇的聲音，“讓海水的性質產生變化的話，海面兩側的存在都能看到【同一條彩虹】的時候，海面兩側的生物就能觀測到對方，因爲那個瘋狂實驗的緣故，御主的一些力量在海的這一側流傳了下來，那是本不該存在的，扭曲世界的力量。”
“正是因爲這樣，這裡多出了能使用御主力量的存在，因爲這種錯誤扭曲的結合，御主最後的【許願】製造出來的禁制失效了，御主的力量流傳了下來，影響着一切。”
“星露皇族的誕生，不是我妹妹做的？某種實驗？是什麼人能在她身上做實驗？我的妹妹……曾經希望將她的力量與這個世界隔絕？爲什麼？這個世界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您說了什麼嘛？”聽到黃浪嘟囔這些詞，英靈聚合體又卡了一下，被強迫無視了黃浪說過的話。
“不僅僅是外星人，甚至是【妹妹】這樣的詞都不會被允許聽到，不，應該說，這簡直就像是被設下禁制的程序一樣………”
“您說了什麼嘛，”聚合體又卡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苦惱的申請，埃爾梅羅二世的聲音再度出現，“看樣子，抑制力是又發動了啊，這可真是讓人苦惱，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你們說，你們出現，是因爲壁障薄弱點被觸及的時候，你們纔會出現，我猜你們沒法解釋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姑且問一句-——你們爲什麼出現，爲什麼找到我，爲什麼攻擊我？”
“攻擊您，是因爲我們必須以最直觀的方式，讓您意識到這裡，也就是海的另一側存在着多少能威脅到您的危險。”
“危險？如果你是在說死亡的話，我並不是很怕………”黃浪擺了擺手，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還是有底氣的，畢竟到目前爲止，他總共也就死了一次。
“死亡歸還只不過是淺顯的假象，”這次，換成了魔術王所羅門的聲音，“跨過那道門的次數越多，你與海的另一側的聯繫就會越深，如果不注意的話，總有一天，你將與海融爲一體，再也無法飛上天空。”
“你們攻擊我，是爲了提醒我，讓我儘量不要死？好吧，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好吧…….那爲什麼找到我？”
“我們一直在找您。”
“我來這這麼久了，你們一直找我結果現在才找到？你們這效率是不是低了點？”
“在海的另一側，【時間】並不會堆疊延續，從那裡上浮後，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有可能是一秒，也有可能是幾百年，能夠避免這樣的混亂的存在，所有來見您的人出現在您身邊的時機，對於您來說，都是隨機的，比如說雷諾-傑克遜那個笨蛋。”
“出現在我身邊的時間，對於我來說…..都是隨機的？”
“是的，少數原本就和時間具有強大親和力的存在，比如帝牙盧卡可以避免這種隨機性，但是代價也很大，帝牙盧卡曾經關注您很久，但是卻無法干涉您的行動，也無法與您溝通，對您進行實時觀測，已經是極限了。”
“你們……….”
“如果不是提亞馬特神曾經被放逐到那樣類似的地方，我們這次可能也會再等很久吧，御主，這個世界上有能真的威脅到您的存在，您距離壁障的薄弱點越近，那些存在也就…….”
突然的，話語中斷了，本來正在低頭思考的黃浪擡起頭，卻發現那屬於他妹妹的英靈聚合體，已經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
“前輩，這到底是？！”瑪修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的說。
黃浪正想說點什麼，突然，基地的靈子通信來了，鎮守基地研發組的達芬奇的意念傳了過來：
“御主，剛纔發生了什麼？我們在你們那裡偵測到了強烈的虛數反應!”
果然，虛數之海……..
感冒沒好效率就特別低
爬回去休息了
對，之前出現的那個月球背面空間站，可不是在現存物質宇宙啊，不然早被發現了。
虛數之海的話，我後面會解釋的，有知道的可以給其他讀者科普一下
晚安
謝謝讀者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