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府四周掀起一股狂風,狂風以贏府爲中心,更準確的說是以贏府的修煉室爲核心正在不斷的匯聚。
遙遙的擡頭看上去,天空上以肉眼可見的趨勢形成了一股龍捲,而黃兆越發現此時自己也正處在龍眼的中心位置。
黃兆越一身的冷汗,他慌亂了,“陳老饒命,陳老饒命!”
黃城主見狀,直認爲是陳老想要對自己下殺手才產生的異樣,驚慌失措的他不停的向着陳老求饒。
陳老與那位使者相對一眼,臉上止不住發笑,只聽見他們在輕聲低語。
“陳老,您的眼光還真是毒辣,都不用三個月,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都已經初見雛形,絕世之才毫不爲過。”
“哈哈哈,小洪啊,你也別太誇讚他,年輕人誇不得誇不得。”陳老嘴上說不誇,可是心裡卻樂開了花,他兩眼笑得眯在了一起。
黃兆越以這樣的距離可以完全聽見陳老他們所說,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這狂風應該是另有人所爲,而看見他們自豪的模樣,這位被陳老看中的之人應該是突破了。
突然想到這裡,黃兆越更加的無言以對了,放眼整個礦山鎮能有誰有能力被陳老看上?能在這樣的環境碰上,這人可以肯定斷然就是那位贏天毅。
贏家現在可不僅有陳老在背後坐鎮,而這贏天毅現在實力再度飛昇,從這狂風匯聚便可看出,這樣武技若是一出手,黃兆越自覺是隻有等死的份。
狂風不停,緊接着天空上的雷霆也環繞在其中,又是風又是雷的,嚇得整個礦山鎮的人紛紛都回到了家中躲避。
風與雷的交織就算只是環繞在贏府,輻射而出的能量也對周圍產生了損害。苦修在修煉室的贏天毅此時可不知外界已經到了什麼地步,緊閉着雙眼還在不斷的演練。
“陳老,我們是不是該讓他收斂收斂,若不然這礦山鎮可要出大亂子。”被陳老稱作小洪的中年男子看向陳老,顧慮的說道。
陳老點點頭,這一點頭也同時表示出兩個意味,一是對贏天毅在武技創造上的認可,二是的確擔心這礦山鎮會發生如小洪所說的那般。
“走,咱們該去跟這瘋狂的傢伙好好見見了。”說完陳老領着小洪向着庭院深處走去。
黃兆越好歹也是一位城主,可是眼下卻變得不值一提的傢伙,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贏天剛,可天剛也僅僅只是憋了一眼他,隨後就走開了。
如今的黃城主正在後悔,今日前來贏府將成爲他這一身最後悔的事情,已然淪爲小角色的他無奈的嘆息一聲,自顧自的悄然離開了贏府。
陳老與使者來到了天毅修煉室的門外,外面的狂風與閃電還未有停止的跡象。
陳老作爲半聖級的強者一眼便看出贏天毅所創的武技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若是此時冒然打斷他,也許這種靈感會一輩子都不在出現。爲了兩全其美,陳老索性飛上了天空。
天空之上,陳老雙手靈力匯聚,一個巨大的穹頂將整個贏府給籠罩了進去,同樣的也將天毅使出的風雷籠罩進去。
有了陳老的保護,那外界自然也就安全了,只辛苦了陳老需獨自抗下這風雷滾滾的旁敲側擊。
終於,這股狂風與雷霆似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兩股力量都變成了隨時都可爆炸的狀態。緊接着狂風與雷霆瞬間交合,化作沖天的白光,直將整片白日天空給點亮得無法睜眼。
“真是個混蛋小子,明知老夫再此爲他護法,也不知出手輕點!”陳老心中沒好氣的暗罵。
白光閃耀之後,終於一切歸於平靜,這也代表着天毅所創之武技此時應該算是完成了。
陳老也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準備從天空中緩落下來。而就在這時候,原本應該歸於平靜的天空再度變得陰沉。
“什麼?還來?莫不成他一連自創出兩招?”
整片天空再度變得陰暗,而這份陰暗正預示着靈力正在不斷的匯聚。剛剛纔停下的騷亂似乎瞬間又再度襲來。
天毅的天賦已經再度讓陳老吃驚,一連兩招,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般成績已然讓天底下許多被稱作天驕的人物都相顧無顏。
滾滾的雷動由四面八方向着贏府上天匯聚,瀰漫的雷霆化作細密的電網,牢牢的籠罩在上空。就連陳老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隨之而來再度涌現了無情的狂風,但這次與之前大大不同,原來的狂風形成的是龍捲,而這次突顯的狂風卻又贏府爲中心不斷的在網外推。
招式之上對於風的操控竟然是截然相反的兩種。緊接着天空上的雷霆不斷落下,一道道的閃電化作雷電之雨,這雷電之雨面積之大實在讓人咂舌。
“混蛋,這小混蛋難不成想要折磨死老夫!”陳老極力的張開着自己的護盾,讓更多的地域給籠罩進去。若非不然恐怕這礦山鎮將會被這範圍性的雷電之雨給化作廢墟。
不幸之中的萬幸,這贏天毅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妥,不斷落下的雷電之雨也開始有了收斂。
這時只害苦了陳老,一人獨自接下了所有的雷霆,不斷消耗的靈力而讓他變得滿頭大汗。
終於這次一切都停下了,陳老害怕贏天毅會再度襲來,就算一切平靜了都未敢輕易的回到地面。
一個時辰之後,“喀嚓。”一聲。
修煉室厚重的鐵門終於打開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終於出現在了人前。
浮於半空中的陳老看見贏天毅走了出來終於將心放了,但心中憋悶使他一看見贏天毅便飛了過來。右手上食指與中指形成扣,朝着贏天毅的腦袋就這麼敲下去。
咚!一聲。
“哎喲!陳老……疼!”贏天毅疼得捂住了腦袋,連連叫疼。
“你這傢伙還好意思叫疼,對長輩這麼下手狠手,我這樣對你都算是輕的了。”
“陳老說的是,陳老說的是,可我也不是恰在關鍵時刻嘛,若然能一次成功那着武技也就成了,千載難逢機會我也不敢放過呀。”贏天毅自知害苦了陳老,但之前的演練也確實是無奈之舉。多虧了有陳老在場,不然這場武技的演練即將會變成摧城之舉。
“哈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洪看見這倆爺孫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眼見他們的樣子忍不住走了上來。
“在下拓跋洪,乃是陳老曾經的一位學生,初見贏府天驕真是有幸有幸。”拓跋洪一看就是位爲人豁達者,一上來看着天毅也不顧身份懸殊就抱起了拳頭。
贏天毅一聽,曾經陳老的徒弟,那麼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隨即也回上了禮。
陳老看了贏天毅一眼,似乎心中的悶氣還沒消,手裡黑光一閃朝着天毅一連丟出了四卷卷軸。
“臭小子!拿着,此卷武技,此物乃是一部準高階的武技,現在給我進去修煉,若兩個月內無法將其掌握,我就將你封在這修煉室之內一年才讓你出來。”說罷,陳老轉過身子朝着反向的方向走遠。
拓跋洪看着陳老率性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雖說嘴上沒說,但心裡可是羨慕極了,“這贏天毅到底是修了什麼福,讓陳老這麼關注他。”
贏天毅也是識趣之人,當然知道陳老的好意,一手接下卷軸,滿心歡喜的再度走近修煉室之中。
拓跋洪緊跟在陳老身後,看着陳老忍不住問,“陳老,這小傢伙雖然天賦卓絕,但陳老您這般助他定然是有什麼原因吧。”
“小洪,對於你我也不願隱瞞什麼,難聽你光憑他的姓氏猜不出他是誰的後人嗎?”
拓跋洪整個人一驚,“難不成,難不成是那位大人的後裔?難怪了難怪了,這樣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想必他也成功繼承了九天天罡了吧。”
陳老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
在遙遠的北方,凍海之森的外圍處,一處農戶家恰好在外圍收集柴火的時候發現了一名年輕人,看着年輕人衣衫單薄,渾身傷痕累累出於憐憫就把他給救回到家中了。
昏迷了七天七夜之後,終於這名年輕人醒來過來。
眼前這位年輕人醒來,農戶家裡的少女走了過來了,看着他問:“你終於醒來了,我還怕你挺不過去呢。”
年輕人雙手抱着頭說:“呃……我的頭好痛,我是誰,我到底在哪?”
少女聽着這年輕人的感到奇怪了,接着說:“你是誰怎麼會來問我呀?你應該問你自己,你現在在我家裡面,是我父親把你從山裡面救回來的。”
年輕人沒有回話,只是捂住自己頭顱,他在不斷的思索,但整個腦海之中只有一片空白。
“對了,你昏迷的時候嘴裡一直叫着贏天毅的名字,這贏天毅是你什麼人呀,莫不成是打傷你的人?”
年輕人一聽見這‘贏天毅’三字,整個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殺意滿滿,就連握住他頭顱的雙手也開始緊握拳頭。
瞬間之後,這年輕人腦袋一疼,又再度昏迷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