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的。”我點點頭,“你剛纔沒看到其他幾副棺材上也是畫着‘女’人的畫像嗎?一個個殘破不堪的,應該是受了刑的,而且是殘忍的酷刑。”我又瞥了眼其他幾副棺材說道。
“那就是了,我就說古人最殘忍了,男人不把‘女’人當人看。太殘忍了!你看着抓痕……”林尋指着‘女’屍身上和棺材內的痕跡,“哎……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林尋說完忽然有些悲傷,“我忽然又想我未婚夫了,其實他對我生前‘挺’好的,後來一次意外我知道他有了外遇。我們開車是去找小三說清楚的,因爲他和要我結婚了,也取得了我的原諒,誰知道就被帶到這裡來了,他死了,我很難過,但是沒想到他死了還會害人。”
我嘆息一口氣,“浮屍就是這樣,很厲害很兇猛的,無論他生前是好是壞,與他死後的這個狀態沒有任何關係了,對待浮屍和鬼怪,感情用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也別難過,你們都快結婚了,他還做對不起你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會等到你的王子的。”我安慰她。
她朝我感‘激’苦笑了一下,“如果能出去,我一定會擦亮了眼睛找一個對我好的!”
“一定會的!要有信心!”我對她肯定的點點頭。
我忽然想到了林尋剛纔說的抓痕,我趕緊朝棺材的內側看了一眼,確實和她說的一樣,在棺材內的四周都佈滿了深深的抓痕,還有幾道抓痕連指甲蓋還粘在棺材內壁上。不用說也知道,這‘女’人當時死的時候極其痛苦不堪的,太絕望太疼了!
“這指甲好長啊!居然有我們的食指那麼長!”林尋比劃了下自己的手指長度再看看棺材中的指甲說道。
我看到棺材內壁上的斷指一個個嵌在棺材深處就和一個個釘子似的,越看越讓人‘毛’骨悚然的。
“到底是哪一朝的皇帝或者王爺?這麼殘忍?如此對待一個‘女’人!如果是自己的妾室或者是妃子什麼的,那就更不應該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你說對不對?”
“恩。”我剛恩完,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大叫一聲,“快趴下!”我壓着林尋的後背就把她趴在了地上。
“怎麼了?怎麼了?姐姐?是不是屍體復活了?快跑啊!”林尋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個半死,被我這麼一壓,背後很疼,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爬起來就要跑,結果又被我壓在地上。
我咬下手指,身上還有兩道黃符,已經幹了,我想用火符必要時刻燒死屍體。
“那‘女’屍,我剛剛看到它好象……動了。”我此刻感覺到自己身體遍體生涼,自己都感覺到了身體在猛然的顫抖。
“‘女’屍動了?我沒有發現啊。什麼時候呀?姐姐。”林尋心裡也是一陣森然,她很清楚的知道我的那番話只不過是來安慰人的,都到了這時候,我們越來越覺得凶多吉少。
“你剛說完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時候。”
“那都說完了它才動的啊!會不會像姐姐你說的屍變了啊?”林尋擔心的問道。
“很有可能,我們得趕緊離開。”
謝非一陣無語,這很明顯就是個豬腦子啊“就是你說,要把人家的‘毛’給拔乾淨的那句。”
“是不是我說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勾起了它對它老公的回憶啊?所以才動的啊?”
“鬼‘性’和人‘性’是有明顯區別的,也許還存在某些記憶,但是沒有了人‘性’,我想肯定是觸動了她嘴裡的什麼機關吧,畢竟它嘴張的那麼大。”我分析道。
“不會吧?你以爲拍武俠片呢嘴裡還能吐暗器,再說我怎麼沒看到。”說完林尋跟着我一起站了起來疑‘惑’的問我。
“她的喉嚨動了一下,就在你剛纔站在她頭間的位置,正好擋着了。”我仔細的解釋道。
我盯着‘女’屍張大的嘴巴,我說道,“我太爺爺的筆記中提到過,古代最多的就是機關就是設定在墓室裡的,而最常見的就是有伏弓埋在人的肚子裡,只要你稍一移動屍體的脖子就會扣動扳機絕對給你來個透心涼。
林尋這時候發現棺材的底部有什麼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個人,她嚇的尖叫一聲,我扶穩了她。
“有鬼!不,是怪物!”林尋說完驚魂未定的指着棺材底部。
我被她搞的發‘毛’,我低頭一股作氣看過去,原來是個鮫人!我大吃一驚,還是個‘女’鮫人,雖然已經死去很久了,但是身體像被風乾了,黑‘色’的肌膚上還略有彈‘性’,可以看出這隻‘女’鮫人的身材生前很是豐滿,頭髮很長,倒是保存的完好。
“這是鮫人!”我輕喊道,有看到寶物的感覺,眼睛爲之一亮。這東西雖小,卻五臟俱全。
“這種怪物看起來好怪啊!原來世界上真有美人魚。”林尋感慨唏噓了一下,那很小的母鮫捧在手心上端詳着。
我輕輕點了下頭,“恩,在《山海經》中有記載的:慮國、離耳國、雕題國,皆鬱水南。意思就是說世界上有鮫人,上身是人形,下半身爲魚。而《太平廣記》中記載的人魚發地柔軟,頭髮全是黑‘色’的,而且身上有汗‘毛’,還分爲五種顏‘色’。《太平廣記》後來流入日本,人魚在在日本的形象和特‘性’也日漸鮮明起來了。”
“鮫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冥‘洞’中呢?”林尋疑‘惑’的發問。
“我想應該是清朝末年捉來進行殉葬或者守護異界陵墓的吧。誰想這母鮫死了,應該是很多不可抗力因素造成的吧。”我看着那隻母鮫分析猜測道。
“快看!”只見林尋眼尖的從棺材底又拿出一樣東西給我。
我一看,是一隻做工‘精’致的燈盞。
我也朝那燈盞看去,那燈盞裡有剩下的油,我湊近聞了聞,是鮫人的油脂,有點腥味,燈盞呈暗黃‘色’,上面有‘花’紋,很漂亮。
“這是燈盞吧?很漂亮啊,只是這‘女’人看起來‘挺’瘮人的。”林尋看着燈盞說道。
我點點頭,“這燈盞應該是清朝末年的,有些年代了,更難得的是,這燈盞裡用的是萬年鮫人油脂,這樣的鮫人油脂可以用上很久很久的時間。”我仔細的觀察燈盞上的繡紋,上面的‘花’紋是龍纏鳳,甚至有‘潮’伴‘花’汐,各種圖案很是‘精’美。
“這樣的怪物是鮫人?”林尋費解的看着燈盞自語。
“恩。”我點點頭,解釋道,“南海鮫人上半身和頭部爲人,下半身是魚尾的變種生物。在各個國家都有鮫人,鮫人以男‘性’居多,‘女’人大多是豐滿的美麗的,男人身輕如燕,身材發達,鮫人是中國神話傳說中魚尾人身的生物,就相當於西方世界裡的美人魚。它們入水不溼,鮫人的傳說早在中國就早實名記載,晉朝張華《博物志》中寫道:南海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能泣珠。”
我說完,林尋手‘摸’了‘摸’燈盞裡的油脂,“滑潤潤的。我想鮫人一定和西方的美人魚一樣很美麗吧。”
“‘女’人很美麗,男人卻很猙獰。你是不是以爲鮫人都像西方童話裡的美人魚?金‘色’的頭髮,肌膚勝雪,還有動聽的歌喉?都以爲美人很善良,像傳說的那樣用自己的雙‘腿’去換取見王子的一面和一支舞蹈?”
“是啊,難道不是嗎?”林尋費解的問道。
我搖搖頭失笑一聲,“在所有文學作品和影視劇裡,人魚被化身爲美麗善良的形象,事實上根本不是。真正現實裡的鮫人很兇猛,男‘女’都是。它們是會吃人的,而且是異類一族的變種生物。”我說完瞥了眼林尋,只見她‘露’出吃驚的模樣,我又補充道,“包括你發現的這隻母鮫人也不例外,勸你最好別再拿着,這東西經歷了上百年都沒有腐爛,肯定有煞氣和怨氣凝聚不散。”
“哎呀!”林尋一聽我這麼說,厭惡而害怕的把母鮫丟到了地上,那相當於男人巴掌大的死鮫沾了一地的灰塵。
“好了,這棺材裡的‘女’人活着的時候她們已經被男人折騰了個夠嗆,死的時候也夠受苦的了,我們就別再打擾它們了。黴屍和鬼都乃不祥之物,積黴臭、天災、傷病、慘死於一身的,本就晦氣,我要不是繼承了家‘門’衣鉢,也不會捉什麼鬼。”
我說完,林尋點點頭,我們彎腰一起擡起地上的蓋板,剛要蓋上棺材蓋子,可是突然看到那‘女’人的嘴又是一動,一個圓不溜秋的東西已經從那大張的嘴裡吐了出來,把我們倆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這‘女’屍詐屍了?”林尋顫抖着看着我發問。
我放下手裡的棺材蓋,拿起地上的燈盞湊到跟前,嘴巴頓時張的和‘女’屍的一樣大,果然是真的!
在‘女’屍的嘴旁正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珠子折‘射’着燈盞的光芒。那個東西就像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我拾起珠子一看,眼睛一亮。
“這是什麼?是夜明珠嘛?我們發啦。”看不出林尋也是個貪心鬼,她臉上流光異彩。
我搖搖頭,“這並不是夜明珠,而是鮫人的眼淚幻化出的珠子。這是南海鮫人的眼淚。古書記載夜明珠用火燒時纔會發出光芒。這一顆由內到外卻是透亮一般,整體渾圓。一點人工做作的痕跡都沒有,所以不是夜明珠而是鮫珠,所以又叫做鮫人淚,只有南海的鮫人淚纔會這麼亮這麼大。”
“那……這東西值不值錢啊?”林尋就知道夜明珠是非常值錢的東西,但是關於這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是顆鮫人淚。
“是的,很值錢,你要知道珍珠值錢不值錢在於品質的優劣。而其品質的判斷是依據主要是顏‘色’、光澤、形體和光滑度。首先是顏‘色’,珍珠顏‘色’是黑‘色’的,並且帶有一點紫‘色’,又或者是金‘色’的,帶有點玫瑰‘色’。然後稍微好一點的珍珠就是銀‘色’、白‘色’。所以,單從顏‘色’上看是屬於上等品,這顆是金‘色’帶點玫瑰‘色’的。”
“我還以爲珍珠越白越好呢。”林尋看着珍珠說道。
“恩,是越白越好啊,你說的沒錯,從這顆的光澤度來看,在燈光照耀下,光澤越好越是上等品。”我把手電照在珍珠上,繼續說道,“珍珠的光澤取絕於層質的,在光的照耀下,能反襯出銀‘色’光澤的就是好珍珠。我手中的這顆就是銀‘色’的。”
“那是不是越大就越好呢?賣的錢就越多?”林尋略爲興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