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楊清急叫道:“大哥你已經身負重傷,這次突襲就讓我們來完成,六十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突襲一個警衛連,還不是十拿九穩?”
“我是第五特殊部指揮官,又是你們的結拜大哥,這場戰鬥我怎麼可以缺席?”我瞪着眼睛狂吼道:“我傅吟雪就是要看看,是哪路神仙居然敢背叛國家,把祖國當禮物賣給了印度阿三!”
X師調動中途遭遇KEY軍團狙擊,還沒有上戰場就死傷近半;中國組織精銳突擊隊,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有一個印軍防空營對我們夾道歡迎;這場民族戰爭四師作戰計劃全盤泄露,在指揮系統中居然被人種下了木馬病毒。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那個什麼狗屁白參謀曾經是我們中國軍隊的一員,而且他身份超然,否則根本不可能拿到這麼詳細的軍事資料。
我最痛恨的人,就是叛國者!
因爲他一個人叛國,我們犧牲了多少兄弟?
三架大型軍用直升機降落在山谷外,在它的機艙裡載滿了裝備,我跳上直升機,隨手拎起一枝湯姆斯旋轉重機槍,狂吼道:“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爲這場戰爭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
第五特殊部隊士兵歡聲雷動,大家跳上直升飛機,迅速將各種裝備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將一件納米級防彈衣遞到古烈姆面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需要這種東西。我收起笑容,沉聲道:“古烈姆你已經是一名軍人,而不再是自由散漫的傭兵,無論你有多麼強悍,我以指揮官身份命令你,穿上這件防彈衣!記住,你不再是孤單一人,如果你死在戰場上,你的朋友和兄弟會你傷心。”
古烈姆目光一閃,伸手接過防彈衣,笨拙的把它穿在身上,看了我一眼,自覺的拎起一枝湯姆斯旋轉重機槍,又在身上塞了幾顆手雷。
軍用直升起騰空而起,在蔚藍的天幕下排出一個品字形,直接撲向防衛空虛的印軍師指揮部。
在此同時,一直困守在748高地的四師步兵團突然全力發起反攻。印軍士兵正在山坡下熱火朝天的搶修防禦工事,連軍裝都來不及穿抓起一枝自動步槍,趴在沒有任何掩體的地方,和躲在機槍堡壘裡的中國士兵對射。
四師機械團拋除一切僞裝,以猛虎出匣之勢狠狠撲向敵人機械團二營。現在中國已經徹底掀開了自己的底牌,在這片已經透明的戰場上,中國軍隊就是要以集中擊分散,以快打慢,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印度機械化部隊全殲!
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這就是中國軍隊的最真實寫照!
印軍指揮部已經亂成一團,師長、參謀長徒勞的發佈一個個命令,那些作戰參謀恨不得將自己的聲帶接到話筒上,一個個喊得聲嘶力竭。誰能想到一場看起來穩操勝券的戰爭,竟然在幾個小時內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白參謀拿着圓規和三角板,在地圖上仔細計算了一遍。最後他長長吐出一口悶氣,取出自己的配槍,小心檢查了一遍確認它保持在最佳性能,然後將已經拉開保險的手槍放在桌子上。
印軍參謀長指着已經閉上雙眼悠閒養神的白參謀怒吼道:“你在幹什麼?”
白參謀眼也不睜,淡然道:“等死!我們步兵團被徹底拖死在748高地上,機械團難逃被全殲的敗局,我估計傅吟雪和他的第五特殊部隊,已經在路上了。”
參謀長一把拎起白參謀的衣襟,狂叫道:“將機械團分而圍之的策略出自你手,你要爲我們這場失敗負責!我們根本就不應該相信一個叛國者!!!”
白參謀睜開眼睛,不屑的望着參謀長,道:“在我們中國有句話說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們既想通過我來了解中國軍隊,又不想讓我在這場戰爭中出太大風頭,辱沒了你們印度指揮官的英名。不上不下優柔寡斷,纔是你們失敗的根本原因。要是在陣地戰中,直接使用第二顆中子彈,哪會讓中國軍隊鹹魚翻身?”
參謀長不由默然,他慢慢鬆開白參謀,狂叫道:“我們是不會輸的!這是一場絕不能輸的戰爭啊!八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果輸了,我們就是祖國的千古罪人。我們有比中國更多的人口,卻只有他們三分之一的土地,他們輸掉這幾萬平方公里土地算什麼?可是我們受不了啊!”
白參謀眼光更是不屑,他低聲道:“不能承受後果的人就不要上賭桌!你以爲中國部隊還會給我們任何機會嗎?傅吟雪在軍中被稱之爲‘變態狂牛’。在參加突擊隊後幾乎可以說是傳奇的戰爭功勳,被所有士兵稱之爲‘密林之虎’,他敢做敢爲,又能當機立斷,我們根本不要指望在他的手裡討得一絲僥倖!”
話音未落,指揮部外傳來一陣比一陣激烈的槍聲。手雷、槍榴彈、火箭炮的轟鳴此起伏彼,只是幾息之間,槍聲就逼近了數十米。
一名警衛連士兵匆匆跑進指揮部,急叫道:“敵襲!請各位長官立刻轉移,我們無法頂不住敵人的攻擊!”
經過特殊訓練的警衛連,只過了一分鐘時間就頂不住了?
師長和參謀長同時瞪大了眼睛,問道:“有多少敵人發動攻擊?”
那個警衛員吞了吞口水,才低聲道:“大概有……兩個排……KEY僱傭兵團的那個副團長也在他們的陣營裡。”
古烈姆絕對是戰場上的噩夢,他形如鬼魅,在戰場上飄忽不定,強大的爆發力和可以看清子彈軌跡的變態眼力,使他成爲一個不死戰神。我還沒有見過剛剛中了幾顆子彈,還能一邊奔跑,一邊同時操縱兩挺湯姆斯旋轉重機槍的士兵。
至於一邊跑一邊射擊,偶爾爲了躲避子彈,還能來個凌空九百六十度大旋轉+重機槍掃射的人物,我更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過。
以古烈姆爲先鋒,我們就像是切進奶油的刀子,一路上勢如破竹。沒有人能夠逃過古烈姆的雙眼雙耳,無論是躲在暗處的,還是躺在地上裝死的,他只憑呼吸聲就能判斷對方的方位和身體狀況。
古烈姆投擲手雷的水準更是讓我們這些職業軍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大手一伸,手雷在空中打着轉就準準砸進一百四十米外機槍陣地裡,他要去參加奧運會比賽,一定可以包攬十幾、二十個項目的世界冠軍。
從沒有和古烈姆打過交道的趙君都快瘋了,他一邊扣動扳擊將子彈努力傾泄出去,一邊狂叫道:“大哥,古烈姆他還是人嗎?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是不是看科玄電影看太多了,如果世界上多出幾個這種變態,我們全他媽的回家種地抱孩子算了!”
古烈姆身體猛然一頓,回頭對趙君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饒是趙君見慣生死,也不由被嚇了一跳。古烈姆其實是在笑,他微笑道:“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趙君這個老兵在戰場上愣了足足五秒鐘,才突然一蹦三尺高,繼續向前狂衝。
古烈姆突然狠狠擲出一根削尖的樹枝,然後帶着我們狂衝進師指揮部。
印軍師指揮部一片狼藉,除了一個右手腕被木枝刺穿,還掙扎着想去拾手槍的參謀外,其他人都狼狽的乘坐吉普車向外逃竄。我略略頷首,楊清立刻帶着十幾名狙擊技術最好的士兵追出去。
在拉薩軍區作戰大廳內的屏幕突然一陣閃白,訊號似乎受到什麼干擾中斷了,在作戰大廳裡的軍人不由一陣譁然。
我一腳踢飛地上的手槍,那個參謀恨恨的擡起頭,望着這張絕對熟悉的臉,我不由失聲驚呼道:“白瑞奇?!”
我旋即搖頭,白瑞奇已經死了,她就死在我的懷裡,我現在還能記得她冰冷的身體,和對長孫庭無盡的依戀。縱然她還活着,她也絕不會背叛祖國!
我沉聲道:“你是中國人嗎?你是誰?!”
白參謀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她尖聲叫道:“你不是已經叫出我的名字了嗎,我即是白瑞奇,也不是白瑞奇!”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白參謀一定和白瑞奇有緊密的關聯,也許是她的孿生姐妹,可是她爲什麼說自己是白瑞奇,又不是白瑞奇?
白參謀突然道:“你真好看,比我在相片上看到的人更有男子漢氣概,淡定從容堅忍不拔,甚至能容納下古烈姆那種死仇,怪不得長孫庭這種心高氣傲的人物,也會拜你爲大哥。”
她也認識長孫庭?
白參謀恨恨的道:“我不想叛國,我一開始只想藉着印度這隻手,殺死長孫庭!在這場戰爭中,我親自參加並加入印度軍方,唯一的目標就是要殺掉你!”
我不由傻了,我揉着鼻子問道:“我們有仇?”
白參謀脖子一梗,“沒有!”
“那我們有怨?”
“也沒有!”
我奇道:“那你爲什麼寧可當叛國賊成爲國家公敵,冒着身敗名裂的危險,也要殺掉我?”
“身敗名裂?”白參謀嘴裡喃喃咀嚼着這幾個字,她突然放聲狂笑:“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我現在的名字就叫白瑞奇,我原來的名字,叫做白瑞奇替補一號!很奇怪的名字是吧,比日本人的名字還要長還要怪,哈哈哈……”
我的心裡微微一動,似乎已經找到了事情的關鍵,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沉聲道:“你們都出去,讓我單獨和她談談。”
“聰明,聰明,實在是聰明!”白瑞奇拍着地板叫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要殺掉的傅吟雪,不但擁有過人的勇武,更擁有不凡的睿智,看來我真是挑錯了對手!在場這多人裡,也只有你知道這個秘密,纔不會被一直照顧長孫庭的那幫政界大佬滅口吧。”
我望着她的臉,小心問道:“你和原來的那個白瑞奇是孿生姐妹吧?”
“是!”白瑞奇點頭道:“我們是三胞胎姐妹,這也是我們被選中的一個重要原因。”
“就象是古時候爲太子選妃一樣,已經即定的中國未來領導人因爲政治因素考慮,他享受了身份與權利也要揹負義務失去一些自由。他只能接受專門訓練出來的妻子,這個妻子要身兼數職,即要當他的女人,又能成爲一個稱職的秘書,在必要的時候更能成爲一流的保鏢,一級的軍事專家。”
“那些政客們考慮得非常詳細,只爲他訓練了一個妻子,如果兩個人日久生情,處出了感情,而這個妻子最後在任務中犧牲,一定會給他內心帶來打擊。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兩個後備。一個死了,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同樣優秀同樣忠心的妻子。而他本人會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實際上已經換了一個人,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白瑞奇嘶聲道:“我們從一出生就被確定了身份,成爲某個男人的附屬品。每天都有人不停的在我耳邊唧唧歪歪,要我們愛他,保護他!可是又有誰來愛我們?在那些訓練官的眼裡,我們只是幾個會移動,也許會搖身一變成爲天鵝的醜小鴨!我爲什麼不能有自己的人生,我爲什麼不能去選擇未來的路?!”
我同情的望着白瑞奇,我不能原諒她的叛國,但是我不能不同情她的人生,這是一個被政治徹底扭曲的人生。
“有一天,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白瑞奇的臉上騰起一股驚人的殺氣,她放聲叫道:“只要長孫庭死了,我們就可以擺脫這種命運,我也許就能重新去當一個正常的女人!我有最好的教官,我有數不盡的資料,我拚命充實自己的謀略。我們姐妹三個人的智商都在一百五十以上,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在任何領域成爲最優秀者。”
“我處心積慮,我步步爲營,小心偷覷長孫庭的一舉一動,當他不顧一切阻力,強行加入軍營,去接受戰火實踐時,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我佩服他的勇敢,但是我一定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