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肯解釋道:“每十二年一次的魔法大會,一般是在神龍島或者鍊金國舉行,到時候各國的魔法行會都會派代表參,這個大會是一次魔法交流的盛會,除了許多魔導要參加外,還會由各個行會推薦出年輕的魔法學徒,進行比試。”
“魔法學徒?我和妮可已經拿到了魔法師之證了,還算魔法學徒嗎?”丹尼爾問道。
“當然算,只要是在上屆大會和這屆大會之間的時間段進入魔法行會學習的,都可以算。”麥肯說道。
“魔法行會不是脫離於各國管轄嗎?爲什麼要代表國家參加?我也能代表艾拉西亞?你是讓我代表阿拉德還是女王陛下?”希格說我。
“你們代表的是地利斯的魔法行會!與阿拉德和凱瑟琳陛下無關,魔法行會是脫離於政府在的,但爲了體現各個國家的魔法實力強弱,最終以國家地域劃分代表隊,艾拉西亞的魔法行會這一屆一共會有三十個魔法學徒名額。當然,每個國家名額的多少是是由上一屆的魔法學徒比試的成績決定的,體現了各國的魔法年輕一代的整體實力水平。”希格說道。
丹尼爾好奇地問:“爲什麼是在神龍島舉行?難道不應該是在魔法聖地彩虹島嗎?”
“原先是在彩虹島,但現在一般會選擇在神龍島或者鍊金國。自從魔法彩虹在千年前消失以後,彩虹島的魔法聖地已經名不符實,漸漸沒落了,已經失去了魔法大會的舉辦資格。擁有魔力漩渦的神龍島和超級魔法圖書館的鍊金國,都想成爲取代彩虹島成爲魔法行會領袖,並建立新的魔法行會聯盟的。所以這一千年來,這兩個國家的魔法行會,相互競爭舉辦魔法大會。這一屆,輪到神龍島。”
“魔力漩渦?魔法圖書館?”希格問道,“都有哪些國家的魔法行會參加?”
“彩虹島、神龍島、鍊金國、艾拉西亞、野蠻國、水澤國、森林國七個國家,確切地說是八個代表隊,因爲森林國已經分裂成了現有的精靈王治下的森林國和德魯伊治下的森林國。”
“可我們三個是彩虹島的魔法學徒啊,怎麼能代表艾拉西亞的魔法行會?”妮可問道。
“沒有關係,代表哪個魔法行會參加,由魔法學徒自己說了算。”麥肯說道,“如果你們沒有意見,這件事我來協調就可以。托馬斯、潘東尼和蝶彩雲就以隨行人員身份去神龍島!”
“好!麥肯魔導,你去辦手續。”希格說道,“我對火系魔法的涅槃之術有些心得,雖然暫時不能救醒塞亞,但能讓她堅持更長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鳳凰涅槃術?真的嗎,少帥?”麥肯大叫道:“這簡直是太好了!”
……
兩個月後,艾拉西亞個魔法學徒的代表集聚地利斯小城的魔法行會,從這裡的傳送門前往神龍島。
能有資格參加魔法大會的魔法學徒都是經過殘酷的競選,或者大魔法行會的推薦,才能都到這樣的機會。聚集到地利斯魔法行會的魔法學徒連同希格等人在內一共三十多人,都是艾拉西亞這十二年來的魔法學徒精英,大部分人在將來都會成爲魔導,是各地魔法行會的寶貝,所以每一個有學徒參加的魔法行會都會由魔導帶領,同去參加魔法大會。
地利斯派去的魔導領隊不是麥肯,而是魔導奧塔蘭,地利斯魔法行會的執法長老,在地利斯魔法行會地位僅次於麥肯和塞亞,也是這次艾拉西亞魔法行會參賽隊伍的總領隊。
從來沒有和其他學徒有過接觸的希格、丹尼爾和妮可,作爲參加大會的人員,也並不受其他學徒的待見,甚至連奧塔蘭也因爲三個名額被麥肯強行要走而心裡非常不滿。希格倒是無所謂,他的主要目的地的罪惡天坑,魔法大會只是一個掩飾的目的而已。
從傳送門到了神龍島的魔法行會,距離魔法大會的開幕日期還有三天,但大部分魔法學徒和魔導都會藉助這個難得的機會進入神龍島的魔法塔學習、交流,這是與會人員的特權。
神龍島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島,全島由許多大型的火山組成,而且一些火山還在噴涌着,使島神龍島長期被火山灰籠罩,一般人都比較難以接受空氣中瀰漫的刺鼻的硫磺氣體,但據說因爲島上的硫磺礦衆多,非常喜歡硫磺的黑龍族,就在硫磺礦的附近建造了大量的龍穴,在這個島上繁衍生息。
這樣的環境造就了整個神龍島特有的人類居住環境——地下城市。神龍島的人幾乎挖空了神龍島的地下,當然,距離活火山較近的地方除外,在這裡建造了別具一格的地下城堡,雖然在地下,但城市的所有設施一應俱全。
神龍島的所有魔法行會自然也是建在地下。舉辦魔法大會的是神龍島摩洛斯城的魔法行會,摩洛斯是神龍島國的國都,這裡的魔法行會也是神龍島最大的魔法行會。五層魔的法塔,可見神龍島的魔法整體水平確實高出艾拉西亞。
希格等人並沒有和其他人那樣急着去魔法塔學習交流,而是找了一家酒館喝酒,領略一下地下城堡的風情文化。
酒館從來都是****各路英雄的集散地,各色各樣的人,琳琅滿目的酒,最主要的,喝高了的酒客們的交談,會暴露出許多隱秘的消息,八卦的新聞。
希格等人找了全城最大的一家酒館,走了進去。本以爲中午酒館的人不會太多,但進去之後發現二十多張桌子卻基本上坐滿了。希格扔給了酒館夥計一袋金幣,很快安排了一張位置不錯的桌子,潘東尼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叫了幾壺酒,毫不客氣的牛飲起來。
酒館裡亂糟糟的,有大聲說話毫無顧忌地聊天的,有猜拳玩骰子賭酒的,有一心一意欣賞酒館內安排的節目表演的,還有的邊喝酒邊左擁右抱着陪酒女郎的。希格等人一旁的一張桌子上,卻只坐着一個喝悶酒的人,四十多歲,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邋遢的大鬍子似乎很久沒有刮過了。這個人喝酒和潘東尼有得一拼,一口一杯,桌子上已經擺了有四五個空酒壺,但完全沒有一點醉意。
這個刀疤男的眼睛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希格這邊偷瞄着,然而當希格轉眼望去的時候,這個男子卻又在假裝專心地喝酒,讓希格不禁提高了警惕。
除了潘東尼,其他人都是慢慢地喝着酒,慢慢品着桌子上的點心,有說有笑。
這時,五名年輕男子出現在刀疤臉身邊,身後還跟着個年輕女子,二十歲的樣子,衣着華貴,樣貌十分俊俏。其中一男子對刀疤臉說道,“一個人就佔那麼大桌子,爺幾個沒有位置,麻煩你讓一讓,酒錢幫你付了!”
刀疤臉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剝着花生,將剝好的花生扔進嘴裡,然後端起酒杯一口而幹,極爲享受的樣子,連看都沒看那幫人一眼。
嘭地一聲,那個男子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將刀疤臉剛倒滿酒的酒杯震了起來,酒濺了一桌子,那男子大聲喝道:“你是聾子嗎?沒聽見爺叫你讓位置!”
酒館裡所有的人都看向這邊,店裡的夥計正要上來勸解,卻被另一名男子攔了回去。
刀疤男依舊沒有聽見似的,撣了撣濺在袖子上的酒,然後依舊剝着自己的花生,喝着自己的酒。
“哪兒來這麼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在摩洛斯城這麼……?”後面那名女子憤怒地大罵,忽然兩顆花生從刀疤男處飛了出來,砸到了那個嘴裡女子嘴裡,那個女子幾聲咳嗽,才把花生吐了出來。被暗算了個迫不及防,一口吐出花生,大叫着對幾名男子道:“氣死我了,你們都不長眼嗎?”
被刀疤男完全無視的那名男子氣急敗壞地大叫道:“狗日的,在摩洛斯城,竟然還有這麼不長眼的。哥幾個,拆了他!”
說完,那名那字和和另外四人也毫不顧忌地五打一,朝那刀疤男就是一陣拳腳。只見一場混亂稍縱即逝,幾個上前的男子全都軟着身子倒了下去,那名刀疤男連站都沒有站起來。
酒館裡的驚訝地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幾名男子,五個人轉眼就被刀疤男放倒了,連刀疤男怎麼出手都沒看清楚。
“你等着,有種別走!”幾個人連滾帶爬地出了酒館,那名年輕女子尷尬地笑了笑,跟着出去了。
酒館的夥計趕緊跑道了刀疤男跟前,賠笑着說道:“老兄,你趕緊走吧,你可惹大麻煩了,剛纔那幾個是蒙特朗將軍的家丁,那個小姐是將軍家裡的什麼人,我們小店可惹不起啊!老闆說了,免了你酒錢,你趕緊走,晚來就來不及了!”
刀疤男冷冷一笑,一口乾了杯中酒,說道:“將軍的家人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再給我上兩壺酒!”
酒館裡怕事的人畢竟多,但一聽說是跟蒙特朗將軍搭上關係,絕大部分人都紛紛起立結賬走人。酒館裡忙着結賬的客人亂作一團,希格衆人卻沒有動,他們繼續吃喝,毫不理會。
“你必須馬上走!”酒館的夥計有點生氣地說道,“我好心勸你,你非要自己充英雄好漢,哼!”
“讓你們老闆放心,我絕對不連累你們酒館!”刀疤男笑道。
“哼!一個蒙特朗我們老闆未必放在眼裡!”夥計生氣地說道,“但我不想有客人在我們店裡出了事!”
“那就別廢話,上酒吧!”
希格等人也不是想多事的人,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犯不着在這裡惹自己一身騷,正要起身結賬,門口卻是一片嘈雜聲。
“這麼快?”店裡還沒結賬完的客人嚇了一跳,只見門口那幾個家丁又回來了,身後除了那名女子,還多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