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休對着拜月從空中墜落的兩截屍體,立刻就是一個禁咒級別的空間流放扔了過去。隨後根本不管拜月會怎麼樣,立刻腳步一踏用出瞬間移動,直接來到了林青兒的身邊。一隻手環在林青兒的腰間,帶着她躲過了水魔獸的一道凝練非常堅愈精鋼的水箭。另一隻手中衝着天空一指,隨後就有一道粗大的天雷直接劈下,轟擊在水魔獸的頭上,痛得水魔獸大聲的嘶鳴了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拜月呢?”
林青兒感覺到腰間忽然多出了一隻手,讓自己的身體驟然感覺一燙,剛要下意識的天蛇杖揮擊出去,就發現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摟着自己在半空飛舞,躲避着水魔獸一道接着一道劇毒腥臭的水箭的人,是自己的那個女婿周子休。
“他?誰知道,剛剛被我一刀兩斷了。不過應該死不了!我先幫你給這傢伙幾下!順便說一下,老丈母孃,你的手感不錯!”
嗯?
林青兒一愣,剛要爲周子休把拜月一刀兩端而驚訝和高興,就感覺哪裡不對,隨後就感覺到這個王八蛋居然在自己的腰肢之上,上下浮動,而且還越來卻往前伸,越來越往上浮游而去!
“你這個混蛋!”
林青兒立刻憤怒的反手就是一天蛇杖砸了過去,卻被早有準備的周子休用空間閃現多開,直接到了水魔獸的頭上之後,手上突然出現了哀鳴劍,直接狠狠的插進了水魔獸的一隻眼珠之中!
水魔獸是天地五靈魔獸之一,只要五靈之力還在,只要還在水中,只能被鎮壓和封印而不能殺死。即便是衆神之中最頂級的女媧娘娘,當年面對五靈魔獸也只能將之封印。
但是殺不死,卻不代表不能被打傷!
看到水魔獸受到重傷,雖然更加瘋狂沒有理智,已經完全狂暴了起來。但是林青兒卻也看到了機會,直接險之又險的,數次與劇毒的污穢水箭以毫釐之差擦肩而過,直接來到了水魔獸的身前。手中天蛇杖一揮,一股渾厚的神力直接打了出來,狠狠的撞在了哀鳴劍之上。將哀鳴劍撞得完全沒入了水魔獸的眼珠之中不說,更是藉助着這個機會,趁着水魔獸因爲劇痛瘋狂的機會,將水魔獸的一隻眼珠直接打爆!
周子休反而而下,一連佈置了十幾到空間陷阱和轉移魔法,最後還在身後背了一個,用搬山令從邊上搬來的一塊好似一座小山丘一般的巨石,才勉強抗住了被轟爆了一隻眼睛之後,直接一口墨黑色水柱噴過來的水魔獸的狂暴一擊。
“咳咳!噗!”
周子休感覺到背後一痛,胸口一悶,立刻幾聲巨咳,以最快的速度把受到這一級搞出的內傷而出現的淤血吐了出來。
林青兒看着胸前的一片暗紅,輕輕的推開了周子休,並沒有出言責怪他剛剛把手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
雖然她的下半身是蛇尾,但是也僅僅只是雙腿幻化而來,雙腿以上
“這位朋友!你我之間的一戰還沒有結束,是否可以回來繼續了?”
就在周子休回味着手掌上殘餘的溫潤細膩觸感的時候,正想下意識的把手放到鼻子下邊細細的感受一下那種美妙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問候打斷了他。
“當然!不過,教主,且看我這黃沙萬里是否與真理相合?”
拜月漂浮在半空之中,非常感興趣的點點頭,任由周子休吟唱完咒語,或者說,是吟唱完對神的讚美詩之後,雙手高高託舉着太陽金經,一股憑空出現的風沙直接朝着水魔獸席捲而去。
除了東方的法術西方的魔法,周子休還會古埃及的神術,特別是當記錄了一切古埃及衆人的真名聖言和讚美詩的太陽金經,這一部號稱記錄了整個埃及衆神一切的神奇經書就在他手上的時候。
憑空出現的黃沙很就好像只是一股微風吹起的一縷沙塵一般,但是在出現之後卻以肉眼難辨的極快速度,彷彿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整片天空中的沙漠,帶着無盡的狂風席捲向了水魔獸。
“教主,聖湖變沙海,不知如此滄海桑田的真理,是否還可堪一觀?”
周子休收起了太陽金經,不管依舊在肆虐,把整座聖湖和水魔獸都淹沒的黃沙,攬着林青兒的腰把她帶到了邊上的一座山崖之上,留下幾顆療傷丹藥之後才轉回身腳踩鎮妖劍來到了拜月教主的面前。
“不錯!朋友!果然是難得的同道知己,這世間,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朋友這樣,能和我一同探討真理的人了。朋友,我真誠的邀請你來與我一起探究這世間所有的真理!我相信,你我一起聯手,這個世上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我們的面前遮掩躲藏!”
不成想拜月的笑容在從所未有的燦爛和開心之後,居然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張開雙臂,神情的凝望着周子休,向周子休發出了邀請。
“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周子休搖搖頭,看向了一邊已經慢慢消散的黃沙萬里,好好的一條泥鰍,不是,好好的一個泥鰍一樣的水魔獸好吧,都一樣,就跟麒麟一樣,製作組的後期合成實在是沒法評價。
黃沙萬里沒有給水魔獸造成多大傷害,但是卻把聖湖的水平面直接提高了一倍,但是湖水卻已經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說是聖湖,如今不如說是一個沼澤。
這樣的聖湖想來會大幅的把附近的水靈力水元素排除,取而代之的是海量的土元素土靈力,原本佔據地利優勢的水魔獸,如今已經變成了客場作戰,它曾經的主場,如今顯然更適合土屬性的大地之母女媧後人林青兒。
“爲什麼?只要你來!拜月教主的位置我立刻就可以讓給你!只要你我二人聯手,莫說是一個拜月教,整個天下的真理都會在你我眼前無所遁形毫無遮掩!到時候,這天地,這六界,都會在你我掌控之中,這污穢不堪的世界,你我就可以將之改變成你我想要它變成的樣子,變成最完美的世界!你爲什麼還要拒絕呢?”
這個瘋子。
周子休還是搖了搖頭,手中拿出了亡靈黑經,將帶着死神之鐲的左手碗放到了上邊:“拜月,你要的是真理,是一個所謂的完美的世界,但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爲如果真的出現了完美,那麼就必然代表着,沒有遺憾和缺失,那麼,這還是完美麼?很多時候,遺憾和缺失,錯過和挽傷,未嘗不是一種美!既然同樣是美,沒有了這種美,還是完美麼?如果有了遺憾和缺失,和如今又有何不同?那麼如今的世界和完美的世界,又有什麼分別呢?所以,你的理想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爲什麼還要加入你?”
說到這裡,周子休頓了一下:“就算你是對的,我也一樣不會加入你。因爲,這個世界,只是我路過的一處驛站,只是我人生中的一次停歇,停歇過後,還要繼續踏上前方的旅程!你的真理,是尋找愛是否存在,是創造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完美的世界。而我的真理,卻是活下去,活着和自己在乎的人,繼續在這精彩絢麗的路上,不停的永遠走下去!”
“不!你不能如此墮落!你是和我一樣,最懂真理的人!你不來和我一起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簡直就是對你自己的褻瀆!”
看着對面深色激動瘋狂的拜月,周子休搖了搖頭:“教主,既然你說褻瀆,那麼,就請你對神說,我的褻瀆吧!”
“掌管着公平的死神啊!請帶着審判與正義,從黑夜與黎明的中間,降臨吧!阿努比斯的公正!”
周子休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黑光就從死神之鐲和亡靈黑經相接觸的地方綻放出來,在半途之中凝成一束罩在了拜月的身上。在黑光之中,一位長着胡狼頭手中拿着好似長矛一般的權杖的神明,和一隻代表着公平的審判之稱出現,緩慢而又莊嚴的飄向了拜月。
面對帶着詭異的氣息,向着自己飄來的一個像妖孽更多過於像神的所謂的神靈,和一個一邊的托盤中放着一片羽毛的天秤,拜月下意識的就感覺到了無比的危險,身形一動就想要逃離黑光。但是卻驚恐地發現,此時除了思想之外,不要說身體,就連靈魂都已經被凍結,好似已經與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完全分離,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哪怕思想與意識,本就是靈魂的一部分,是不可分割毫無區別的一部分,但是在死神的面前,在古埃及掌管靈魂與死亡的神靈面前,這一切並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拜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做出了一個奇怪,但是卻非常明確表明着自己的崇高敬意的姿勢,虔誠的跪倒匍匐在了這個不知道是哪一方世界的神明的面前。面帶微笑的,看着對方伸出手用直接切開自己的胸膛,取出自己的心臟,放在了天秤的另一端,與洛克的羽毛遙遙相對。
羽毛在上,心臟在下,罪孽!
審判一目瞭然!
拜月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面,只看到了一隻長著鱷魚頭、獅子的上身和河馬後腿的怪物跳了出來,吞掉了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