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2004年，NYPD的很多大齡女文職，對電腦的操作基本只是打字和製表之類的，對網絡信息收集這一塊，並沒有太多認識。
路克迎着伊麗莎白期待的目光，沉吟片刻才道：“你喜歡的話，可以試試，以後這個工作會越來越重要的。”
鈦金手機現在還獨佔鰲頭，但各種想進智能手機分一杯羹的大佬們已經開始，甚至完成了大量談判。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明年春天其它試水的中低端智能機就會雨後春筍一樣，在全世界冒出來。
這些大鱷都不蠢。
等到明年，全美的無線網絡建設會更完備，市場的容量纔會更大。
而沒網絡支持的智能機，對消費者的錢包就沒有“致命一擊”能力，無法從鈦金手機那裡搶奪太多用戶。
路克根本無所謂。
現在金妮拉下水的人越多，鈦金手機公司今後面對的專利訴訟就會越少越小。
在不以利潤爲第一追求的原則下，金妮交換來了越來越多的專利授權，加上用殼公司悄悄買到手的專利，足以應付大部分的專利訴訟。
這也意味着，兩年之內智能機就會爆發性增長。
鈦金手機一家做，和全世界都做，這對於路克的意義是不同的，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也是不同的。
人人都是目擊者的時代，即將來臨，網絡情報收集也會越來越重要，甚至比傳統的情報收集更重要更及時。
伊麗莎白要是個人有興趣，早早進入這一行裡，確實很有發展前景。
反正她是去做小主管的，又不是去當碼農的，不怕黑眼圈掉頭髮過勞死。
伊麗莎白松了口氣。
她也是在路克的指導下，無意間接觸到了網絡信息收集和情報分析這一塊。
跳到了NYPD情報局後，她也自然而然地靠攏到這一塊。
她發現，比起拿起槍天天在外面砰砰啪啪，自己更喜歡做這種幕後調查的工作。
只不過，路克和賽琳娜這兩位“老師”可是妥妥的“動手派”。
伊麗莎白麪對這個機會，難免有自己是不是“欺師滅祖”這種自我懷疑，因此不得不和路克親自談談。
更重要的是，當初她和路克說過有錢後會怎麼樣。
選擇了這條路，幾乎就註定天天待在辦公室，她怕路克誤會自己吃不了苦。
路克當然不會這樣想。
躲在辦公室裡當宅女，也是很多人受不了的工作。
這不是躲家裡打遊戲刷花邊新聞，而是每天都有任務要求的工作。
做什麼都是規定好的，動不動還要加班，沒點工作熱情真的幹不下去。
得到了路克的肯定，伊麗莎白的心情也放鬆起來。
端起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她伸出杯子：“再來一杯。”
路克無奈，但還是給她再添了一杯：“這是紅茶，不是可樂，更不是威士忌，慢慢喝。這裡還有奶和糖，小餅乾和點心，你當喝下午茶吧。”
伊麗莎白輕笑着，動作確實慢了下來：“我打擾到你了嗎？”
她知道，他懶散的外表下是工作時的認真，只不過一般人沒機會發現這點。
路克眼珠子一轉：“你既然想做網絡情報收集這一塊，那我考考你啊。”
伊麗莎白奇怪：“怎麼考？”
路克遞過來一個平板：“我問你在上面答就好。”
這樣，他就可以聽到不少情報部的小道消息了。
等到艾爾莎和賽琳娜下來時，就見“師徒倆”在飄窗上對坐，一人手裡一個平板。
要是不看那平板，單看小茶几和兩人盤腿而坐的姿勢，真以爲兩人是在下圍棋。
艾爾莎不解：“他們這是幹嘛？”
賽琳娜帶着參觀完畢的艾爾莎坐下，隨手拿過平板調出來看了看，頓時笑道：“算是……日常小測驗吧。”
艾爾莎無奈搖頭。
她算是個老派警察，想教什麼都是在工作時提出，下班自己休息時間都不夠，自然沒耐心搞這樣“小測驗”。
只能說，路克這“老師”當的確實相當認真。
艾爾莎拿着一塊巧克力餅乾，猶豫了半秒鐘，還是咬了下去。
然後，她拿着賽琳娜剛倒的溫熱紅茶，喝了一小口，滿足地嘆息：“這纔是下午茶啊。最近我過的是什麼鬼日子，感覺比在洛杉磯還慘。至少洛杉磯上下班的路上還能見見太陽，在這裡我出門到回家，感覺都是在沒有陽光的世界裡。”
賽琳娜還好點：“哈哈，我的浴室裝了桑拿功能，等下去試試？”
艾爾莎眼前一亮：“嗯，這個可以有。”
才一說，她立刻搖頭：“算了，達斯丁要到了，他可沒太多時間。”
賽琳娜無所謂：“等他走了再去。我敢說，他加上吃飯最多在這裡待一小時。”
艾爾莎：“我們都知道，那等晚餐後再說。”
賽琳娜：“三樓有客房，你今晚想在這裡睡都可以。”
對留宿的事，艾爾莎舉棋不定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洛杉磯時，賽琳娜也是在她那裡留宿過的，兩人的關係不差。
兩人說話間，達斯丁到了。
一看時間，七點過兩分，遲到兩分鐘，真真是意料之中。
達斯丁送的禮物簡單卻很有意思，是一盆室內裝飾類的綠蘿。
賽琳娜接過禮物時，還聽見他說：“本來想送你們仙人球之類的，但想想你們提前下班的時間挺多的，應該有時間給它澆水。”
她只能呵呵了。
家裡本來也有一些裝飾用的綠色植物，但澆水都是小蝸控制的智能滴管，根本不用她操心。
多出這盆綠蘿，也就是加根滴水管而已。
大家都很熟悉達斯丁的風格，只是簡單寒暄閒扯了五分鐘，就開始了晚餐。
正餐比較安靜。
路克做菜只講好吃，不講餐廳裡那些規矩。
桌上從龍蝦到魚肉，再到豬牛羊肉，這些都能算主菜的食物，每一種分量都不算多，但樣樣都有。
真要去餐館吃這些東西，其它人都沒那麼多時間。
即便去了也是吃格調，享受美食反而是其次。
因此，衆人今天都忙着大快朵頤，無暇聊天。
七點半，大家辛苦的嘴才基本停止了工作。
甜點和酒水送了上來，閒聊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