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清晨,議會大樓後面的回城陣法,所有出征的人員都已經集合完畢,兩百名魔法師、兩百名軍事學院年輕軍官,一百名矮人工匠,
希格和藍仙兒騎在小白雲背上,與路法西、托馬斯、蝶彩雲、傑西一起,正與丹尼爾、羅格森、斯諾林、德尼爾森、查理和索薩等送行的人羣作道別。
“等一下!”一身戎裝的瑪利亞縱馬而至,身後跟着三十名十字近衛軍,也一起到達了希格等人的面前。
二百名軍官迅速將他們圍在了中間,與十字軍對峙起來,直到希格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雙方劍拔弩張的局勢才緩和下來。
“伯爵大人,這是要去哪兒?”瑪利亞笑着問道。
“公主殿下,你是要來抓拿我的嗎?”希格也不下馬,而是讓小白雲載着自己和藍仙兒出列,說道,“這點人馬, 似乎還不夠!”
“難怪陛下母親說伯爵大人沒有敬畏之心,果真如此!”瑪利亞說道,“見了本公主,也敢不下馬行禮?”
希格笑道:“我現在是在軍中,這裡只有統帥,沒有公主!豈有統帥下馬行禮的道理?”
瑪利亞笑道:“伯爵大人還沒有回答我,這是要去哪兒?”
希格笑道:“既然領兵,當然是去前線!公主殿下既然不是來抓我,難道是來送行的?”
“伯爵大人真要置第五軍團於不顧了?”瑪利亞問道,“伯爵大人自辭元帥一職,可陛下並沒有答應!伯爵大人就這樣不辭而別,元帥一職,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走人,是不是覺得太過兒戲了?”
希格問道:“這些話,是公主殿下的意思,還是陛下本人讓公主代爲轉達!”
瑪利亞笑道:“都一樣,本公主這次就是代表陛下前來奉勸伯爵大人,不要意氣用事!”
“元帥一職,本就是暫時代理!”希格笑道,“兵部並沒有在職註冊,我也沒有領過元帥的任何薪俸,當然想辭就辭,陛下既然不信任我,有什麼理由不允?不做元帥,我依舊是埃拉西亞的臣民,一樣可以爲國效力!我意已決,奉勸的話,就請不要再說了!”
“那伯爵大人爲什麼又要領兵去前線?”
“復興城是我的伯爵封地,可以保留部分軍隊!”希格笑道,“我去的前線並不是羅佳河平原,而是寂靜森林,那裡並不全是第五軍團的將士!怎麼,我不代理元帥,就不能率領自己的軍隊,爲陛下效命了嗎?”
“看來伯爵大人暫時難以說通,不願回心轉意了!”瑪利亞說道,“不過,我已經在陛下面前立下軍令狀,伯爵大人不回第五軍團,本公主絕不還朝!如果播劇大人執意去前線,那請伯爵大人允許我跟隨,直到伯爵大人回心轉意爲止!”
“你要賴上我?”希格怒道,“你到我軍中做什麼,以什麼身份存在?我要是不允,又怎麼樣?”
瑪利亞笑道:“我就是賴上你了!除非你不承認自己是陛下治下的臣民,你不允許,本公主自然無話可說,但伯爵大人證明做,當然這會坐實一些流言!至於本公主以什麼身份存在,那是你的事情!”
“嘿嘿!”希格笑道,“想不到,以前只有我賴別人的份,今天倒是被人賴上了!隨你的便,我不能干涉你做什麼,但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在我的軍隊中,沒有公主,只有將軍士兵,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你願意去前線,我攔不住你!哼,真是可笑至極!”
“用不着你來爲本公主擔心!”瑪利亞說道,“我不是查爾斯,不是亞萬提那幫蠢貨!”瑪利亞說完,帶着自己的三十個護衛,走進了回城陣當中。
所有人重新進入回城陣,希格這才緩緩啓動這個載着五百多人的回城大陣,向着寂靜森林,現在自己唯一可用的軍事力量進發了……
春天寂靜森林,積雪初融,所以天氣依舊十分寒冷,這個時間,無論是德魯伊還是奧古斯通,都不可能在選擇在這泥濘的地裡行軍作戰,所以,森林國方面並沒有傳出什麼戰報消息。
“少帥!”、“元帥!”得到希格等人到了寂靜森林的消息,科林查和西斯科裡同時到了帥帳。
希格端詳着駐守寂靜森林的兩個愛將,一個是自己母親的侍衛長,自然不必說;另一個是自己從復興城提拔起來的將領,與梅沃齊名的西斯科裡,現在也是風塵僕僕,兩年時間的磨練,早就將剛從軍事學院裡帶出的稚嫩磨光了。
“沒有什麼元帥了!”希格說道,“我已經辭去了代理元帥之職!科林查,寂靜森林現在局勢怎麼樣?”
“寂靜森林外圍有約十萬阿拉德聯軍封鎖了這裡,這兩年雖然摩擦不斷,但雙方都沒有吃掉對方的實力!”科林查說道,“封鎖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主要是物資緊缺。原先還能從森林國附近村莊城鎮購進一部分,但自從森林國內亂之後,他們似乎封鎖了邊境,現在的物資大多是高價走私過來的,非常有限。”
“兵力方面呢?”
西斯科裡說道:“自前年一來,沒有太多變化,現在步兵兩萬五,弓弩手一萬五千,輜重部隊五千,矮人戰士一萬五千、精靈射手八千,沒有騎兵!”
希格點點頭,說道:“矮人戰士和精靈射手不是第五軍團的士兵,劃歸科林查,另外,到寂靜森林新招募的士兵,花的是復興城的錢,別的我也不要了,西斯科裡將軍,你從裡面劃分出五千弓弩手給我!其他物資資金、營地等,根據軍隊數量按比例劃分,其他的先歸雙方共同所有!”
西斯科裡驚訝道,“元帥大人,你要分家?”
“西斯科裡將軍,我說過,這裡沒有元帥了!”希格說道,“以後叫我將軍或者城主!”
西斯科裡問道:“那末將怎麼辦,末將是復興城軍官學校出來的軍官,理應歸復興城,但末將在第五軍團軍官策了已經登名註冊了”
“你當然歸第五軍團!”希格說道,“復興城也是埃拉西亞的領土,無論第五軍團還是我的復興城自衛隊,都屬於埃拉西亞的軍隊,只是編制不一樣而已!公主殿下,你看這樣可以嗎?”
“公主?”西斯科裡和科林查大吃一驚,西斯科裡急忙上前行禮拜見,但科林查卻無動於衷。
瑪利亞笑道:“伯爵大人,你怎麼分都可以,這都是你的軍隊,你願意放在第五軍團或者放在復興城自衛隊,我都沒有意見!”
“那好,科林查將軍,你立刻組織軍隊,準備物資,春雪一化完,我們立刻遠征德魯伊!”
“遠征德魯伊?”瑪利亞,科林查,西斯科裡幾乎同時驚叫了出來。
希格問道:“怎麼,科林查將軍,你不敢?”
“哈哈哈!”科林查大笑道,“少帥,你比元帥大人膽子還要大,這點我服你!好,我就隨少帥出征德魯伊!”
西斯科裡連忙說道:“城主大人,就這點兵力遠征德魯伊,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再說您分出這麼多的兵力遠征,我在寂靜森林還守得住嗎?”
希格說道:“我帶來兩百個矮人工匠,分一半給你,立刻製造連弩戰車,吉斯科爾要塞能靠連弩戰車守住,你就受不住?”
“連弩戰車?”西斯科裡眼睛一亮,隨即興奮地說道,“末將一定爲城主大人守住這個大本營!”
瑪利亞卻不屑地說道:“伯爵大人,即使是你復興城的自衛隊,但要遠征德魯伊這麼大的事情,總要上報一下陛下吧?德魯伊不是一般的勢力,先不說你是否能夠取勝,惹上了德魯伊,總將引來無窮無盡的禍患,尤其是現在國內內戰吃緊的情況下!”
“哼,德魯伊早就與阿拉德結盟了!”希格說道,“前年還聯合攻打過寂靜森林,這件事情陛下是知道的!攻打阿拉德的盟友,並不是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我就算不去惹他們,他們一樣會來找我們麻煩,我們不入先下手爲強,打亂德魯伊的部署,爲陛下的勤王大軍爭取時間。否則,我們坐等德魯伊對我們兩面夾擊,將要陷入難以挽回的被動局面!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戰機稍縱即逝,等到報上去,再批覆下來,戰機早就沒有了!如果事事都要稟報再行動,那麼,要我們這些將領做什麼?”
“本公主就是代表陛下來的!”瑪利亞怒道,“恐怕你遠征德魯伊的計劃早就有了吧,怎麼不提前上報?本公主代表陛下,不同意你遠征德魯伊!”
“來之前,我就說過,軍中沒有公主,只有統帥!”希格說道,“公主殿下,我並沒有徵求你的意見,用不着你來同意!你現在可以和西斯科裡將軍歸建第五軍團了!”
“你——”瑪利亞氣得火冒三丈,但很快壓住了怒火,“憑什麼要歸建第五軍團?本公主就是來賴上你的,你遠征的意見本公主保留,但本公主偏偏要隨隊遠征!”
“你要跟隨遠征軍去德魯伊?”希格大吃一驚,自己雖然不懼怕她,但要是在自己軍中真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可真是被凱瑟琳賴上了,軍中的瑣事讓希格原本就很煩惱,現在瑪利亞賴上自己,頭都要炸了,“從這裡到德魯伊的地盤,包括德魯伊全境,都是高山叢林,猛獸無數,恐怕你連行軍都成問題,我勸你還要是要想清楚!”
“嘿嘿!”瑪利亞笑道,“你是怕本公主出意外吧,你要是怕了,就別出徵啊!”
“我怕你出意外?你想靠這個阻止我出征?”希格怒道,“隨你的便!我還是那句話,沒人會刻意去保護你,違反了我的軍令,一樣軍法處置!科林查將軍,去準備吧!”
“是,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