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賽琳娜看着他。
路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我們不查了。”
賽琳娜：“哈？”
路克輕笑起來：“讓把這案子挖出來的人繼續查，不就行了？”
賽琳娜皺眉：“你確定？”
路克：“確定。”
他今天已經和狗腿子州警起了一次衝突，再查下去弄不好就得直接幹掉幾個黑警。
對付艾斯沃斯家族，正面硬懟的效率太低，容易讓對方提高警覺，隱藏證據。
雖然他不是法官，不需要能上法庭的證據。
但想一舉弄掉艾斯沃斯家族在洛杉磯的勢力，單憑他一個人去打打殺殺是不行的。
而且他也更喜歡隱藏在暗處，創造出合適的行動時機。
……
公路旁，兩個州警灰頭土臉地從幾百米外的荒地中，找到了手銬鑰匙，打開了屬於自己的手銬。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fuxk！他們到底惹到了什麼人？這兩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拉美裔州警咬着牙，揉着身上好幾個地方。
剛纔賽琳娜給他背上那幾下可不輕。
白人州警陰沉着臉：“你爲什麼不把違禁藥品放那男孩的衣服裡？”
拉美裔州警懊惱：“沒了啊。我出來前明明放在褲兜裡……呃”
他下意識在兜裡掏摸的手頓住，片刻後抽出來，一袋小小的白色晶體赫然在目。
白人州警盯着他，沒吭聲。
拉美裔州警愣了片刻，連連搖頭：“不對，剛纔我真沒摸到。等等，這傢伙是個神偷？”
白人州警咬牙切齒：“你特麼咋不說他有超能力呢？我們倆眼皮子底下，他還能把這東西偷走又放回去？我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他的雙手好麼！”
拉美裔州警無言以對。
片刻後，他才說到：“卡爾，如果我們剛纔真的把這東西放進他口袋，有用麼？”
白人州警卡爾被問住了。
這問題的答案，似乎不用多想。
“你想說什麼？胡里奧。”卡爾沉聲問道。
拉美裔州警胡里奧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剛纔那兩人完全可以拍下我們的口供，但他們根本沒這意思。還有那個早些年離職的科爾，看着就精神不正常的樣子。這事再摻和下去，我們怕是活不到領退休金的時候了。”
卡爾默然片刻，擡腿走向自己的警車。
胡里奧也默默跟上。
警車開動，調了個頭，開向北邊。
好一陣，卡爾才說到：“記住，今天我們沒遇見過目標，也沒有看過他們的證件。要是“那些人”再叫做這種事，你知道怎麼辦吧？”
胡里奧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寧願前列腺炎復發去醫院躺着，也不會再摻和這破事了，誰愛幹誰去！勞資只是個小警員，不是艾斯沃斯家的殺手。”
卡爾皺眉：“閉嘴。別提名字，懂麼？我們是我們，“那些人”是“那些人”。”
車內，恢復了沉默。
夕陽下，一輛警車孤零零地向北行駛而去。
……
入夜，洛杉磯市區邊緣，一處租賃倉庫般的地方內，兩個男人正對着一大堆資料討論。
突然，他們身後的倉庫捲簾門被打開。
兩人都面色一變，其中的謝頂中年手就解開了腰間槍套，隨時準備拔槍。
這時，捲簾門上升到了足夠的高度，兩人看清了來人，都愣了下。
還是謝頂中年口中喊出了一聲：“蝙蝠俠？”
另一個長髮男子卻眯起雙眼，沒有吭聲，身體悄然向後退去，手已經摸到了桌面下隱藏的霰彈槍。
“科爾先生，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槍拿出來，但不要把槍口對準我，哈特先生也一樣。”機械的電子音響起，黑色巨人走進了倉庫，隨手拉下了捲簾門。
謝頂中年哈特瞅了瞅長髮中年，還是選擇自己開口：“你是誰？”
路克面具裡的嘴角翹起：“你剛纔已經叫過了，但是你們也不相信這身份，所以這個問題不重要。”
說着，他將手中一個黑色大包扔到了桌子上：“這個，纔是你們需要的。”
沒等兩人去查看大包，他繼續說到：“你們查的艾斯沃斯家族，沒有你們想像中簡單。”
還是哈特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路克低沉地笑了起來：“我想說的是，他們背後也有和我一樣的超凡個體。”
他看着吃驚的哈特，還有依然沉默不語的長髮中年科爾，繼續道：“這個案子並不是一個解密遊戲，而是一個殺人遊戲。一旦被艾斯沃斯發現你們想查清他們老底，來找你們的就不再是警察，而是滅口的殺手，人命對他們不值一提。”
“生命，本身就是無聊的過程。”科爾低沉地說了句，語氣似乎連點起伏都沒有。
路克看着他：“就算想死，你也可以查清這案子再死。”
哈特面色一沉：“你說什麼鬼話？”
漆黑麪具上一雙血紅色的三角鏡片看向他：“他活得像個鬼，還怕我說什麼。”
說到這裡，路克的事就算完成，轉身打開卷簾門，消失在黑夜中。
倉庫裡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拿着手中的槍走到門口，四下打量片刻，還是重新拉上門。
這次，兩人在捲簾門上加了一條鎖鏈。
回到桌前，兩人都看向那個黑色大包。
科爾默不吭聲地上前，直接拉開了拉鍊，露出裡面的一疊疊裝訂好的打印紙。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疊，翻看了幾頁，面色專注起來：“果然是這樣，我們調查的方向沒錯……”
哈特也湊過去，看了片刻，立刻說到：“這是從警方檔案庫裡找來的正式文件，看看這編號，LAPD和LSPD的資料都有。”
科爾沒回答，飛快地翻完了第一疊文件，口中喃喃道：“不夠，這情報不夠。”手就拿起了第二疊文件。
哈特一把按住他的手：“等等。”
科爾皺起眉頭看來。
“別忘了，剛纔我們才被“那位”堵在了這倉庫裡。”哈特提醒：“哪怕是爲了這些資料的安全，我們也該換地方了。”
科爾還是皺眉，顯然很不情願。
但理智告訴他，剛纔那個“蝙蝠俠”並不像在撒謊的樣子。
他們面對的艾斯沃斯家族，或許真的會派出人來滅口。
兩人默然對視一眼，就飛快地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