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擦乾眼淚回憶道,“我在夢裡見到一個老太婆在剪子河邊找鞋子,手裡還提着只鞋子,後來我看見兒子跟着那個老太婆,那個老太婆就轉身跟我兒子說了些什麼話,後來就要我兒子適穿她手上的那隻鞋,我兒子就穿了,後來那個老太婆詭異的笑了笑就走了。”
林母說完,我和老白臉互看一眼,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也夢到了?
老白臉這時一副釋然的表情,丟出一句大家都疑惑不解的話。
“我知道了,那個老太婆是個鬼媒。
“鬼媒?!”在場的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恩,鬼媒並不是所謂的惡鬼,這樣鬼是專門給沒有成親就已經死掉的年輕姑娘後生們介紹對象的,而且會在年輕人將死之前,就把死人的婚姻安排好。”
“你的意思是,鬼媒要趙二根試鞋,就是爲了給他找對象?”我狐疑的問向老白臉,覺得他說的有點不靠譜。
“是,但是也不全是。”老白臉給了個莫棱兩可的答案。
“鬼媒自然是知道趙二根即將在於大難,所以要他試鞋一方面是做媒,還有一方面,是爲了確定他能不能躲過劫難。”
老白臉說完我點了點頭,“難怪夢裡那個鬼媒在看到趙二根穿的鞋正合適時,走之前笑的那麼詭異奸詐。
“但是現在我們卻不清楚,爲什麼你們的兒子會和你們的小女兒同睡一棺?你們兩家認識?”我問向趙林兩家。
“不認識,我們從不認識。”趙母趕緊搖手。
“我們都不在一個村兒,怎麼會認識呢,我們的女兒這是第二次跳到這來了,我今夜看見女兒的屍體從剪子河裡跳到這來的。”林母說完又抹起了眼淚。
林母的話說完,老白臉皺起眉頭,“這就奇怪了,按道理根據傳說,鬼媒只負責說合,只能在陰間成婚,遺體並不會舉行儀式,而這兩具屍體卻一人穿一隻,確實匪夷所思。”
這時,我們都看向那兩具屍體,這次很是奇怪,兩具屍體的手是牽着的,我和老白臉壯膽想把兩具屍體的手指分開,可是耗了半天的勁,甚至裡面有個膽大的狀漢也試過了,怎麼分都分不開。
兩個死去的孩子牽在一起手怎麼都分不開實在是無奈的事。女方的家屬決意要把小女兒的屍身擡回去擺靈堂,手分不開,這使得所有人都覺得棘手。
關鍵時刻還是老白臉有辦法,他意外的想到一個破解之策,走過去把兩具屍體腳上的鞋脫了下來。
令人驚奇的事發生了,兩具屍的手立刻分開了,所有人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是怎麼到的老白臉兒?”我走過去輕聲問他。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屍體這樣肯定和寫紫有關係。”老白臉失笑道。
我神秘的附在他耳邊丟了句,“其實呀我也早猜到了肯定和鞋子有點關係,只是沒想到要脫掉鞋子。”這刻打從小底有點佩服老白臉兒。
老白臉摸摸我的臉,我吐了下舌頭,再面對那些人時,又恢復了恩正的面容。
趙家一看林家女兒的屍體被着急忙慌的擡了回去,趕緊給兒子又換上了新鞋。
這會,村裡的人都一鬨而散了。
我走出來看向趙父嚴肅的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把你們的兒子先擡回去放靈,看看會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兒,而且我覺得你們兒子的死因沒有這麼簡單。”
我話裡有話,我是夠給趙家二老面子了,不然要是當林家人和村裡人面說,質疑趙二根死因的人會更多。
趙家人一聽,明顯一楞,趙父有點心虛沒底氣兒的說了句,“俺家是陰宅,算命老先生說不適合擺放靈堂。”
“如果你們兒子沒有怨氣,如果是單純的溺水而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現在奉勸你們把屍體先擡回去看一晚,如果沒有任何事,屍體交由你們自己下葬,我們不做你們這兒的生意了。”
我說的很堅決,也不想多事,趙家人不好再說什麼,怕引出內幕破壞了兒子的名聲,只好把兒子給擡出了院子朝家趕去。
我終於舒了口氣,趙家很有錢,是財主之家,而林家世代都是醫家出生,林父是個不折不扣的中醫。這兩家本來八竿子都打不着,現在我有預感趙二根肯定是做了不利於林家的事,所以纔會出了如此詭事。
老白臉和我共事這麼多年當然知道我的想法,我們原以爲一切都平靜了。可是還沒到子夜十二點,離奇的事又發生了。
林家小女兒的屍身半夜一蹦一跳的又朝着趙家跑去,跳過剪子河,跳過村落,直奔趙家靈堂。
趙二根的親哥哥趙大根在靈柩之前守夜,看着弟弟躺在棺材裡,蓋着白布,潸然淚下。自己與弟弟從小感情就深厚,沒想到弟弟英年早逝,想起曾經一起歡樂的時光,趙大根的精神有些接近崩潰。
接近半夜的時候,趙大根因爲疲憊醒來,卻驚異的發現弟弟的身邊多了具女屍,這事自弟弟的屍體被白天擡回來擺放上靈堂後,荔村已經衆所周知了。
現在弟弟的身邊真的多了具女屍,而且兩人一左一右穿着同一只鞋子。
趙大根不敢動女屍,看着那女屍蒼白無色的面孔,嚇了個半死,大叫着衝出屋外。
趙家頃刻間大亂,趙家兩人看到這場景,一下攤坐在地上,看來他們的兒子註定要被這女屍所纏了,真是作孽啊!
而林家人大半夜的不顧下雨,一羣人匆匆忙忙的好不容易打聽到趙家的住所,趕了過來。
“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呢?我們的女兒在哪?”林母看起來已經接近崩潰,大叫着衝進靈堂,一眼看到了棺材裡的小女兒。
他們的手緊緊牽在一起,林母把他們的鞋子給脫掉,然後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把女兒的鞋子拿在手上燒了起來。
可是詭異的是,鞋子像是被施了咒,燒不化燙不滅,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倒是林母的手被燙傷了,痛的阿嗚直叫。
“啊!”林母徹底崩潰的大嚎起來,兩家總不能把兒子女兒葬一起吧?畢竟都還沒結婚,連個名分都沒有。
林父看林母幾乎瘋癲狀態,叫人把林母先駕回了村。而他帶着兩個人朝我們家奔去。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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