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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淚!流!滿!面!
擁有特別舞蹈技巧的丁朗就這麼拋棄了自己的節操,混在一羣大爺大媽中間隨着音樂跳起了舞,從最炫民族風到火火的愛再到愛的思密達,三首歌跳完纔看不到那三個綁架他的人的影子。
又跳完了一首釣絲的愛,丁朗確定那三人短時間內不會回頭,這才脫下之前拿的大媽的跳舞服,迅速地溜了。
叫了輛出租離開廣場,丁朗總算鬆了口氣。
等他冷靜下來,腦子就開始轉了:究竟爲什麼這三個人這麼虐戀他?
還有,系統是不是真的能看到未來以至於提前讓他抽到了廣場舞這麼奇葩的技能?
丁朗的手機已經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三個是司機師傅打的,兩個是張立打的,剩下則都來自黃子卿,他先給黃子卿回了個電話。
電話剛打通那邊就接了,聽聲音很焦急的樣子:“小朗,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不接電話?”
剛剛他捉急地直接跑去查丁朗手機的移動信號了!
丁朗也不想讓對方擔心,只說自己剛剛去買東西忘了手機靜音了,沒聽到他打電話過來,黃子卿雖然懷疑,卻也沒再開口問什麼。
接下來就是回司機師傅。師傅五點的時候就趕到了約定好的地方等他,結果現在快八點了都沒聯繫上急得不得了,雖然丁朗現在的身份只是秦水鷗的臨時學生,本人是來自材料學並不怎麼出衆的首都大學的在讀本科生,這麼說丁朗看起來只是研究所裡最普通的學生之一,但實際上能做秦水鷗的學生,哪怕只是臨時的,也足以證明他的水平,否則張立也不會貼心地給他安排車子、甚至司機。
不說丁朗的重要性,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就這麼丟了都是一件大事啊!
司機師傅急得開着車在他們分開的那個廣場附近轉悠,到處問人。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利,所以在發現丁朗不見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電話通知了張立。
張立也捉急死了,心裡埋怨丁朗到處跑,但想想丁朗不像是那種會亂跑的人,別是出了什麼事了,就更捉急了。
這事兒他還沒敢告訴秦水鷗,自己打了兩個電話的確沒人接聽就出來跟着司機一起找人,還去找了當地警=局。
得知丁朗如今已經安全,司機師傅和張立都鬆了口氣,開車去接他。
一切事情等先接到人再說。
丁朗被綁架的事情引起了秦水鷗的高度重視。
往簡單了說,丁朗現在是他的學生,即使只是個臨時的。自家學生被綁架,讓秦水鷗如何淡定?往遠了說,丁朗的身份並不簡單,他可是國內高鈮鈦鋁合金相關研究的領頭人,即使他只是個非材料學系的本科生,秦教授向來關心國內的科研發展,一個天才科學家如今居然被綁架,雖然暫時不知道是哪方勢力乾的,但敢在中科院的地方直接下黑手,簡直喪心病狂。
因爲丁朗的身份,這起綁架案件顯然引發了關注。
這事兒不便披露給公衆,也是因爲丁朗身份敏感。相關部門甚至直接批准給丁朗派了倆保鏢。
這倆保鏢剛跟丁朗碰面的時候,他完全不相信眼前兩人居然是某部門出身的鐵血保鏢。
說好的吊炸天呢!說好的電視劇呢!
爲什麼這兩個保鏢都是一臉“我是普通人,沒人注意我”的表情!
不過想想也的確是,做這行的如果真的搞個什麼黑西裝戴個大墨鏡,那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嗎!反而不容易執行任務的吧!
這兩人看上去實在太過平凡普通,身手倒是相當不錯,至少丁朗這個靠系統才混上軍體拳和掃把功(廣場舞表示還有我還有我!)的半吊子,就覺得這兩位保鏢很厲害。
畢竟是某部門出來的!
自從有了這倆保鏢,丁朗是走哪兒都有人跟着,這讓他頗爲不自在,畢竟當你在糾結午飯是吃紅燒排骨還是糖醋排骨的時候旁邊倆大叔盯着看,誰都會感覺不舒服吧。
實在受不了倆大叔深情的注視,丁朗不得不反應了一下,雖說這麼貼身的保護是出於好意,但實在太貼身就讓人不爽了,丁朗散漫慣了,也自由慣了,現在這做法對他來說無異於拘束他的自由。
順便一提,自從那天中午看了廣場舞,晚上又混進廣場舞隊伍展示了自己特別的舞蹈技巧之後,好幾天晚上在睡夢中他的腦海中都是“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丁朗自己並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重要。
綁架事件一發生,相關部門就成立了一個專門調查小組來調查這件事,最終結果尚未出來,但加強對這位天才科學家的保護是勢在必行了。
而黃子卿也不像丁朗想的那樣,對這件事真的一無所知。
黃崢嶸的孫子,想要知道些什麼,並不難。更何況這起綁架事件雖然是對公衆隱瞞的但並不算機密。
當然,憑藉廣場舞這一技能躲避了歹徒的追擊這一傳奇,也使得丁朗的名字更加響亮了驕傲笑。
事情發生之後,丁朗也不怎麼願意出門溜達了,跟着秦水鷗這個工作狂本來就比較忙,平日幾乎沒假期,現在即使秦水鷗給他放假他都呆在宿舍做些自己的事情,而且實在是出去也的確沒什麼好玩的。
暑假兩個多月的時間,丁朗都作爲秦水鷗的臨時學生在z省的中科院材料學研究院學習生活,不得不說,秦水鷗是個很很厲害的學者,即使有很多人說他不適合當老師,但在丁朗看來,他教會了自己很多。
這並不是說在學術方面秦水鷗給他的指導,實際上大概因爲丁朗本人的水平不錯,秦教授對他的要求很高,也因此很多事情壓根不回去提醒,因爲他覺得憑藉丁朗自己就能搞定。
丁朗從秦水鷗身上學到的,是如何做一個學者,或者說,如何做一個人。
他明白自己的性格,也許身邊的人都覺得他丁朗是一個很有自控力的學霸型少年,但實際上,他有着自己的坑爹尿性。
秦水鷗性格偏執,愛憎分明,熱愛祖國,熱愛科研,即使現在年紀已經大了,卻還奇特地如同少年一般,依舊熱切地追求着自己的夢想。
科技強國,這是秦水鷗所堅信的,科學,是第一生產力,他也用自己的一生來證明這點。
現在人們心中的科學家應該是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晃着試管裡顏色漂亮的液體,記錄着各種儀器上如同天書般數據的人,而秦水鷗一開始,卻連起碼的條件都很缺乏。
不同於與他齊名的彭裡出生於知識分子家庭,秦水鷗來自農村,小時候沒錢上學,偷偷扒在教室的窗戶外聽課,後來他憑藉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市裡的師範學校,直到那個時候纔開始接觸到化學,對化學感興趣之後,他漸漸地研究起了高分子化學,走進了材料學。
一開始研究高分子化學,他連基本的儀器都沒有,要去找學校借。
現在人提起專家學者第一印象並不好,還有一種說法表示只有老一輩纔會出偉大的科學家,現代人已經垮掉了云云,但丁朗跟秦水鷗、彭裡、吳勉、秦言等人近距離接觸後可以很肯定地說,這種說法就是扯淡!
的確,現代社會越來越浮躁,能靜得下心來研究的人越來越少,像秦水鷗這樣的學者真的是非常少見的,但——並非沒有。吳勉、秦言,都是這樣的人,也許跟秦水鷗比起來他們的事蹟並不顯得多偉大,但那種精神是傳承下來的,爲了自己熱愛的事業,爲了自己追求的真理可以付出一切的熱情。
丁朗知道,無論是秦水鷗、彭裡還是吳勉,都很希望他能夠繼承這種精神,但…他做不到。
他明白自己的尿性,對材料學,他並不感興趣,現在之所以做那麼多,只是因爲他需要儘快“研發”出l-55型的航空發動機。現在航空發動機關於材料學的研究可以告一段落,他立馬頭也不回地投入進了機牀的研究中,絲毫不留戀。
只有感興趣的東西,他纔會投入熱情中去,而迄今爲止,丁朗真正稱得上感興趣而非三分鐘熱度的,大概就是計算機了吧。
也因爲這樣,他大學才報了計算機系,並且在材料學系的一衆教授導師們都在勸他轉系的時候,他堅定地留在了計算機系。
暑假時間過得很快,以至於似乎一眨眼的時間,丁朗就要去準備開學了。
臨走之前,秦水鷗用挺彆扭的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雖然你蠢了點二了點爺子我勉強可以收你爲徒“,原話不是這個,意思卻是差不多到位了。(百度搜言情或更新更快)但老丁朗心中驚喜,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