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人的聯軍大營,若是徹底炸營,威力絕對遠超呂布造成的損失,便是王軒這一萬來人也要玩完!
王軒這邊鎮定下來開始結陣防守,但是在聯軍正中央,卻是另一番景象。
“賊將授首!”
眼見敵軍大將帶着一路人馬朝着中軍快速突進,顏良怒吼着衝了出來,身後就是主公袁紹,他根本就沒想自己是不是乾的過,便揮舞着大刀嗷嗷叫地衝了上去。
“鐺!”一聲爆炸般的巨響,氣浪翻滾,呂布那無可阻擋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
只見呂布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臉上浮現一股饒有興趣之色,上下打量了顏良一眼,竟然能接住他一擊,看來是個不錯的對手。
看着呂布這副打扮,顏良嘴角忍不住抽出了幾下,無論是穿戴打扮,還是身材相貌,都不知道能把自己甩出去幾條街,頓時大怒不已。
同樣是武將,憑什麼你能長成這個樣子!
“賊將通名,某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好在,顏良也知道這是一位大敵,這才鄭重其事地問了一句。
“噗嗤!”呂布一下被顏良給逗笑了,剛剛若不是他爲了快速突進,揮霍了大量罡氣,剛剛那一擊之後,順手就把對方斬了!
“找死!”顏良一不瞎,二不聾,呂布這種不屑當然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立刻一夾馬腹,揮舞手中大刀,大刀上吞吐着銀白色的刀芒,朝着呂布猛斬下去。
呂布單手提着方天畫戟,隨意地一擡,“鐺”一聲擋住顏良的全力一擊,隨即又左右猛一劃拉,一大片想上來佔個便宜的士卒被攔腰斬斷,慘叫着撲倒在地。
“小子,袁紹那,曹操那,還有那個斬殺了華雄的關羽在哪裡。”隨手一擊便測量出顏良的底細,不過是個剛剛跨入罡氣外放的‘菜鳥’罷了,讓他有些提不起興趣。
全天下,也只有呂布有這個底氣說罡氣外放的菜鳥這話了。
便是顏良,看對方輕描淡寫地擋住自己全力一擊後,還有餘力斬殺那麼多士卒,便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這特麼絕對是個罡氣外放境界的巔峰。
深吸一口氣,顏良緊了緊手中大刀,“我早就想感受一下巔峰境界罡氣外放是什麼樣的力量了!”
“看刀!”顏良一聲怒吼,瘋狂地催動體內罡氣,朝着呂布衝了上去。
“最討厭你這種不自量力的傢伙了!”呂布撇了撇嘴。
武將就是這樣,特別是能達到罡氣外放境界的武將,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挑戰強者的心那,看來,只能解決掉他了。
本是想着自己是偷襲,儘量低調隱藏實力,等抓到大魚的時候在忽然爆發,可既然被堵住了,那就徹底放開手腳算了,原本他就對李儒的偷襲計劃沒什麼興趣。
強襲,強勢幹翻一切,纔是他呂布的風格。
想到這裡,一股沖天而起氣勢從呂布身上爆發出來,相比於顏良只是大刀之上燃氣銀色罡氣,此刻的呂布,整個身上爆發起金紅色的光芒,身後血紅色披風無風自動,整個人頃刻之間變得好似天神下凡。
“滋”顏良的大刀斬進呂布散發的罡氣之中後,發出劇烈的摩擦之聲,整個大刀好似被無數只無形大手拉扯一般,每一點的突進都顯得那麼艱難。
“滾!”呂布手中方天畫戟一揚,一道金紅色的光華閃過,直接將處於震驚狀態的顏良打的吐血倒飛回去,大股的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撒的漫天都是。
一戟掃飛顏良,呂布一下就看到被一羣人簇擁在中間,出來查看情況的袁紹,呂布是認識袁紹的,畢竟是大名鼎鼎的袁本初,在洛陽的時候呂布見過其人。
所以說,有時候太出挑未必是什麼好事。
“袁紹受死!”看到了聯軍盟主這條大魚,顏良什麼的直接就被呂布拋到了腦後,至於是否被一堆人保護在中間……這對於天下第一武將呂布來說,算事嗎!
倒飛在空中的顏良,此刻整個人都灰暗了,原本突破罡氣離體境界之後,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個人物的顏良,忽然發現自己在對方手裡連兩個回合都沒走過去,跟有慎者,對方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就好像他俯視那些如螻蟻一樣的普通士卒一般,這對顏良信心的打擊,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好在,呂布一聲‘袁紹受死’再度激起顏良的兇性。
他顏良本是微末之身,和兄弟文丑去投奔四世三公之家的袁紹袁本初之時,不已他出身卑微而看他不起,反而脫衣解袍子……咳咳,別誤會。
主要是他倆穿的太破爛的,袁紹只是把自己的衣袍贈送給兩人,並沒有做別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不單單如此,便是自己胯下的寶馬,都贈送給了兩人,真可謂是推衣推食盡力培養提拔,找人教導他們兄弟讀書認字,教導他們如何帶兵,如何練兵,兵書戰策應有盡有,這纔有他顏良今日的威風,這對於最講究忠義的漢末來說,可謂是恩重如山,誓死難報了。
早早的,他和文丑就發過誓言,只要兩人不死,就不能讓袁紹掉一根汗毛。
“賊將休走,某家還未死!”顏良身上那銀色罡氣中,開始泛起點點血色光芒,從身體之中一下升騰而起,顧不得內腹受到的創傷,提刀上馬,再次朝着呂布殺了過去。
“休傷吾主!”銀色刀芒暴漲,顏良雙眼血紅瘋子一般朝着呂布衝了上去。
“有點意思!不錯的信念!”瘋狂的顏良終於激起了呂布的一絲興趣,畢竟,這股子爲了忠義,捨生忘死的信念,即便是對手,也會升起一些敬佩的,沒人會不喜歡這種人。
“不過,單單憑藉信念可攔不住我!”呂布嘴角掛起一絲莫名的笑容,方天畫戟一個上撩,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顏良腰腹劃了過去。
顏良根本看都不看呂布的畫戟,看不看都沒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他深知,抵擋是肯定抵擋不住的,他的任務就是拖延呂布的腳步,給袁紹爭取時間,所以,手中大刀再次加速拼着一死朝着呂布的脖子砍去。
呂布眉頭一皺,既欣賞對方的忠義,又暗罵麻煩,即便他一畫戟下去把對方分屍兩半,也難保自己不受傷,拼命什麼的最特麼麻煩了!
事情就是這樣,打不打得過是一方面,拼不拼命又是一方面。
一人拼命,可檔千軍確實說笑了,但以一當十卻絕對沒啥問題,此刻呂布就碰到這種狠人,顏良拼着一死,也要讓呂布留下點什麼。
“你有資格讓我知道名字了!”呂布畫戟一收,反手用戟杆撥開顏良的大刀,錯馬之後畫戟一指顏良問道。
能拖延時間,顏良絕對不介意,“某家,河北顏良!”
“某乃幷州呂布呂奉先!”鄭重其事互通性命之後,呂布身上金紅色光焰開始慢慢在畫戟上爬升,他也要動真格的了。
只見,原本銀白色的畫戟之上,金紅色光暈流轉,一條盤龍在畫戟上浮動遊走,宛然活的一般,龍頭死死盯着顏良,眸子裡滿是冰冷的殺氣。
顏良凝神靜氣,這會他連震驚的情緒都不敢有,全神貫注地盯着呂布的一舉一動,並且在不斷積累自身的氣勢,他知道,完全放棄防禦跟呂布拼命只能是權宜之計,十招八招好說,時間稍長,他就可能被對方斬落馬下,只希望,在自己未死之前,要麼有人來幫忙,要麼袁紹被救走。
“殺!”呂布那不斷升騰而起的氣勢,讓顏良呼吸都感覺費力,再這麼下去,他都怕自己提不起殺敵的信念了,顧不得太多,一夾胯下青驄馬,朝着呂布殺了過去。
刀刀不離呂布的頭顱,儘量避免跟呂布兵器交擊,即便如此,八招之後,顏良也變的手忙腳亂起來,節奏被徹底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