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上一場大雨,綁架蘇苒的計劃推遲到了今天。
直到現在,罌粟也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每次炎見她,蘇苒惹她的時候,她都會堅信這是對的;每次顏家的人對她好,她都會動搖。
今天,罌粟逃了課,她早早的到了郊區的一個賓館。
放學,蘇苒出了門口一個年輕的穿着西服的男子就跑到了蘇苒面前,“蘇小姐,我來接你。”
蘇苒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我的司機呢?你是誰啊?”
“已經通知您的司機回去了。我是顏家的傭人,顏大少爺派我來接你。”男子打開車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蘇苒沒有懷疑,上了車。男子開車向郊外行駛。
“我們去哪兒,再走就出城市了!”
“顏少爺交代,把你帶到郊外的一個賓館。”
“賓館?”蘇苒小聲的叨咕着,“看來我註定是顏家的人了,真是的,晨怎麼這麼猴急。”
男子從車前的鏡子裡看到蘇苒紅了臉,就知道她在想入非非了,就讓她做做美夢吧,一會兒她就笑不出來了。
車在賓館前停下,給蘇苒打開車門,帶着蘇苒進了賓館的一個房間。蘇苒進了門,看見的陽臺上坐着一個背對着她的女生,靜靜地喝着手裡的飲品。
“你是誰?顏子晨在哪兒?”
罌粟轉過頭,“你覺得顏子晨是那種下流的人嗎?真是可笑。”
“你......呃......”假冒司機的那個人用手掌劈在蘇苒脖子上,打暈了她。
“大姐。”
“嗯,很好,把她綁起來。”
男子拿出牀底下藏好的麻繩,搬了一把椅子,把蘇苒搬到椅子上,用麻繩開始熟練的綁。
“大姐,顏家的司機呢?”
“交給老白他們了,只是在司機經過的路上,人比較少的地方製造了一場小小的車禍而已。”罌粟笑着品着手裡的咖啡,“找人看着她,我一會兒再過來。”
“好的大姐。”
罌粟走出賓館,找到一個公共電話,安上變聲器,打到了蘇苒的母親手機上。
“喂,你好。”
“蘇夫人,你女兒在我手裡。”
“你說什麼?你是誰?喂!”
嘟嘟嘟......罌粟掛了電話。
女人最容易激動了,而且據說蘇夫人平時只知道玩樂,最慣着蘇苒,而且受不了半點欺負,也就是說,是個沒有大腦,只知道享受,不能吃虧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要是知道顏家綁了她女兒,就算蘇苒的父親蘇幕想要跟顏家交好,息事寧人,蘇夫人肯定也不會同意,一定會大鬧一場的。
而這,纔是罌粟想要的結果。
“罌粟?你怎麼在這裡?”沙啞的嗓音。罌粟一回頭就看見了穆偉。
“我有點事要辦,你怎麼在這兒?”
“我就住在這附近,出來買菜,咳咳......”穆偉一手提起菜籃子給罌粟看,一手捂住嘴咳嗽。
罌粟看他的樣子不禁想笑,在她面前故意咳嗽,還以爲她聽不出來。“身體這麼弱啊,還沒好。”
“額......我好像是因爲你才生病的。”穆偉撓撓頭,俏皮的看着罌粟。
“大姐。”白墨跟一些混混從一輛車車頭有一些損傷的車上下來,跑到罌粟面前,“我那裡搞定了。”
“好,老白。”罌粟看向老白,“蘇苒被綁到賓館302房,你去看看,把這張卡給那些兄弟,讓他們去分,密碼是幫裡定的那個。”罌粟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給白墨,白墨接過卡,扔給身後的混混。
“謝謝大姐咯!”那幾個人拿着卡,開着車走了。
“等等......罌粟......你是說......你綁架了!”穆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綁架是要被抓的,是犯罪的。
“哎呀,那是我們商業家族的鬥爭,你不懂的。”
“那是犯罪,罌粟......”穆偉激動的扔掉手裡的菜,抓着罌粟的胳膊,“我不想讓你出事。”
“放開我。”罌粟冷冷的說道。
穆偉放開手,靜靜地看着罌粟冷漠的轉身進了賓館,白墨在罌粟進賓館後走到穆偉身邊,“罌粟的事,你別管!”
穆偉沒有看白墨,而是蹲下身收拾起散落了一地的菜。白墨說完也進了賓館。
“唔——唔——”蘇苒在椅子上掙扎,牀上坐着幾個混混看電視,根本不理她,看見罌粟進來,幾個混混立刻從牀上站了起來,“大姐。”
“你們都先出去吧。”
“哦。”幾個人陸陸續續的出了賓館。
罌粟走到蘇苒面前,蘇苒瞪着大眼看着罌粟,扭動着身子,示意罌粟把她放開。罌粟撕去粘在蘇苒嘴上的膠帶。
“顏子陌,你放開我!你個畜生,你放開我!”蘇苒歇斯底的叫喊。
“噓!”罌粟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不要這麼大聲,我怕我忍不住打你,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動你,用不了幾天你爸爸就回來救你的。”罌粟坐在牀邊,不耐煩的表情。
“顏子陌,你瘋了嗎?你就不怕顏家敗落?”蘇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臉不可置信,“快放了我!”
“啪!”一個嘴巴子扇到了蘇苒臉上,“我說了,不許給我大喊大叫的,否則下次就不是一個大嘴巴子這麼簡單了。”
蘇苒瞪着眼不敢說話。
“大姐,累了吧,你休息一下。”
“白墨,我不累,就是心煩,一會兒幫我找輛車,我還要回顏家。”
“今天,又不去夜魅酒吧了麼?”
“嗯,今天就算了吧。”
“明白了。”白墨走出賓館,給一個弟兄打了個電話,“開一輛車到這兒來,找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司機,送大姐回顏家。”
“老白,大姐怎麼不自己開車走啊。”
“她年齡不夠,又沒有駕駛證,怎麼開車?”
“大姐還會怕這些東西?”
“事兒怎麼這麼多,準備就行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發什麼火啊。”
白墨掛了電話,深呼了一口氣,那是隻有白墨一個人知道的秘密,罌粟,是一個純純的路癡。一個地方只有她親自走過十次以上才能記得住。罌粟還常常跟白墨抱怨,“你說,那些建築怎麼都長得一樣啊,還有那麼多條街,就跟迷宮一樣。”
“是呢,應該每個街道上都安置一個路標纔對。”白墨喝着手裡的雞尾酒,看着眼前這個給心披着鎧甲的女生,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分割線————————————羊年到,小笛在這裡給大家拜年,祝大家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