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東西,帶上小狐狸,高雨就和那位婦人一起上路了,婦人明顯非常焦急,也沒有去管他的年紀是否年輕,只想儘快趕回家中,看看她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世上只有媽媽好,這句話是一點沒錯,孩子出事,緊張的永遠是母親,高雨也非常體諒婦人的心情,所以並沒有故意拖拉,而是緊跟她的腳步!
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趕路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婦人所在的村莊,村莊不大,有百十戶人家,當他們進入村子之後,很多人都出來看熱鬧,或者和婦人打招呼!
“永安娘回來啦!”
“蔗姑怎麼說啊,永安娘?”
“這個靚仔是什麼人啊,怎麼和永安他娘一起回來啊?”
婦人對衆人的問候,一一點頭作答,但是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顯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讓高雨把他兒子治好,村裡的人也都非常體諒,畢竟孩子要緊,衆人在婦人走後,也緊隨其後,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高雨自從進村之後,就一直面帶微笑,沒有開口說任何話,有人詢問,他也是點頭回應,並不作答,當兩人來到一個還貼着紅色喜字院落之時,高雨明顯的感覺到了院子裡有陰氣的殘留!
而當進入院子之後,一個滿臉蒼老的男人,掛着勉強的笑容出來迎接,可當他看到婦人身後的高雨之後,老臉立刻黑了下來,用質問的口氣對婦人說道,
“怎麼回事,蔗姑那,不是讓你去請蔗姑嘛,人那?”
“你嚷嚷什麼啊,這是蔗姑派來給咱們兒子治病的道長,你快閃開,讓道長看看兒子的情況!”婦人見到蒼老男人,這時候了,還在說這種讓人不高興的話,立刻反駁了兩句。
“哦,原來是道長啊,道長見諒,實在是您的面孔太陌生,我沒見過,沒有別的意思,您裡邊請!”老漢聽到婦人的話,也知道這個年輕後生就是來看自己兒子的道長,雖然心裡懷疑他的能力,可是面上卻不點透,畢竟就算他不‘行’,蔗姑肯定會再來的,沒必要得罪人!
“沒事,還是讓我先看看情況吧!”對於老漢剛開始的明顯不信任,高雨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也知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道理。
外面的村民聽到高雨就是前來治病的道士,紛紛議論了起來!
“什麼,這個小年輕就是道士啊,真是可惜了,這麼俊俏的後生,竟然去當道士!”
“難道他是蔗姑新收的弟子,以前沒見過啊?”
“這麼年輕,能不能把永安治好啊?”
沒有理會村民的議論,當他進入屋子之後,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長衫馬褂,胸系紅花的‘癡’呆男子,只見男子坐在地上,懷裡抱着一些石頭塊,眼睛無神,嘴裡不停的自言自語!
“呵呵,娘子被紅娘娘接走當丫鬟了!”
“紅娘娘給了我很多金子!”
“我要發財了,你們不要搶我的金子,這都是我的!”
當高雨靠近男子之時,男子的情緒忽然變得非常激動,抱着懷裡的石頭塊,一邊大聲的喊叫,一邊往後挪退,似乎是怕高雨搶他懷裡的破石頭!
男子的情況,高雨一眼就看出了原因,這和楚人美的手法差不多,都是怨氣矇蔽心神,讓受術者活在自我的幻想之中,如果不解除他身上的怨氣,恐怕就會一直瘋下去,直到怨氣自然消散!
手掌一翻,一張趨煞符出現在手中,也不見他念咒語,直接拿着符籙就往男子身上拍去,男子怎麼可能躲過高雨的速度,帶着符籙的右手直接拍到了他的額頭之上!
當符籙接觸到男子的額頭之後,立刻白光一閃,鑽入男子的體內,符籙也瞬間化爲灰燼,當白光進入男子體內之後,沒過幾秒,一股只有他能看見的黑氣從男子頭頂冒出。
手上紫色法力一閃,對着黑氣就是一抓,本來無形無質的黑氣,瞬間被他抓在手中,接着用力一握,那團黑氣在“嘎吱~嘎吱!”之聲後,就徹底消散!
而那個男子在黑氣被‘逼’出體外之後,也漸漸恢復了清醒,坐在地上一臉迷茫的看着周圍的衆人,不明白自己怎麼了,不是結婚入‘洞’房嘛,怎麼會抱着幾塊爛石頭,坐在地上?
“兒子,你好了?”看着不再說胡話,眼神也恢復清明的兒子,婦人和老漢,連忙上前詢問,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爹,娘,你們哭什麼啊,我這是怎麼了?”男子丟掉懷裡的石頭,站起身,來到兩個老人身邊,問道。
“真神了,竟然這麼快就好了!”
“我就說嘛,這個小道長肯定法力高強,不然蔗姑也不會派他前來了!”
“什麼嘛,我聽的清清楚楚,你明明說的是,這麼年輕,靠不靠譜啊!”
村民們見到高雨進去,連句話都沒有問,直接一張符籙就把永安給治好了,紛紛議論起來,氣氛也變的活躍了起來,畢竟她們也擔心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在村裡作祟,現在好了,看到他舉手之間救治好了永安,她們也不在提心吊膽了!
“永安啊,我的孩子,你可把娘給嚇死了,嗚嗚!”婦人這回喜極而泣,拉住青年的手不停的打量,生怕這是假的!
看到自己母親的樣子,青年知道問不出什麼,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見他也是老眼含淚,激動不已,心裡一陣疑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結婚入洞房嗎,怎麼兩老都這表情?
“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說啊,我這還一頭霧水那?”青年看着周圍議論紛紛,就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心裡一陣着急,不由的聲音大了點!
老漢被自己兒子的聲音驚醒,擦了擦眼角,對着他兒子嘆了一口氣,便娓娓道來:“永安啊,你洞‘房’那天,本來我和你‘娘’在外面招呼親朋好友,可是沒過多久,就聽到了你的慘叫,我們在門外叫了很久,你都不應答,只是在裡面說胡話,
沒辦法,我們就把門撞開,結果就看到你變得傻呆呆的,滿嘴胡話,香蘭也昏倒在牀上,怎麼叫也叫不醒,我和你‘娘’心裡着急,給你們請遍了鎮上的大夫,也沒有把你們看好,直到這位道長前來,才把你給治好。”老漢一邊訴說,一邊擦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