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子前輩,掌門就在裡面,您進去吧,我就先走了。”
小道士看着秦舟,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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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
秦舟點了點頭,直接推門而入。
整座大殿還算寬敞,兩旁擺放着面容肅穆的三清雕像。
香爐上還有陣陣清香飄散而出。
一個穿着白色道袍,繫着髮簪的中年人,正盤膝坐在大殿中央。
他留着精心修剪的鬍子,面容清秀,一副超凡脫俗的樣子。
秦舟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青雲觀的掌門出塵子了!
“出塵子道友,冒昧來訪,還請不要見怪。”
秦舟施了一禮。
出塵子看着秦舟,挑了挑眉道:“脫鞋、脫鞋……你在外面踩了這麼多泥巴,鞋底多髒啊!”
他的聲音和容貌完全不匹配,透出一股狡黠。
秦舟對此倒是毫不在意。
直接將鞋子脫下,放到了一旁。
他知曉,這出塵子是個有潔癖的人。
看不得髒的東西!
他初次登場時,由於車子差點濺了顧玄武等人一身的泥巴。
顧玄武爲了報復,就撿起一塊泥巴,砸在了出塵子的車上。
於是。
出塵子看到心愛的車子變髒,便對着顧玄武一頓口吐芬芳。
罵的顧玄武都一愣一愣的!
之後。
無心等人去拜見出塵子時,出塵子也嫌棄無心等人很髒,不願意接見。
可以說,出塵子這個人,雖然是個道士,可卻絲毫沒有道士的修養。
爲人不僅毒舌,還十分油滑。
不過。
他的本性倒是不壞。
爲了不讓青雲觀的名聲受損,數次冒險跟隨着無心去找封印嶽綺羅的法子。
秦舟走到出塵子的身前,同樣盤膝坐在了一塊蒲團之上。
出塵子手掌放在鼻子前,嫌棄的扇了扇,開口道:“欸,早知道先讓小道童帶你去沐浴一番,再帶過這裡來了。”
“你好歹也是個道士,怎麼這麼不注重個人衛生呢?”
“那些香客看到你這副模樣,可沒人會來上香祈福的。”
秦舟笑了笑:“吾輩修道之士,向來在心不在皮,出塵子道友覺得有異味,只是內心在作怪而已。”
他雖然有幾天沒洗澡,可也沒出多少汗。
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太大的味道!
出塵子之所以覺得秦舟身上有怪味,只是心理上抗拒與秦舟見面而已。
這是秦舟從方木那裡稍微學到的一些心理學常識。
出塵子嘆息了一聲,開口道:“你剛纔對我的弟子說的話,可是真的?!”
“你是指,你們師叔祖嶽綺羅的事情?”秦舟道。
“噓,小聲點!”出塵子沒好氣的開口道,“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麼事情?!”
“這個嶽綺羅,究竟怎麼了,值得你大老遠來這裡跑一趟。”
“還有,我提醒你,這嶽綺羅早已被祖師爺逐出師門了,和我們青雲觀已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秦舟簡單明瞭的開口道:“嶽綺羅從封印中逃出來了。”
“什麼?!”
出塵子的聲音比剛纔高了幾個分貝,也沒有了剛纔的坦然自若,‘騰’的一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他指着秦舟道:“你、你說清楚點,這嶽綺羅分明已經被祖師爺封印在了地底,還佈下了絕世法陣,她怎麼可能脫困而出的?!”
秦舟淡然道:“這事,還得從我一次偶然間的驅邪說起……”
他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
半晌後。
出塵子才憤憤道:“無心這個孽障,他怎麼能惹出這樣的禍事!”
秦舟道:“出塵子道友,現在糾結這些已經於事無補,我此行過來,就是爲了尋求破解之策。”
“若是讓嶽綺羅逃出來,從而爲非作歹,作亂人間,你們青雲觀的名聲可也是免不了要受損的。”
他知道,單純的靠嘴炮,是很難說得動眼前這個有些市儈的出塵子。
必須得拉他下水,讓他明白不幫忙需要承擔的風險。
這樣,他纔會出力幫忙對付嶽綺羅。
很顯然。
這座青雲觀,就是出塵子的軟肋。
作爲當代掌門,即使他修爲不濟,也肯定不想祖師的名聲在他這一代受損。
況且。
青雲觀出了邪修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青雲觀免不了要損失一大批的香客。
這對青雲觀而言,同樣是致命的打擊!
出塵子無奈的攤了攤手:“哎,雲舟子道友,實不相瞞,當年祖師道法通天,能佈下法陣封印嶽綺羅,可惜時過境遷,傳到我這一代時,道法已經十不存一,再加上我天資愚鈍,除了會畫幾張符外,便沒有其他的本事了。”
“我是實在想不到重新封印嶽綺羅的法子。”
秦舟眼眸一閃,將之前無心交給他的符籙拿了出來,遞給了出塵子:
“法子我已經想到了,出塵子道友,你只需要看看,你們道觀有沒有關於這種符籙的記載,然後將其交給我就行了。”
出塵子伸手接過,看了一會,臉色便微微一變:
“這是,我們道觀獨有的畫符之法呀,還有……”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閉口不言了。
“還有什麼?”秦舟眉梢微挑。
“沒、沒什麼……我是說,想要重新封印嶽綺羅,必須要拓印下封印她的福祿陣圖,然後再用我們青雲觀獨有的畫符之法重新臨摹出來,不然,空有畫符之法,也是無濟於事的。”出塵子開口道。
秦舟道:“這點我早就考慮到了,福祿陣圖,我已經讓無心去拓印,此行過來,就是向你們青雲觀請教畫符之法的。”
“到時候,等福祿法陣布好,我自會將嶽綺羅重新封印!”
出塵子摸着下巴,沉思道:“這樣嘛……”
秦舟道:“看出塵子道友的樣子,似乎有難處?”
“沒、沒,雲舟子道友肯爲我們青雲觀剷除孽障,我自然是感激涕零,不敢藏私,只是要學這畫符之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有所成就。”出塵子猶疑道。
秦舟笑了笑:“這點,出塵子道友大可不必擔憂,我自認在符籙方面,還是有些研究的,只需讓我知曉青雲觀的符籙總綱,我應該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畫符之法!”
他之前已經從老觀主留下來的符籙中,修習了三種基礎符籙之法,算是打下了根基。
再學其他的符籙畫法,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秦舟看了眼出塵子,眼眸閃了閃,開口道:
“倒是出塵子道友,似乎有事在瞞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