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的聲音響起,戰士們猛然分開一條筆直的道路,動作整齊劃一。
兩人隔空對視了起來。
大東看到來人心頭一愣,是他?不過,隨即就憤怒起來,什麼時候一個這種輩分的傢伙也能跟自己這麼說話了,果然是巴基這個死鬼的下屬,媽的,都是這麼的不懂得尊敬前輩,這種人就應該全部弄死!
(巴基:我冤枉啊,都是別人教我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懂什麼叫上下尊卑嗎,就憑你也敢攔我!”這一刻,大東出離了憤怒。
靜靜地看着叫囂的大東,王軒面無表情,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
1...2...3...看着好似木頭人一樣的王軒,大東漸漸有些心虛,難道……。
“你特麼給老子讓開!”
應該不會,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大東大跨步上前就要推開王軒,手剛擡起來就被張志架住,反手在胸前一推,大東踉蹌着倒退兩步。
這裡的吵鬧早就吸引了大批圍觀者,也包括哪些前來監視的警察。
“打起來了,走!”
年輕的警察剛走出去一步就被人一把拉了回來,扭頭看了一下身邊的老人,“幹嘛?走啊,打起來了!”
“安靜!”老警察把人一把拽了回來,“管什麼閒事,這種情況讓他們自己解決,只要不大規模火併就好,其他的跟我們無關。”
“別人能進,你大東不能進,其他人是來悼念我大哥的,你這個殺人兇手來幹什麼?”王軒忽然顯得很激動,指着大東的鼻子吼道。
“你是來嘲笑,來看戲的嗎?”
王軒這一嗓子吼出來,再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包括靈堂內的一衆大佬。
所有人互相對視,用眼神交流着大量的信息,臉上都是壓抑着的興奮,要出大事了,有好戲看嘍!
包括東星的大佬在內,誰也沒想到外面會出這種事情,大東是殺人兇手?怎麼可能?
再也不能呆在屋子裡,大佬們各懷心思地走了出去。
“放,放屁,你憑什麼說是我殺的巴基,都是本社團兄弟,我怎麼,怎麼可能殺他!”大東心頭狂跳,這傢伙爲什麼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驚慌的神情從大東的眼神中一閃而已,又立刻被他強行鎮壓下去,這事死也不能承認。
“阿軒,這事可不能亂說啊。”在場輩分最高的風叔皺眉說了一句,這時候其他人不好開口,只有他們兩個退休的老傢伙可以出來摻一腳了。
“有什麼話進去說,在這裡堵着成何體統,沒得讓人笑話。”輝叔也出來幫腔,他倆倒不是偏幫大東,只是,自己內部的事情鬧到大庭廣衆之下實在是傷了東星的面子。
他們這些老傢伙就是靠面子和名聲活着的,一旦打碎了這些虛的東西,他們也就沒了最後一道護身符了。
“我當然不是亂說。”王軒此刻像一個真正的等待大家評理的愣頭青一樣叫嚷道:“既然他敢做不敢當我就拿證據出來,看這兇手還如何抵賴,我看誰還能護着他!”
“這……”輝叔和風叔對視一眼,眼睛裡寫滿了無奈,對方擺明了不給他們面子的話兩人也無能爲力,再要攔着就要結仇了,萬一……那就說不清楚了。
此刻的大東顯得有些焦急,他無論是走是留都不行,走就是心虛,留的話,萬一真有證據,那他就臭了。
到此刻他依舊沒把王軒放在眼裡,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名聲罷了。
兩個黑西服擡着一個桌子走了上來,上面一個電視一臺錄像機,王軒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打了開來,電視裡立刻出現細B的身影。
大部分人立刻就認了出來,大佬中這麼矮粗胖的傢伙就這麼一個,屬於稀有品種。
聲音從電視裡傳了出來,大東臉色當時就黑了,怎麼是這個傢伙,他爲什麼會錄製這個東西給王軒,簡直是瘋了,那邊可是剛剛殺了巴基啊,爲什麼就跟王軒勾搭上了。
此刻十萬個爲什麼在大東腦海中快速盤旋。
暗罵了一句,大東管不了那麼多,這東西一定不能在播放了。
話說起來很長,事實上只是畫面上細B剛剛出現,大東就做好了決定。
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推倒電視機,顧不得其他人的驚訝,直接退出錄像機裡的錄像帶,扔到地上使勁踩了起來。
看着瘋狂的大東,王軒也沒制止,就讓他獨自表演。
監視的年輕警察再次想衝過去搶奪磁帶卻又一次被拉住了,“又幹嘛!?殺人證據啊!”
“要證據幹什麼?給巴基那個人渣報仇雪恨啊!”
“……”
踩碎了錄像帶的大東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自得意自己的果決,可隨即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爲什麼沒人阻止他?
擡頭朝着四周一看,所有人都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他,這癡線,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呵呵,呵呵,呵呵。”大東不停地乾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這都是他用來陷害我的,嗯……細B是洪興的人,對……是他手下的小弟殺了巴基。”
他越說越溜,“他纔是殺人兇手,他的話怎麼能信,肯定是栽贓陷害我的,如果一個洪興的人隨便栽贓陷害我幾句就可以作爲證據的話,那我們這些人都不用活了,全部拉出去執行家法算了,拿這種東西出來幹什麼,又能證明什麼,用來搞笑的嗎?”
大東聲音越來越大,辯解也無懈可擊,他心裡禁不住一陣得意,這就是先見之明,當初找洪興的人來乾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無論如何最後也連累不到他自己身上。
只是,剛纔有些衝動了,一時慌亂,多少給人留下把柄。
大東想到了卻也不在意,只有沒有確鑿證據,誰能動得了他,眼前這個王軒嗎?
只是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事肯定是大東干的了,沒跑了。
“錄像裡細B什麼都沒說,一切都是你自我揣測,自己心虛,這就是一個詐你自己跳出來的工具,蠢貨!”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王軒身上再沒了剛纔的那股子愣頭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