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王靈兒自信的笑了聲，然後盯着我說道：“你剛纔也算是眼見爲實，你看見的那印出來的人影，肯定就是桂花。”
接着，她頓了下，“我之所以這麼肯定，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爺爺以前跟我提過的‘骨媚術’。”
“什麼骨媚術？”我不解的問。
“那是一種幾乎失傳的奇術，知道的人很少。易容術，你該聽過吧，其實骨媚術就是一種高級的易容術。”
我聽後點點頭，易容術倒是聽說過，但並沒親眼見過。
古往今來，據說，會這門奇術的人大多都是探子、細作之輩，也就是現在所說的特務、情報人員。
這些人極會喬裝打扮，幾乎可以每天一個樣，而不露半點痕跡。
王靈兒說，骨媚術不是一般的易容術可比擬的。
這門奇術高級在哪呢？
它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一旦使用之後，莫說是外人分不清真假，甚至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看不出一星半點兒。
我對王靈兒說，骨媚術雖然高明，但同整件事有多大的關係？
難道桂花就是用的這種骨媚術？
王靈兒讓我不要急，她說，骨媚術的來歷，其實同仙骨金篆有一點聯繫。
我聽她突然提起仙骨金篆，心中不由跟着愣了一下。
恐怕這些話，是王瞎子故意讓她找機會說給我聽的吧。
王靈兒說，據傳骨媚術其實就是從仙骨金篆上的一種秘法演變出來的。
其修習的過程十分的殘忍，每天不止要用人的骨髓焚香，還要取活人的腦髓來敷面。
我聽得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麼仙骨金篆上面的秘法一個比一個邪門噁心？
如果骨媚術真同仙骨金篆有關，那事情明顯已經很清楚了。
傻女桂花或是那個收八字走的老頭，很可能就知道這塊仙骨金篆的下落！
我問王靈兒怎麼看？
她既然提到這裡，心中必然早有了計較。
王靈兒頓了頓：“該查的還是要查，你明天同他們一起上山，我負責留意這個怪女人。”
我問她，沒別的可行辦法了？
其實，我主要是想問她，王瞎子有沒有給點啥指示。
畢竟這裡，對王瞎子來說一點不算陌生。
王靈兒瞪了我一眼，沒再說話，自顧的回了屋。
我一個人坐在院落中，剛準備回屋休息，段若雪走了出來。
她四下看了幾眼，柔聲問我有啥打算？
我說，目前只有一步一步查下去。
“嗯，陸緣，有件事，我想問你。”段若雪猶豫了一會，望向我說道。
我讓她有事只管說。
“以前你跟我的約定，現在還算數嗎？”段若雪眨着清澈似水的大眼睛問。
我說，算數啊。
誰先拿到，仙骨金篆就歸誰嘛。
段若雪看着我笑了笑，“那好。”
這時候呂樂抽着煙走了出來，見我和段若雪都在，他乾笑了兩聲，問我們聊什麼？
我說，沒什麼，隨便聊聊。
“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段若雪走後，呂樂怪異的看向我問，“我剛看見王靈兒也在外面，你們沒什麼吧？”
我搖搖頭。
呂樂抽了幾口煙，擡頭望向天邊，緩緩的說道：“陸緣，有些事，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兩個女人說白了，都是身份不明，有時候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我說，知道了。
其實，呂樂說的也不無道理，王靈兒和段若雪兩個人的確是身份不明，她們都爲仙骨金篆而來，但到底背後是受人指使，還是另有啥原因，我根本一無所知。
目前我只知道，王瞎子是棺山太保，王靈兒是他的孫女，肯定也是一路人。
而至於段若雪，就更加神秘了，迄今爲止，我連她是何門何派都一無所知。
人有時候就是奇怪，可能自己覺得有安全感，沒問題，所以面對某些人和事時，也會毫無保留的選擇相信對方。
同呂樂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大半天之後，纔回屋休息。
第二天上午，我們就往玄宮山的虎頭崖行去。
我一直都很好奇，當年讓王瞎子折了眼睛的地方到底有啥詭異之處？
心想，即便不是龍潭虎穴，那肯定也是刀山火海。
可到地方之後，我才發現，虎頭崖這裡非但不是啥龍潭虎穴、刀山火海，反倒是一個景色宜人、雄偉壯觀的風景地。
正如之前聽呂樂說的那般，虎頭崖就如同一隻居高臨下，作餓虎撲食狀的猛虎，整個虎頭是一塊巨石，看上去頗有股氣勢。
我們三人圍着虎頭崖繞了一圈，並沒發現啥山洞之類的地方，山崖的兩邊是一片大大的凹溝。
呂樂指着其中一道凹溝說，“那下面就是泉眼的位置。”
我見山上並沒啥特別之處，這時候聽呂樂提起那泉眼，我便提議下去瞧瞧。
既然村裡的怪事有可能同骨媚術有關，那追查這條線索，也沒什麼錯。
反正現在毫無頭緒，倒不如順着查下去看看。
段若雪明顯也是這個意思，在虎頭崖上看了大半天，聽我說要去看泉眼，她當即也同意。
隨後，我們繞道下山，費了好半天的勁，才終於來到泉眼附近。
因爲出了怪事，村裡已經很少有人敢到這裡來了。
呂樂說，他和段若雪之前來過一次，但啥也沒發現。
我順着走到近處，發現泉水還很大，是從一座岩石底下涌出來的活水，因爲底下位置較低的緣故，流出來的水在附近蓄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深潭。
這就是被村裡人稱爲‘虎奶’的山泉。
我挪到近處，伸手往水裡摸了下，清澈見底、入手冰涼，確實是上好的山泉。
同爲大山裡走出來的人，對於這種山泉水，我並不陌生，這水夏季冰涼、冬季溫和，是可以直接飲用的。
段若雪說，撿錢的位置，就在山泉的左邊。
她說完指了下，我順着望過去，就見那地方有三塊大石頭像圍成了一個門。
我說，過去看看。
呂樂一把拉住我，“之前，我已經在附近作下標印，那地方是陰人聚集最密集之處，輕易踏足的話，當心撿錢的事落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