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有的時候懷疑,周師瑤是不是就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女)。他眼看着周師瑤在他的壓力下迅速的成長,成長的速度快的驚人,很快就將境界穩固下來,並且在不停飛速的前進。
即使秦雲見過諸多世界的天命主角,可是也沒有成長的這麼恐怖的,簡直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這bug也開的太明目張膽了吧!”秦雲逐漸感受到劍上傳來的壓力,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秦雲手中長劍一磕,一個‘崩’字訣使出,周師瑤頓時感覺手中的長矛傳來一股劇烈的震顫感,幾乎要脫手而出。她咬緊銀牙,虎口被震的出血也不鬆開手中的長矛,望向秦雲眼神中的光芒更加的閃耀了。
“天行九轉!”
周師瑤握緊手中的長矛,深吸一口氣,使出了自己的絕招。這天行九轉是她自己所創,雖然稚嫩,卻是屬於她自己的武道,具有着無限的可能。
從這點說,周師瑤的武道天賦實在驚豔的很,並且目標明確,未來將無可限量!
矛影如箭,矛重如山。
秦雲只感到眼前所見都是周師瑤的長矛所在,無邊無際,將他附近的空間完全封鎖了起來,除了硬擋幾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更讓秦雲心悸的是,他無法憑藉肉眼看到真實長矛的位置,似乎全身上下都被矛頭所指。
“好紮實的基礎!”秦雲眼神微縮,感嘆的不是周師瑤矛法的精湛,而是感嘆周師瑤基礎的厚實。
周師瑤自創的天行九轉固然驚豔,可是秦雲是什麼人,已經是武道路上的先行者,什麼樣的高深武學沒有見識過,又豈會被一個初創的武學所吸引,那根本不現實。秦雲驚歎的是周師瑤武學基礎的雄厚,這樣纔是一個武道修行者走的更遠的憑藉。
在這樣一個世界裡,周師瑤能夠將武道走的如此境地,不怪秦雲感到驚歎不已。要是換做在大千世界,周師瑤必定能夠突破到至道階段。
這是秦雲目前也不敢妄言必定能夠突破的境界!
秦雲手中長劍一轉,一道耀眼的石色光芒閃國,讓人睜不開眼。隨即一股鋒芒畢露的氣息猛然射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無數股鋒利的氣息遍佈在這個空間,指着他們的要害,讓他們根本不敢動彈,生怕一動就被萬劍穿心。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秦雲手中的長劍精準地與周師瑤手中的長矛對撞了九下,周師瑤只感到每一次撞擊後下一次的力道便是翻倍的涌來,一連九次,就是她也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長矛,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周師瑤望着秦雲,眼神中有着抑制不住的羞怒和不甘,沒有什麼比一個戰士丟失手中的兵器更讓戰士感到羞憤的,這比要了戰士的命還要嚴重。
而周師瑤,就是這樣一個視榮譽爲生命的戰士!
秦雲站直身子,表面上儘可能的平靜。但是他那有些顫抖的手和不停流出的汗珠說明他的體力已經差不多耗盡,再也支撐不了任何激烈的戰鬥。
周師瑤自然看出了秦雲的情況,她望着秦雲半晌,猛然轉身說道:“你走吧!這次你勝了,下次我一定會討回來。”
她的語氣中有不甘,有羞怒,有難過,唯獨沒有絕望和憤恨,只想着下次找回腸子,而不是用其他的手段。從這點說,周師瑤不愧是一個武者和戰士,也不愧爲一個武者和戰士。
秦雲有些意外的望了周師瑤一眼,深吸一口氣,轉身就準備離開。只是,他望着依舊緊緊的將他包圍,沒有絲毫退讓的獸神教會衆人,眉頭不禁一揚。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讓開,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秦雲還沒有說話,周師瑤已經先一步暴怒了起來,自己屬下的行爲讓自己感到很沒有面子,仿若一個小人。
“回稟神使,秦雲乃是我教的大患,不能放走他。更何況,他還與本教後續的計劃息息相關,此時正該趁此機會將他拿下,而不是放虎歸山。”一個明顯領頭的黑袍人站出來說道,雖然語氣顯得恭敬,可是秦雲卻從中看出了不以爲然。
“有意思!這是起內訌啊!”
秦雲此時反而看起了熱鬧,這次來的獸神教會中人明顯不是聖龍城分部的人。這些人每一個最低都是e級超凡者,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氣息十分精悍、兇殘,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與聖龍城分部那些溫室裡的花朵完全是兩種情況。
“我命令你們讓開。”周師瑤從小就是從殺戮中過來的,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她望着領頭的黑袍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領頭的黑袍人似乎感受到從周師瑤身上傳來的巨大壓力,額頭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流。可是他咬了咬牙,仍然堅持地說道:“神使,教宗冕下有嚴令,關於那件事情,一律要抓回教廷總部,任何人不得違抗。還望……”
領頭的黑袍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師瑤一腳踹倒了,她望着倒地的領頭黑袍人:“你是拿教宗冕下來壓我?”
領頭的黑袍人此時反而詭異的平靜了下來,他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聲音變的幽深起來:“這是教宗冕下的命令,也是神喻,神使大人難道想要瀆神嗎?”
與此同時,一衆黑袍人同時爆發出身上的氣息,反而一同向着周師瑤壓去。
“你們敢!”周師瑤身子一震,以疲憊之軀勉力抗衡着氣勢的壓迫,怒視着這羣黑袍人。
領頭的黑袍人嘿嘿一笑,笑聲中說不出的詭異:“神使大人違抗神喻,褻瀆神靈,其罪當誅。奉教宗冕下之令,剝奪周師瑤神使之職,立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