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脣亡齒寒

幾天下來,哈拜薩的庫巴要塞被野蠻國的大軍打得焦頭爛額。原本庫巴要塞又五萬精兵,已經有八年多沒有戰事了,再精銳的軍隊也會被磨平棱角,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只有一座要塞和一座薩佛鎮爲據點,根本沒有兵員補充,哈拜薩有糧有錢,當然也不敢去阿拉德治下的波波華城徵兵,這支曾經叱吒烏拉爾庫巴要塞和格蘭要塞的精銳、鋒芒已經逐漸老去,許多到了退役年齡的老兵不得不繼續服役,早已不復當年的光環與榮耀。

西馬克當然不能讓庫巴要塞這個屏障失去,對野蠻國大軍的進犯,立刻做出了反應,從波波華城調兵五萬在庫巴要塞的南面駐紮,卻不去增援哈拜薩。他擔心的是南面的阿拉德,野蠻國的進攻不可能沒有阿拉德的響應,奧拉多省的南面和西面並不是什麼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地,否則當年第五軍團也不會放棄波波華城這個大本營長征到羅佳河平原。

現在的局面與第五軍團離開波波華城的時候非常相似,雖然阿拉德可以調動的兵力不如當年那麼多,當時還被由於希格先發制人,與哈拜薩率先奪取了野蠻國的格蘭要塞,逼迫有內患之憂的野蠻國三十萬大軍退回國內,避免了第五軍團遭受南北夾擊,保住了庫巴要塞,但現在先發制人的卻是野蠻國喝阿拉德的軍隊,南北夾擊之勢局已經形成,對於第五軍團和哈拜薩來說更爲不利。

第五軍團卻已經今非昔比,當年的裝備落後,士氣低落,糧草、物資緊缺,波波華城的戰略價值也沒有現在那麼重要,纔有了大轉移的戰略行動。

西馬克佔領奧蘭多省,將大本營移到波波華城以來,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這半年多時間裡,重點是向南進行防禦,沿着哈曼河修築了衆多的堡壘,連弩戰車平臺,據河重點佈防,由梅沃領主力大軍防禦,同時在哈曼河平原上讓烏林的騎兵作爲機動策應,即使敵人能夠局部突破哈曼河防線,也不可能全線潰敗,除非阿拉德膽敢放棄南方與凱瑟琳對峙的大部分領土,抽調絕對優勢的兵力全力以赴地對付第五軍團,否則,憑着阿拉德現在的兩倍兵力,最多能夠佔領一部分奧蘭多省的領土,第五軍團完全可以利用縱深進行收縮防禦,化解危機,拖延時間。

西馬克同時還召回了在鍊金國的英雄魔法師團,以策萬全。第五局團經過這幾年的幾大戰役洗禮,逐漸脫胎換骨,那些追隨蒙哥撒的將軍八年來已經被裁撤或者退役了一大半,並非他們沒有軍功,也不是不忠誠,而是第五軍團的許多戰術思想那些老兵已經完全跟不上了,除了幾個核心將領如烏林等人之外,大多數都已經被複興城出來的年輕軍官所取代,尤其是跟隨梅沃和西斯科裡同時出道的那一批,已經成爲了中高級軍官的中堅骨幹,年輕人有激情有幹勁,渴望建功揚名,又經過軍事學院系統地培訓,加上經歷了多場戰事洗禮,使第五軍團的戰術更加靈活多變,讓第五軍團真正的發生了質的改變。

“回去告知哈拜薩將軍,本帥的第五軍團南面正在受到阿拉德四十萬大軍攻擊,哈曼平原已經是焦灼狀態!”西馬克笑着對前來請求援軍的哈拜薩使者說道,“第五軍團沒有餘力出兵增援庫巴要塞,請哈拜薩將軍堅持住,等我們消滅了南面的來犯之敵,定然抽調兵力增援庫巴要塞!”

“副帥大人明明已經調派五萬大軍到庫巴要塞南面,爲什麼不增援一下我們?我部與第五軍團原本就是同氣連枝,副帥大人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使者極爲尷尬,見西馬克似乎沒有增援的意思,急忙說道。

“第五軍團如何調兵佈防,與你們何干,本帥用得着使者大人來提醒,用得着對使者大人解釋什麼嗎?”西馬克怒道,“告訴哈拜薩將軍,他的任務本來爲了艾拉西亞就是戍邊,抵禦野蠻國的侵略正是他的職責所在,現在正是他爲國建功立業的時候,八年養精蓄銳,怎麼剛一開打,就立刻要求增援,他當年的銳氣豪氣去了哪裡?”

“副帥大人,野蠻國進攻猛烈,我軍實在吃不消!”使者說道,“實不相瞞,在下離開要塞前,我軍已經頂住了敵人三天的猛烈攻擊,雖然又堅城要塞,但也已經傷亡近萬人,而且敵人完全沒有鬆懈的意思!副帥大人,脣亡齒寒的道理不用在下多說,我軍要是守不住庫巴要塞,將士們以身殉國理所應當,但庫巴要塞要是失手,那野蠻國的大軍將會像決堤了的洪水衝向哈曼平原,到時候第五軍團將腹背受敵,副帥大人不會不明白這個局面!”

“嘿嘿,本帥自然清楚!”西馬克也暗暗對野蠻過的攻擊力感到吃驚,卻又裝作不屑地說道,“第五軍團也有自己的應對措施!但是,如果貴部膽敢放棄庫巴要塞引狼入室,本帥將代表艾拉西亞人先滅了貴部,再奪回庫巴要塞!”

“副帥大人似乎有些不講理!”使者也是憤憤不平,憤怒地說道,“我部只有五萬人馬,面對一國的進攻,目前敵人雖然只有二十萬,但還在源源不斷地有援軍進入烏拉爾大峽谷,憑什麼要我們獨立爲艾拉西亞人負責?副帥能夠代表艾拉西亞?副帥大人若真的這樣做,實在是寒了前方奮力抗敵的將士的心了!”

“憑什麼?本帥就是要這麼做了!”西馬克也怒道,“貴部要是覺得無法抵禦庫巴要塞外免的敵人,那就請立刻撤下,我第五軍團來守,本帥保證第五軍團絕對不讓敵人越過要塞一步!”

“嘿嘿,說了半天,原來第五軍團是看上了庫巴要塞這個地方,想讓我們把他讓出來!”使者嗤笑道,“這件事情,在下做不了主,不過在下相信,哈拜薩將軍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做的!”

“不,你代表部了哈拜薩將軍!”西馬克笑道,“貴部原本就屬於第五軍團分支,當年讓哈拜薩將軍分離出去也是迫不得已!第五軍團重回波波華城,哈拜薩將軍既然沒有迴歸第五軍團的意思,就說明他有能力自保,既然如此,本帥又何必多此一舉,干涉貴部的庫巴要塞軍務?”

“說到底,副帥還是對哈拜薩將軍、對庫巴要塞、對庫巴要塞的五萬大軍有想法!”使者說道,“第五軍團的元帥希格伯爵,不也一樣劃了復興城中立嗎?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庫巴要塞爲什麼就不能學學復興城自立山頭,不干涉各方軍務政務,不依附任何勢力呢?”

“哈哈哈!”西馬克大笑道,“沒錯,本帥就是看上了庫巴要塞,看上了貴部人馬!當今亂世,強者生存,哈拜薩將軍自認爲自己是強者,要學一學復興城獨立一方,本帥當然支持他的中立,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干涉!但人要有自知之明,復興城不是你們能夠比擬的!你們自認爲復興城有海,你們有邊,薩佛鎮也足夠繁榮,所以你們自以爲條件基本相同,但復興城卻是吸收了大量的難民充當人口,又曾經建立過強大的海軍保護自己的海上通道,甚至在不依附任何勢力的情況下,頂住了第三戰區山姆普的進攻,這些是你們能比的?想要自立,又沒有能力自保,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沒有任何條件,光憑紅口白牙就想讓我第五軍團爲你們賣命,還美其名曰脣亡齒寒,道德綁架、安全綁架,我第五軍團不會吃這一套!明說了吧,哈拜薩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不就投降野蠻國,獻出城關,相信也可以在異國他鄉謀得高位,但有收穫就要有付出,他必須頂着叛國投敵的帽子過上下半生,我艾拉西亞無論哪方勢力,都會傾盡全力追殺整個叛國之徒;另一條路,就是無條件歸附我第五軍團,我依舊由他鎮守庫巴要塞,並給與全力支持,庫巴要塞的事情,就是我第五軍團的事情,當然,哈拜薩將軍想要得到像歸附前那麼自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使者怒道:“哼,當初拋棄庫巴要塞,拋棄哈拜薩將軍的是你們第五軍團,現在又仗着勢大,想要收回,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當年哈拜薩將軍可沒有對不起第五軍團,第五軍團的軍屬若沒有哈拜薩將軍的保護,早就淪爲奴隸娼妓了,第五軍團毫不感恩,現在卻要落井下石,實在令人齒冷!”

“哼,被甩若不看在當年哈拜薩還有點功勞的份上,現在的庫巴要塞早就是第五軍團的了!”西馬克簡直怒不可遏,“第五軍團撤走之時,給他留下兩萬兵力補充庫巴要塞,另外大量的物資包括從邊貿運到薩佛鎮的物資,也都全部留給了哈拜薩將軍,否則,憑當時的庫巴要塞三萬人,阿拉德早就把你們吃掉了!多說無益,本帥說過,當今之世,實力說了算,哈拜薩將軍若是自認爲自己有能力生存下去,本帥絕不干涉庫巴要塞的事情!哼,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他若敢投降野蠻國或者私自撤離庫巴要塞,本帥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他!來人,送客!”

……

哈拜薩最終爲自己的小聰明付出了代價,堅守了十天,守軍死傷過半,雖然敵人的傷亡更加慘重,但畢竟野蠻國有後援,而自己沒有,西馬克真的是敢下注賭自己不會放棄庫巴要塞,讓自己進退兩難。其實迴歸第五軍團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他的部下老兵也有許多願意迴歸,那樣退役之後至少還有個歸屬地,哈拜薩只是想從第五軍團獲得更多的好處,沒想到希格並不在軍中,西馬克又軟硬不吃,活活把哈拜薩給將死了,要自己無條件歸附。

最終,內憂外患的庫巴要塞堅持不下去了,哈拜薩只能認栽,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不得不向第五軍團彎腰,宣佈無條件重回第五軍團戰鬥序列。

西馬克立刻派出威克斯親自率領部分英雄魔法師團和三萬援軍登上庫巴要塞,並將守城利器連弩戰車搬上城頭,終於將野蠻國的囂張氣焰打擊了下去。死傷慘重的野蠻國也開始吃不消,漸漸放緩了攻勢,等待阿拉德南面戰場的消息以及國內援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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