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倭寇清早就在岡村田下的帶領下出海巡視了一整天,與前幾天一樣,依舊是沒有碰到過往的商船,雖然說這次行動了收了錢的,即便沒有搶劫到東西也無所謂,但是,白白在海上漂了一整天依舊讓這些倭寇心裡不舒服,一個個顯得無精打采。
直到傍晚返航的時候,一羣倭寇才重新燃起了精神,想到之前幾天屠戮的那些明人村莊,那些軟弱如羊羣般的村民,想到能在大明這個天朝上國肆意妄爲,屠殺他們的百姓,想到明人女子那‘高大’的身軀,和那些明人瀕死前的慘叫……
這些倭寇就沒來由的產生一種暴虐興奮之感,好似一天的漂泊都不算什麼了,反正晚上可以好好殘虐一番。
這些明人的村莊比倭國那些村子富裕太多太多了,稻米都是用缸裝的,做飯竟然是用大鍋,還有各種的蔬菜可以吃。
要知道,在倭國即便是武士也只能武士們打仗時的軍糧,主要是乾飯(米糕)、飯糰和味噌湯,一兩枚鹹得發苦的梅乾當菜,掛麪則是奢侈的美味,日本戰國時代第一神飯:梅乾茶泡飯,哪怕是日本貴族吃飯,碟子裡也只是一兩條小魚加點紫菜蘿蔔。
對於這些倭寇來說,大明的一切一切都是讓他們憤恨的,他們這些偉大的日出之國八百萬衆神的子民竟然還沒有大明一個農民吃的好,這如何能不讓這些狂妄自大的傢伙生氣。
所以,每每想到能虐殺這些天朝上國的人,都讓這些倭寇激鬥到渾身顫抖。
在岸邊停好大船之後,留下一小部分足輕,三百多武士便帶着手下朝着之前早就探查到的村莊衝了過去。
傍晚,天邊的晚霞映照出一抹血紅,這些倭寇嚎叫着忽然衝進了這處寧靜安詳的村莊。
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嗜血殘忍的倭寇,大明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毫無反抗之力,畢竟只是一個村子罷了,一共才300多戶,千多人口,面對着同樣數量的倭寇只剩下被屠戮的命運。
一個倭寇一腳踹開一戶村民的房門,正準備吃飯的一家五口看着忽然衝進來,穿着奇裝異服手持倭刀滿臉猙獰的倭寇一時間呆愣在原地,隨即,驚慌失措地喊叫起來。
倭寇哈哈地狂笑着慢慢靠近過去,揚起手中太刀指着老人嘰哩哇啦地說出一串鳥語,隨即,跨步揚刀,只見兩道刀光閃過,老人的雙臂便被齊肩砍斷,鮮血噴涌的到處都是。
村民驚恐地尖叫出聲,而倭寇卻狂笑着好像取得了什麼大勝一般收刀佇立,就這麼看着那老人倒在地上掙扎着卻站不起來。
女人驚恐地抓着孩子往裡屋跑去,老太太哭嚎着伏在老人身上,家裡的青狀本也懼怕的要命,可這時候看到老爹被砍斷雙臂,立刻雙目變得血紅,一下抱起身下的長凳朝着倭寇砸了過來。
那倭寇邁動着羅圈腿閃身一躲,便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長凳,畢竟是個毫無經驗的村民罷了,哪裡是這些常年廝殺的倭寇的對手,只見倭寇太刀一個上揚便從青年胸前劃過。
血光乍現,青狀漢子慘叫着扔掉了手裡的長凳,握着胸口的傷倒退幾步,那倭寇跨前一步一腳踢翻漢子,隨後手中太刀在青狀漢子四肢之上挑動,連續割斷了那漢子的手腳大筋。
許是覺得那哭嚎的老太太很是吵鬧,呀,一聲喊,太刀從老太太后心通過,一股鮮血濺出,老太太低頭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只是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那青狀漢子看着老母慘死,死死地咬着牙,四肢用力地撐着地面卻怎麼也起不來。
那倭寇哈哈狂笑着從踩着老太太屍體拔出太刀,在那漢子身上擦了擦,隨便便在漢子驚怒的目光中朝着裡屋走去。
頓時,裡屋想起了一怔驚恐地尖叫。
“孩子,孩子!”
漢子使勁挪動身體一點點向着門口爬去,擡頭便看到自己媳婦死死抱着倭寇大腿,而孩子卻被倭寇抓在手裡。
倭寇狂大張着嘴巴里發黃髮黑的牙齒都暴露在空氣中,狂躁的地笑聲從他嘴裡發出,孩子被他隨手扔了起來,在孩子的慘叫聲中,倭寇手中的他太刀一閃,孩子半截身子都被劈開,還沒摔落地面便已經死去。
那漢子看着這等場景卻毫無辦法,張着的嘴裡發出無聲的咆哮,眼角已經全部瞪裂,一股血淚從眼角滑落。
劈死孩子之後,倭寇一把扯過那村婦,那村婦瘋狂地抓撓着,張嘴朝着倭寇狠狠咬了過去。
那倭寇不小心被村婦一口咬在胳膊上,疼的啊一下慘叫出聲。
揮動拳頭朝着村婦的頭部猛砸了過去,那村婦被砸的昏昏沉沉卻死也不鬆口,彷彿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了上去,任那倭寇如何踢打也沒用,最後用力一撕,胳膊上的一塊肉被村婦一下扯了下來。
鮮血塗了村婦一臉,怒瞪着雙目嘴裡狠狠咀嚼,生生把那塊肉嚥了下去,那倭寇慘叫退後一步,大怒之下一刀狠狠地捅入了村婦的胸膛,鮮血一股股地涌了出來,村婦到死都沒有叫過一聲。
倭寇還不解氣,用力撕開那村婦的衣服,露出了滿是踢打後青紫傷痕的身體,一把解開褲帶露出那微不可查的小豆丁,趴伏在村婦的屍體上,像是抽搐一樣不停地動了起來。
那漢子此時也沒了聲息,眼珠子凸出大半,面對這無能爲力的場面,生生被氣死過去。
此時的村子就彷彿地獄降臨人間。
……
王軒一行人的速度很快,那股子被倭寇點燃的殺戮欲是如此的強烈,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那些該死的倭寇,然後刀刀斬絕各個殺盡。
一路追尋大約盞茶時間,前方隱約能看到一個村莊,此時傍晚時分,村莊中本來應該燃起的炊煙卻變成了大火,濃煙滾滾地升騰起來。
看到這一幕地所有人都臉色大變,此刻,一個不好的念頭陡然浮現在大家心頭,這些倭寇難道又在襲擊新的村莊?
想到倭寇會犯下的那種人間慘劇,所有人都忍不住加快腳步,前進的速度猛然提升了幾許。
大部隊的速度已經很快,雖然村莊只是遙遙在望,但是再有幾分鐘也完全可以趕到,但,此時的王軒卻再也不願意忍受哪怕一秒,深吸一口氣一聲長嘯發出,聲震十里,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次握上了那把青龍偃月刀,雙腳猛地一踏地面,一片煙塵騰起,人影直接射了出去。
論直線加速,即便是田伯光也要差了許多,只見一道煙塵如巨龍般忽然升騰而起,幾個呼吸的工夫,王軒便已經衝到了村莊的前。
只是朝着裡面看了一眼,王軒就忍不住雙眼血紅,只見遠處,一個倭寇正獰笑用到朝着一個小孩子慢慢捅了過去,旁邊一個雙腳被斬斷的村婦正絕望尖叫着雙手使力朝着小孩爬過去,身後只留下一倒長長的血痕。
那倭寇明顯是在拿人命玩耍,就是要在那個雙腿被斬斷的女人的面前慢慢地殺死她的孩子,享受村婦那無能爲力的絕望、掙扎。
那刀劍已經觸及到孩子的胸膛,絲絲血跡已經滲透出來,倭寇發出唔唔的怪笑聲,忽然一道閃電劃過,隨後是一股狂風吹來。
一愣神的工夫,倭寇面前便出現了一道身影,隨即肩膀出傳來一陣劇痛,那倭寇扭頭一看立刻發出一聲慘叫,原來持刀的右臂已經齊肩而斷,斷口處大股的鮮血噴涌而出灑了旁邊孩子滿身。
低頭看看孩子並沒什麼事,只是沾染了很多那倭寇的髒血,王軒面無表情眯着雙眼盯着倭寇手中關刀刷刷再閃兩次,一聲慘叫想起,那倭寇好像個肉樁子,只剩下一截身子倒在地上,雙臂雙腿全部被王軒斬斷。
四肢斷口處鮮血噴涌,肉樁一樣的身體連翻滾的都做不到,只能跟個不倒翁一樣不停晃動。
“你不是喜歡斬人四肢看人慘叫嗎,那我就讓你也嚐嚐這個味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掉的!”王軒低頭說完,手指連彈幾下,幾到指風飛出點在了倭寇四肢斷口處,噴涌的鮮血頓時止住,只是那鑽心的徹骨疼痛已經不停地折磨着那個倭寇。
搞定之後,王軒不再看那個倭寇,提着大關刀開始在村內巡視,凡是發現有慘叫聲發出的地方便直接衝進去,凡是被他見到的倭寇都被直接腰斬,一時又死不掉,在地上慘叫着爬行。
連續斬殺了十幾個倭寇,但王軒發現這樣下去太慢了,若是等他翻遍整個村子都不定要多少時間。
再次來到村落中央,王軒深吸一口氣,鼓動內力一聲厲吼,“豬狗一樣的倭寇,老子艸你老母,還不出來受死!”
王軒這一聲大吼瞬間傳遍了整個村子,每一個活着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即便是聽不懂漢話的一部分倭寇也能明白村內來了敵人。
單單能發出如此大的聲音之人便絕對是個高手。
那些能聽懂漢話的倭寇更是嚇了一跳,不少人被直接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的軟了,隨即便大怒着提上褲子跑了出來,沒多少時間,整個村子四面八方便躥出來大批倭寇,罵罵咧咧地互相傳遞着消息尋找發出聲音的明人。
雖然大家都明白這會是個高手,但那又如何,他們這裡足足有近千人之多,大家一擁而上便是高手也能被他們碾成齏粉。
一羣人吵吵嚷嚷地漸漸匯聚到村子中央,擡頭便看到那個提着青龍偃月刀,孤身而立的青年,並不魁梧的身形卻散發着如山如嶽的威勢,那一身凌然的殺氣即便是對着千來人的倭寇也隱隱佔着上風。
而此時,跟在王軒身後的那些特戰隊員也已經到達了村外,正朝着大喝聲傳來的位置衝去。
分開人羣,岡村田下從中走出,看着佇立在人羣之前的王軒沉聲喝道:“八嘎呀路,你區區一個人也敢來挑釁我大倭國上千武士,你滴,想好怎麼死了嗎,你最好趕緊跪地求饒,或許我發發善心,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不然,一人一刀,把你碎屍千斷!”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想起,八百多特戰隊的人呼啦啦便衝了出來。
操……
岡村田下嘴角抽搐,即便是單單掃一眼過去,也可以看出那羣剛剛衝出來的人都是高手……好像要遭……
扭頭看看身後的一衆人,岡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在海上劫掠這麼多年,明人的戰力他心中有數,同等數量之下是打不過他們的!
剛想在說幾句話,便聽到村中站立的那人吼道:“給我包圍整個村子,絕對不許放走一個!”
聽到王軒吩咐,特戰隊人一下分成兩隊快速朝着兩包包抄過去。
“狂妄,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我大倭國武士……”
“領教你媽!”
王軒一聲斷喝立刻打斷了岡村後面的話,體內九陽神功修煉出來的磅礴內力全力在經脈中運轉起來,雙腳重重朝着地面一踏。
“轟!”
一股波紋似的煙塵濺起,兩個王軒的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衆人眼前,全身肌肉暴起,持刀的雙手每一絲肌肉都如大筋一般爆發出無匹的力量,整個手臂都脹大了一圈。
空氣好似實體一樣被撞出了漣漪,王軒手中接近兩百斤的青龍偃月刀被全力掄起,攜裹着上萬斤的力道,帶着泰山壓頂一般沉重的壓力朝着岡村田下劈了過去。
這一刀帶着王軒的怒火,空氣中發出一陣好似吼聲的爆鳴,根本不給岡村任何反應的時間便劈到了他的頭頂。
“啊!”
一聲驚叫,只是一晃神的樣子,刀鋒便到了眼前,岡村根本來不及躲閃,匆匆擡起手中的武士刀朝着青龍偃月刀招架過去。
“轟!”
武士刀剛剛接觸的一瞬間便承受不住這暴戾一擊,瞬間被震成無數碎片,以超過子彈的速度朝着四周激射而去。
那鋒利的碎片一下射入到周圍倭寇的體內,有的腦袋直接被射爆,有的身體出現一片血洞,瞬間便帶走了周圍二十幾個倭寇的性命。
而岡村更是悽慘,被青龍偃月刀從頂門劈下,一刀被斬成兩片,還未等屍體朝兩邊摔倒,打入其體內的磅礴內力便爆炸開來,整個屍體被一下炸成無數碎片朝着四周漫天飛舞。
直到這個時候,王軒留在原地身影才消失在人們的視網膜之中。
這一切便是因爲王軒的速度太快了,這段時間海底的鍛鍊讓王軒速度比之前足足快了三分之一,已經突破了正常人的肉眼可分辨的極限。
全力發動之下,會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漫天血肉之中,王軒手中青龍刀一個橫掃,刀光乍現,所及範圍之內,無論是不是高手,只要擋不住這磅礴的力道便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一刀兩斷。
按照王軒這個打法,一流以下,包括部分一流高手,只要擋不住躲不開,那麼,不入流和一流不會有任何區別,一刀之下連人帶兵器,全部劈成兩段。
空氣中留下道道殘影,王軒青龍偃月刀舞動成一團刀光,一刀下去少說也要帶走幾個倭寇的性命。
曲洋和劉正風站在一處房頂,這種情勢下倒是不需要他們出手,但他們也沒閒着,一曲最拿手的《笑傲江湖》被兩人彈奏出來。
對這些畜牲不如的倭寇也沒有任何憐憫,手中關刀舞動,倭寇被一個個撕碎的血肉飛濺,那大團大團的鮮血和碎肉被刀風帶動,形成一條血龍般在王軒身邊盤繞。
王軒身形移動,這條血龍便緊緊跟隨,每一個被捲入到其中的倭寇都留不下全屍。
王軒殺的興起,口中跟着呼和: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伶麋鹿有誰伶?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爲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一人,一刀,舞動的血色長龍隨身,即便是面對千人的倭寇也是凌然無懼,短短片刻時間便有三百多倭寇被王軒絞殺當場,等到那些倭寇回過神來的時候,村中穀場之上已經遍佈着各種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