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王軒從張志身上抽出一把92式,朝天“砰砰砰”就是三槍。
突如其來的槍聲在包間裡迴盪,一下就鎮壓住了所有雜亂的聲音,一瞬間,所有人停下手裡的動作,一齊對着門口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包間裡的場面一下變得十分詭異,所有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動作一瞬間卡殼,呆呆地望着王軒還有他手裡閃爍黑光的手槍,只有音響中的配樂還在一如既往地賣力演出。
槍口慢慢移動到旁邊,對準操控臺前的一個男人身上。
“能讓它安靜下來嗎?”
王軒的聲音不大,也沒有任何力度,但這小弟卻用前所未見的速度拔掉了電源,王軒懷疑自己看到了他帶起的幻影。
左右看了一下,王軒隨手按了下牆上的開關,包間裡的燈都被打開,一下光線變得明亮起來。
光線的變化一下讓原來屋裡的人很不適應,紛紛擡起手遮擋了一下。
光頭矮狀的細B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他是老大,這場面只有他出頭了,“還沒請教這位兄弟大名?”
王軒把槍塞回了張志手裡,低頭輕輕擦拭了一下手掌,這纔看着細B輕笑着說道:“王軒。”
“嘶~~!”
兩個字讓屋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目光望向細B身邊坐着的那個長髮帥哥陳浩南,大家都明白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港島最新崛起的不是大佬的大佬。
兇狠,變態,精神病是他的標籤。
巴基一手提拔起來的小弟,心腹,戰力首屈一指。
今天大家在這裡就是爲了給陳浩南慶賀,慶賀他昨天殺了巴基,一戰成名,未來無限。
可,誰想到酒還沒喝到一半,這麼一個凶神就找上門來了。
人家連小弟都沒有調動,就這麼幾人,便找上門來了!
陳浩南此時也是頭皮發麻,嘴角抽搐,即便他再被誇獎性格沉穩有大將之風,可第一次經歷這事依舊嚇麻了。
剛剛弄死巴基之後,他以爲自己可以和王軒比肩了,未來也將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可現在王軒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即便王軒沒有特意針對他,可單單是其他人的目光就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當王軒的目光也向他看來的時候,他後背冷汗唰地一下就出來了。
那是一種壓迫感,來自於多方面,身份,地位,經歷,實力等等,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麼可笑,還想跟對方比比。
從哪裡比?
比帥嗎?
(王軒一拳打碎第四維界限對着作者吼道:“你敢比帥,我特麼就撂挑子不幹了!”)
當其他人的目光都被陳浩南和王軒吸引的時候,細B身後一個小弟悄悄扭過身體,伸手向沙發後面摸去。
只有戰士們還一如既往保持警惕,張志瞬間掏出手槍,。
“砰砰。”
兩聲清脆的槍響,這個鬼鬼祟祟的小弟胸口暴起兩團血花,抽搐了幾下之後從沙發上滑倒在地,只在沙發上留下一片血跡。
山雞嚇的一個激靈,這貨剛剛他還想說兩句展示一下存在感,此刻什麼話都咽回去。
操!
說開槍就開槍啊!
不對,說都沒說就開槍!
“你特麼……”細B是大佬,小弟被人兩槍打死,無論如何他都要站出來說句話。
可話還沒說完,其他五個戰士也從懷裡掏出槍來,三把伯萊塔M12衝鋒槍,三把92式。
這火力!
這是瘋了吧!
用得着嗎!
拍電影嗎?!
黑洞洞的槍口下細B只說了三個字就閉嘴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確實不用說,‘道理’都在王軒這邊了!
王軒只是對着屍體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沒必要。
對比這些混混,戰士們就是神。
他現在對細B都沒什麼興趣,巴基的仇也沒放在他心裡,那種人渣,死不死的無所謂,這一切都是個形式,做給外人看的,當然,若是能讓他挖出來什麼內幕消息就更好了。
現在讓王軒最感興趣的就是咱們的浩南哥和山雞。
王軒邁步走了過去,面前的人自動分散開來讓出一條道路,他來到陳浩南面前,看着這個自帶BGM的男人。
這一刻,王軒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想當年,自己那一代人,或者幾代人都受到南哥和山雞的影響,隨身都帶着一把刀。
他當年最喜歡的就是蝴蝶刀,方便隱藏還可以耍帥,爲了耍出好看的刀花,手指可沒少被割傷。
逃課,打遊戲,打架鬥毆,泡馬子,留長髮,玩打火機,看誰不順眼指着他鼻子就罵,看誰頭型上線,一羣人衝過去就是幾腳。
一羣人橫着在街上亂逛,脖子從來就沒放正過,總是喜歡歪着頭看人。
一起去吃擼串喝酒,大晚上的出去閒逛,街上空曠無人的時候一起大吼着唱歌。
叱吒風雲,我任意闖萬衆仰望。
叱吒風雲,我絕不需往後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尊自我的法律。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
天生我喜歌。
傲慢做本性,忘形言行失敬。
那管你,萬世巨星。
這是率性,我任性。
以天性,亡命拼命。
天生我喜歌。
用實力爭勝,橫行全憑本領。
我可變,萬世巨星。
戰無不勝,我任性。
以天性,亡命拼命。
讓亂世震驚。
……
(有多少人是唱出來的!)
看着眼前陳浩南和山雞一羣人,王軒不自主地哼唱了出來。
滿屋子的人都被王軒搞懵逼了,包括一幫戰士,都傻傻地看着他。
這特麼什麼情況?
這麼壓抑嚴肅的時候你對着他唱歌是什麼意思?
眼神還這麼迷離?
這特麼是神經病吧?
這絕對是神經病啊!
大家眼神變的十分詭異,包廂內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門口的端着槍的大兵們滿腦門子是汗,好尷尬,好丟臉,我們要不要放下槍出去算了,這特麼……待不下去啊!
陳浩南一臉尷尬,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眼角的餘光掃了掃門口一羣人的槍口,都特麼指着自己幹嘛?
大老遠的跑過來用槍指着我就是爲了唱歌嗎?
大佬的脾氣都這麼暴躁的嗎?
好吧,請繼續你的演唱。
我,陳浩南,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