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鬆看着秦舟,不知道爲什麼這位警官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我弟弟和我媳婦,關係只能算是一般吧。”
“我妻子這人比較勢利,最近幾年我弟弟混的不好,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待見我弟弟,還讓我不要接濟我弟弟了。”
“但是,好歹我弟弟曾經幫過我,再說血濃於水,該幫得我還是得幫,您說對不對?”
秦舟沒有回話,淡淡道:“好了,讓我們回到原來的話題,既然你說你沒有殺人,那爲什麼現場會有你指紋的煙盒還有腳印?”
劉雲鬆抓了抓頭髮道:“警官,我說了很多遍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興許有人想要故意嫁禍我也說不定的!”
“那是誰想要嫁禍你?”秦舟眉梢挑起,“十五年前,你和誰有過節?!”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外面一向和氣,幾乎沒的罪過什麼人的。”
忽地,他眼前一亮,立馬開口道:“哦,對了,當年確實有個人和我吵得很兇,還揚言說要弄死我呢!”
“誰?”秦舟道。
“一個小混混,名叫張亮,當年他是我家的鄰居,看我媳婦漂亮,調戲我媳婦,正好被我逮了個正着,我倆就吵了一架。”
“後來,我搬了新房,就沒再見過他了!”
秦舟:“你有這張亮的聯繫方式嗎?”
“我沒有,不過,他應該還住在我之前的那老房子裡,沒有搬過。”劉雲鬆道。
秦舟點了點頭:“你還有什麼隱瞞的事情,一併說出來吧,這樣才能幫你擺脫罪名。”
“要是讓我們查到你說謊,你就是罪加一等,懂嗎?!”
說話間,他直接動用了san值攻擊!
只見劉雲鬆的眼眸逐漸渙散,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他抓着頭髮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人不是我殺的,救命啊!”
秦舟見此,知道這劉雲鬆並沒有撒謊,於是便解除了san值攻擊。
很快,劉雲鬆便滿頭大汗,癱倒在了椅子上。
秦舟看了眼劉雲鬆,緩緩起身,走出了審查室。
不多時。
林偉也走了過來,開口道:“靠,舟子,這次連你都沒轍了嗎?”
“這傢伙要是死活不認,我們光靠現有的證據,很難定他的罪啊。”
秦舟道:“或許,這劉雲鬆真沒殺人也說不定。”
“沒殺人,那爲什麼案發現場會有他的腳印和指紋?!”林偉一怔。
“現在我也暫時不能下結論,不過,剛纔在審問的過程中,劉雲鬆透露出了兩個關鍵人物,第一,他的弟弟,第二,他十五年前的鄰居張亮!”
秦舟道:“可以先把他們找來,配合調查下,興許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對了,還有劉雲鬆的妻子,也一併叫過來吧,出事這麼久,他的妻子一直都沒露面,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覺得,劉雲鬆這頂綠帽子,很可能會成爲破案的關鍵。
“行吧,我這就帶人去查!”林偉點了點頭。
“嗯,反正閒着也沒事,我陪你一塊過去吧。”秦舟道。
“好,那咱們分頭找,你去找張亮,我去找劉雲鬆的老婆和弟弟。”林偉道。
很快,衆人拿到地址後,便分頭行動了起來。
秦舟開着警隊的車,往老城區開去。
半個小時後。
秦舟和吳剛抵達老城區。
這裡的房子,都是比較破舊,一排排廉租房和民房縱橫交錯。
吳剛道:“這裡和案發現場就隔了一條街,看來這個張亮還真有作案嫌疑。”
“走吧,先見到本人再說。”
秦舟和吳剛將車停到一旁,步行進入居民區。
繞了幾處巷子,二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小院前。
根據劉雲鬆提供的地址,張亮應該就住在這。
吳剛走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
裡面便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
“嘎吱——”
很快,門就被打開。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繫着圍裙,走了出來。
她看着秦舟二人道:“你們找誰?”
吳剛出示了警官證,開口道:“警察,張亮是住在這吧?”
“對啊,警察同志,我家老張不會犯什麼事了吧,他早些年確實有些混,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和他那些道上的朋友來往了!”婦人顯得有些緊張。
“只是例行調查而已,他人現在在哪?”吳剛道。
“哦哦,他出去遛彎了,應該一會就回來,要不,兩位警察同志進來坐一坐?”婦人道。
“好,那我們就等一會。”
吳剛看了眼秦舟,見秦舟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走入院子。
婦人連忙搬了張凳子,招呼秦舟和吳剛坐下。
她又倒了兩杯茶,放在秦舟和吳剛的面前,這纔開口道:
“兩位警察同志,我家老張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你們爲什麼突然來找他啊?”
吳剛道:“沒事,就是有一個案子想讓他配合調查下。”
“哦哦。”
婦人用手擦了擦圍巾。
就在二人談話間,院子外便響起了自行車的鈴鐺聲。
“我家老張回來了!”
婦人連忙朝着院門走去。
秦舟和吳剛,也站起了身子。
下一刻,一個頭發半白,穿着一件灰色T恤的男子,便扶着自行車走了進來。
婦人開口道:“老張,快過來,有兩個警察同志要你配合調查案子呢。”
吳剛上前,將自己的警官證出示:“你就是張亮吧?”
“沒錯,我就是,啥事啊?”張亮微微一怔。
秦舟此刻也不由看向張亮。
不過,很快,他的眉梢便挑了起來。
不是?!
此刻,張亮的頭上,並沒有小刀的標識。
這就代表,他沒有殺過人!
“你聽說過十五年前,永平郊區的那起殺人案嗎?”吳剛道,“我們經過查證,發現死者和你當年的鄰居劉雲鬆有關。”
張亮蹙眉道:“我聽是聽過,只是既然和劉雲鬆有關,那找我幹嘛,我已經十年沒見過劉雲鬆了。”
“他說,當年你們倆有過節,有可能是你栽贓陷害的他!”吳剛道。
張亮一瞪眼,氣憤道:“他放屁,當時我都在幫人看場子,怎麼可能有機會去殺那個女的!”
“要我說,很可能就是劉雲鬆的弟弟劉大強他們一夥人乾的,這羣人在當年可是狂的很,那個女的好像還是酒吧的頭牌,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毒手。”
秦舟挑了挑眉:“你認識死者?!”
似乎,案件有了突破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