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昊穹思索了一番,“七日左右。”非與道,“好,老師傅,七日後我來取,每種一件。”鬱昊穹把圖紙收了起來,“嗯。”
非與還真是有些生意人的風範,不一會兒就把價格談妥了。其實鬱昊穹本來就沒打算賺多少,哪個鐵匠不希望自己能打造出神器般的存在好揚名立萬呢?所以非與只是隨意開了個價就被趕出去了,對,就是被趕出去的。鬱昊穹剛把非與趕了出去,就把店門一關,研究起那圖紙來。雷火在出去後不禁感嘆道,“看來這人,靠譜!”嵐柯在一旁說道,“對,起碼比你靠譜啊!”非與向嵐柯道,“先別開玩笑了,先想想我們今晚住哪吧!”嵐柯和雷火頓時一愣,對啊,現在已經入夜了,可今晚睡哪啊!
雖然路上人並不多,但非與還是在路上逢人便問,“請問附近哪有客棧呢?”雷火則是向各家未打烊的店鋪詢問,嵐柯則是比較霸氣,直接飛上天,尋找着客棧。可是一個時辰後,三人的答案都一樣,“沒有客棧。”非與不禁暗罵一聲,“我去,早知道就該先搞幾個帳篷來!”嵐柯說道,“你還準備在這露營是怎麼的?”雷火在一旁說道,“行了,別抱怨了,要不咱們就在這睡吧,想當初我可沒少睡長椅啊!”非與一聽,眼眶有些溼潤,是啊,自己當初剛開始跟嵐柯一起當賞金獵人的時候,長椅就是他們最好的夥伴啊!嵐柯悄悄把眼角的淚水擦去,道,“行了,我們就在睡下吧。我在呂府的時候帶了套被褥。”說着把一套被褥從心力空間釋放出來。鋪在地上,雷火和非與擠了進去,看見嵐柯坐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地面。雷火向嵐柯說道,“嵐柯,你不睡了?”嵐柯反應過來,朝雷火微微一笑,“你們睡吧,我給你們值班。”說罷,就繼續發呆了。
非與在一旁悄悄告訴雷火嵐柯這是又掛念起呂萱了。雷火這才和非與睡着了。
嵐柯穿的依舊是那件白金色的勁裝,雖有些冷,但絕對不是刺骨的冷,只是表面的冷而已。嵐柯看着夜空,夜空中的星星彷彿成了呂萱的形象,對着嵐柯笑着。嵐柯伸出手想摸摸呂萱的臉龐,但卻發現,那只是個幻象。嵐柯說不出爲什麼會如此想念呂萱,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因爲愛,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想念。嵐柯此時覺得好像心裡最柔軟的部分觸動了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貓爪在不停地在你的心上劃來劃去,癢癢的,絕不好受。道一聲,“呂萱,你在滁潦海還好嗎?你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呢?”
就在這時,一陣琴音傳來,這琴音顯然不屬於這座鐵匠之城,但卻真的是從城門上傳來。那寂寞的琴聲,彷彿是嵐柯的內心寫照一般,抒發着對心愛之人的思念。夜空寂寥,琴音寂寞。嵐柯一聽,就準備趕快上城門上去尋找能彈奏出這琴音的人。但你看看熟睡中的非與和雷火,嵐柯陷入了思索,突然,軒轅劍自己出現了。嵐柯微微一笑,把軒轅劍往非與睡覺的旁邊一插。頓時,一股黃金色的氣息從軒轅劍上迸發出來,將雷火非與護在光幕裡。嵐柯對軒轅劍說道,“兄弟,辛苦你了啊。”軒轅劍竟還上下晃動了一番。嵐柯這才笑着奔城門而去......
城門之上,兩個人,一張琴。
一人是風嵐柯,嵐柯此時閉眼傾聽着,感受着琴聲裡的氣氛。先是一陣清音,然後慢慢變得劇烈起來,然後又慢慢變得寂寞,好像是在寫嵐柯對呂萱的感覺一般:微微的清音是呂門第一次相見,心微微顫抖;劇烈是神農山上,嵐柯爲呂萱鎮壓力量的時候;寂寞就是現在,對呂萱的想念。而另一人可不正是李榮浩嗎?他不知從哪出現,輕撫琴絃,爲嵐柯演奏着此曲。嵐柯緩緩睜開眼睛,“李先生,今日可否告知在下此曲之名啊?”不知道爲什麼,嵐柯一跟李榮浩說話就下意識地用起古文來,好像李榮浩的儒雅會影響任何人似的。李榮浩微微一笑,邊彈琴邊故意皺着眉頭,用一種寂寞的聲音說道,“此曲名爲鳳求凰,是在下即興之作。”嵐柯微微一顫,鳳求凰,好一個鳳求凰啊!李榮浩假裝不經意地繼續說道,“鳳遇凰而靈動,鳳爲凰而皆心,鳳離凰而落寞,鳳求凰而圓滿。”嵐柯不禁微微一震,這是在提醒自己去追呂萱啊!嵐柯立馬起身,向李榮浩躬身說道,“多謝李先生點醒在下。”嵐柯一起身,李榮浩已經不見了,留得只有在桌子的一行字:有緣來日方長。嵐柯心裡的結解開了,自然十分舒暢,不禁大喊道,“我懂了!!!”頓時,全鐵魂城的狗都叫了起來......
次日早。
非與習慣性地早早起牀了,雷火亦是如此,嵐柯就坐在他們身旁,臉色蒼白,眼睛下的黑眼圈證明了他的確一晚沒睡,非與和雷火剛一醒來,嵐柯就對他們說要去找呂萱了。非與當然十分支持,雷火臉色有些難看,並沒有明確表示支持或反對,當然,說反對也沒有用。嵐柯把錢袋直接扔給了非與,然後就御劍走了。
一路上,嵐柯幾乎是在拼命飛行,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瀚州南部的海灘上,嵐柯準備稍作休息就馬上去滁潦海找呂萱。就在嵐柯摘野果的時候,發現兩個男子把一個女子的衣服一件一件撕掉,欲施**。嵐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起一個果子就扔向其中一名男子。“老大,咱們先把這個多管閒事的教訓了。”說着,那個被砸中的男子摸出一把匕首來,朝嵐柯跑了過來,另一名男子則是緊隨其後。嵐柯嘴角微微上揚,一拳就把第一個衝過的打死了。對於已經嚇壞了的另一個男子,嵐柯則是目無表情說道,“是你自己滾,還是我送你去見你的這個兄弟。”那男子一下跪倒在地,說道,“在下有眼無珠,在兄弟的唆使下想出來找點刺激,沒想到碰到了爺爺您,爺爺饒命啊。”嵐柯一聽,頓時更加生氣了。說道,“你把責任推到死去的人身上,是不仁,你兄弟認你個哥哥,你不管他反而縱容,是不義。你個不仁不義的玩意,要你幹什麼。”說罷,一腿踢在那個人的頭上。頓時,帶有濃烈血腥味的**爆了一地,而這一切,只用了不到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