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無言以對：自己現在不就是個衛生紙一樣的角色麼！
即便處理好了這事，事後也會被當成污穢之物一樣扔開。
託尼攬住他的肩膀拍拍：“別想了，我們管不了纔好。不然以後我們還能有輕鬆日子過？”
羅德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
他們不能對蝙蝠俠造成決定性影響，看似無能。
但現階段能影響蝙蝠俠的人，本來就該找不到。
相反，一旦他和託尼能讓蝙蝠俠改變主意，那以後誰想對付蝙蝠俠，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他們身上琢磨。
這纔是那羣大佬們最擅長的東西。
控制某個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控制他所在意的東西，比如家庭、事業、金錢、朋友。
蝙蝠俠爲什麼現在讓很多大佬感到了恐懼？因爲他沒有在乎的東西，或者說他在乎的東西不是具體的某一個——比如紐約市民。
這次利用紐約市民弄出來的“受害者”，按道理應該是蝙蝠俠所在乎的羣體，結果……現在這些人基本都倒黴了。
蝙蝠俠並沒有因爲他們是民衆的一員，而放棄反擊。
所以，蝙蝠俠在意的是“民衆”這個整體，而並不特殊對待其中的某一個人。
這更加讓那些大佬們恐懼。
就像某些在意“和平”的人，他們幹出來的事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雖然蝙蝠俠一直是以民衆保護者的身份出現，而不是那些熱愛“和平”份子，但對於大佬們而言，這比“和平”份子還可怕。
因爲“和平”份子也有可利用的地方，甚至能爲美國所用。
而蝙蝠俠根本沒有任何可供利用的地方，倒可能將他們拉出來鞭shi——像那位剛被“自殺”的格林議員一樣。
不過大家階級立場都不同，沒人覺得蝙蝠俠不會這樣幹。
他們不也想把蝙蝠俠弄得那位國會議員一樣，身敗名裂嗎？
可對蝙蝠俠如此直接的反擊，還是有些出乎大佬們意料。
之前，蝙蝠俠對官方部門的態度還行，至少和NYPD、FBI都有過默契的合作。
像毆打罪犯後，他會通知警方並離開現場，從不留在現場讓警方人員爲難。
而這一次大佬們突破底線的試探，換來了一個不太美妙的答案。
對於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蝙蝠俠依然保持原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並沒有忌憚和讓步。
果然，蝙蝠俠就是個法外狂徒！羅德心中嘀咕着。
邊上託尼已經塞過來一個望遠鏡：“所以，這事其實與我們無關，除非你想頂替蝙蝠俠倒黴。來，看點好景色，你的心情會好起來的。”
羅德滿臉不解地接過望遠鏡：“幹嘛？”
託尼攬住他，略微轉了一點方向，擡手示意：“現在可是紐約最熱的一個月，看那邊樓頂。”
羅德把望遠鏡放到眼前，順着大少指的方向看去，不到兩秒鐘就哇喔一聲：“這可真是太酷了，你就是因爲這個纔買下這棟樓的吧？隔壁就是樓頂露天泳池，還有一大堆比基尼辣妹開派對，這感覺真是該死的美妙。”
託尼聳聳肩：“無聊而已，你知道我現在很專一的。”
羅德本來想嘲諷兩句，但想到最近一年多來幾乎沒有任何緋聞，甚至連“疑似緋聞”照片都沒一張的託尼，也無言以對。
他一邊用望遠鏡打望百多米外樓頂泳池的清涼辣妹，一邊隨口到：“你都專一了，我是不是該娶妻生子，回家帶娃？”
託尼卻摩挲着自己下吧的鬍子：“這樣一說，你確實足夠老了啊。”
羅德放下望遠鏡，翻了個白眼：“你都還活得像個寶寶，好意思說我老？”
託尼聳聳肩：“我這叫年輕活力，你是未老先衰，怎麼能比。”
羅德比出必須該有的國際手勢：“可以，晚上你安排，我要看到辣妹，穿比基尼的更好。”
託尼挑挑眉：“你是真想，還是想讓那些人知道，你被我“收買”了？”
羅德：“都需要，不然你真以爲我很老嗎？我說個笑話，能逗笑一大堆小姑娘。”
託尼：“……你是說那個拎着坦克，飛到將軍家裡，扔在他面前的冷笑話？”
羅德：“……那不是冷笑話，好嘛？”
託尼聳聳肩，偏頭嘆息：“看來你這老年人，確實需要一點辣妹，才能讓自己“熱”起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爲了讓你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一點，我也只能勉爲其難，給你開一個盛大的趴體了。”
羅德斜瞥着他，露出老大的眼白：“你確定，不是因爲怕被佩珀說，才用我的名頭？”
託尼：“不會說話就少點說點，那樣你肯定都能幹個將軍了。”
……
事情果然如同託尼、羅德，以及很多明眼人預料的一樣，並沒有平息。
幾天後，國會議員斯特恩也被牽扯了進去。
因爲網絡上再次出現這位斯特恩議員與被“自殺”的格林議員多次私下會面的照片，其中那個被拐賣的小女孩赫然在目。
網絡公佈的照片上，這個小女孩當然是被打碼處理過了，但FBI專案組新收到的資料裡可以確定是本人。
託尼看到這個消息時，突然失笑：“斯特恩也被扯進來了？真可真是……個好消息。”
當初就是這位斯特恩議員主導，國會纔想逼他交出馬克戰甲技術，現在託尼覺得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袖手旁觀？
不，這種時刻當然是落井下石，踩死斯特恩議員，才符合這個圈子的行爲模式。
至於對付蝙蝠俠？那又不是全美所有大佬的心願。
老老實實搞科技研發的，做網絡的，做銷售的有誰擔心了麼？
有些人眼紅蝙蝠俠的戰甲技術，以及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動手對付蝙蝠俠，跟全美的富豪大佬可沒太大關係。
針對蝙蝠俠，對於很多人而言，既不賺錢又不討好。
但對付某些同行或同僚，那好處是大大滴有——比如這兩位議員屁股下的位置，眼饞的人可不少。
讓他們自己動手會很麻煩，需要太多資源。
但這兩位被蝙蝠俠坑下去，那是兩人自己的問題，與這些競爭者無關。
自己吃不下獵物，反而被咬死，那隻能怪自己不夠強。
誰也不可能因爲兩位議員在對付蝙蝠俠中出了大力，就把位置給他們留着。
權力的世界，沒有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