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酒吧。
罌粟坐在酒吧吧檯前,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在罌粟身旁坐着一個十七歲的男孩,染着一頭黃髮,左耳上扎着兩個耳洞,一副混混的樣子。但是他極愛乾淨,總是穿着白上衣,白球鞋。不知道爲什麼,他本來是個混混,可是卻不會給人混混的感覺。
“大姐,蘇苒的情況都在這兒了。”男孩把手中的一疊資料遞給罌粟。
“辦的好,老白。我養了你們這麼長時間,這次要你們出手了。”
“大姐,這蘇家,家大業大,他爸也能算是一方霸主,在商業地界是可以跟顏峰那老頭子相提並論的。我怕......”
“怕,怕什麼,不是有我呢麼,我保證你們沒事,我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不是總嚷嚷着給我報仇的嗎,怎麼?慫了?”
“沒有,兄弟們一定幫你,告訴我你的計劃吧。我去部署。”
“老白。”罌粟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酒杯,“明天就是你姐姐的祭日了,多給你姐買點好吃的。”
“好。”老白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一絲絲哽咽。罌粟注意到老白神情裡滿是悲傷。
老白,原名白墨。是罌粟手下里最讓她心疼的人,他的身世和她手下其他的混混大不相同。
白墨的父母早在車禍中去世了,都是比他大三歲的姐姐在照顧他,照顧了四年。家裡生活越來越困難,姐姐早早退了學,到酒吧賣場掙錢,就爲了供白墨上學。那時,罌粟剛剛組建她的黑幫,爲了擴大勢力,常常在放學後大家搶人,白墨的姐姐就在夜魅酒吧裡無意中替罌粟捱了一斧頭,臨死前把白墨託付給了罌粟,罌粟因爲他姐姐救了她,而白墨也挺可憐的,就答應了。而也因如此,罌粟就將夜魅酒吧定爲了他們黑幫的聚集地。白墨從那以後,眼裡就沒有了,應該屬於他純真和快樂。
“老白,我們去舞池跳舞。”
罌粟從來沒有去舞池裡跳過舞,當她提出這個要求時,白墨很奇怪,但是也什麼也沒有問,就牽起罌粟的手,向舞池走去。
對於罌粟,他從來都不會懷疑,因爲罌粟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理由。
舞池裡燈光閃爍,照在罌粟搖擺的誘人身軀上,罌粟身穿黑色緊身短裙,極其符合夜魅的主題。緊身的衣服使罌粟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加上精緻的面孔,很快就成了舞池裡的主角。白墨牽着罌粟的手,隨着罌粟的節奏擺動,心思沒有在罌粟誘人的舞姿上,而是在罌粟身旁轉來轉去,巧妙的擋開時不時伸向罌粟的鹹豬手。白墨打了幾個響指,立刻從舞池各處跳過來幾個男孩,都圍繞着罌粟跳舞,他們都是罌粟黑幫裡的人。雖然夜魅酒吧是罌粟黑幫的人的聚集地,但是來到這裡的客人,都是不同身份的人,而且罌粟建立黑幫以後,就將黑幫交給白墨管理,她只跟白墨碰面,有些人在還不認識罌粟。
幾個男孩都沒有可以保護的意思,但都巧妙的避開了一些人對罌粟的騷擾。
罌粟看着白墨,看着周圍的弟兄,覺得自己建立黑幫的決定是正確的。看着兄弟們的舉動,心裡說不出來的激動。
“哥!進來一起跳。”正在所有人都跳的最高興的時候,罌粟忽然看向西面吧檯上,一個喝着卡布奇諾的男孩。他是顏子晨。
罌粟知道,顏子晨在跟蹤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蹤了,每次都能讓罌粟甩掉,可是這次,居然跟來了。罌粟目前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勢力,這些小混混,她還用得着。之所以去舞池跳舞,就是讓顏子晨認爲她是來玩的,周圍圍着的雖然都是她的人,但是都是男生,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顏子晨放下手中的卡布奇諾,緩緩的走向罌粟,其中還有不少女孩子向顏子晨靠過去,顏子晨是美男級別的人,在這種地方,當然會招蜂引蝶。酒吧,夜店這類地方,是顏子晨最討厭的。
顏子晨皺起眉頭,一股殺死瞬間瀰漫在舞池,那些女生都識趣的遠離了他,跳舞的人羣也主動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顏子晨走到罌粟身邊,很大力的握住白墨握着罌粟的那隻手。
“啊——”白墨手腕傳來的痛,讓他不禁叫了出來。但是,白墨沒有放手。
“你幹什麼!”罌粟抓住顏子晨的手,把它從白墨手中掰下去。
“妹妹。我......”顏子晨真的是很受打擊,他在她心裡的位置,居然連一個舞池裡的男生都比不上。
“閉嘴,誰是你妹妹,你幹嘛跟蹤我?”
“你每次放學都不回家,都是很晚纔回去,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幹嘛。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放屁!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以爲誰能打得過我嗎?你的意思就是小瞧我的身手咯。”
“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那就是懷疑我,懷疑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你這樣做干涉了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難道我就不能有私人空間嗎!”
“是!我是懷疑你。你還不是放學後來這種地方來作踐自己。”
“啪!”一個大嘴巴子扇在顏子晨臉上,顏子晨的臉立刻腫了起來,罌粟用了很大的力氣。
此時的酒吧舞池裡,只有放着的舞曲,所有人都不在跳舞,就靜靜地看着這兩兄妹的爭吵。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妹妹錯了,哥哥是在保護妹妹,可是,可是他們卻聽見顏子晨說了一句“對不起。”
顏子晨低着頭緩緩轉身,眼神裡的東西,讓舞池裡的人看了都爲他感到心疼。彷彿時間停止般,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顏子晨離開的背影。顏子晨打開酒吧的門,一秒鐘的停頓,出了門,消失在黑夜裡。
“大姐。”
“老白,是不是我錯了,你看這些人看我的眼神。把我當做什麼來看?”
“大姐,他們沒有經歷過你的經歷,不會懂你的心情,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心,問問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它要是說對,那就堅持,錯,就放手。”白墨又何曾不心疼罌粟,他們都只是孩子。
罌粟看向自己的胸口,心臟的位置,“老白,我的心告訴我,它不知道。”
“大姐。”
“大家繼續玩,今天我買單!”罌粟瀟灑落下話,轉身離開舞池,“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喔——”場內一羣歡呼。
小笛給大家先拜個早年。話說我手機壞了,用別人手機在更新。速度慢了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