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姑和郭靖

獻上古玩字畫,就能夠討得師父歡心,這是曲靈風心中的執念,也是他欺騙自己的說法。

曲靈風知道這個執念只是妄想,他從皇宮偷了這麼多古玩字畫,卻從來沒有坐船回桃花島獻給師父,因爲他師父不讓他回去,但是這樣一來,偷盜的這些古玩字畫又有什麼意義?

這對曲靈風來說有意義,這讓他知道自己一直爲了重歸師門努力,即便他知道這種努力是沒有意義的,他也仍舊不會放棄,因爲這是他人生僅有的意義了。

貝陽毫不留情地揭開了事情真相,讓曲靈風再沒有迴避的餘地。

“曲靈風,你如果繼續進入皇宮偷盜,最後能不能討得你師父歡心我不知道,但我敢確定,你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貝陽看了曲靈風一眼,淡聲道。

曲靈風臉色暗淡地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酒都放在櫃檯後的貨架上,客人自便,吃完了酒別忘了把酒錢放下,我就不奉陪了!”

貝陽沒有去看曲靈風,喝了口酒,輕輕搖了搖頭,這是一個聰明人,貝陽說的那些話,其實他早就明白,只不過他現在是活在自己編織的執念裡。

從皇宮偷取古玩字畫,換取師父的原諒,至於師父是不是真的會原諒他,他不會去想,至於他會不會因此喪命,他也懶得去想,對他來說,也許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即便將衆弟子挑斷腳筋,逐出門外,仍舊讓衆弟子期盼着能夠重回師門,東邪黃藥師,到底是一個何等風華絕代的人物?”貝陽嘆了一聲。

就在貝陽喝酒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着金屬碰撞聲隱隱傳來。

放下手裡的酒杯,貝陽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到郭楊兩家所在的位置,火光沖天而起,大量官兵發出呼喝之聲,頭頂兵煞之氣隱隱凝結,化作一隻黑色猛獸。

“段天德帶兵前來擒殺郭楊兩家麼?”貝陽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腳步一踏,身體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數百米外的郭李兩家上空,看着下面那些宋朝官兵,他冷哼一聲,情緒之力幅散開,向着那些官兵籠罩過去。

“吼!”

衆多士兵的頭頂,兵煞凝成的黑色猛獸怒吼一聲,一道黑光噴出,向着空中的貝陽射了過來。

在黑色猛獸發出怒吼的時候,下面的那些士兵,也好似感受到了什麼,全都擡頭向着空中看來,瞬間就發現了漂浮在空中的貝陽。

“哼!”

貝陽冷哼一聲,絲毫閃躲的意思都沒有,黑光撞在他的身上,就像水浪撞在礁石上,直接就破碎崩散。

“七情劍訣,哀痛欲絕!”

下面那些士兵剛想要攻擊貝陽,那些情緒之力就已經纏在了他們身上,他們的身體齊齊一顫,眼中不自覺露出哀痛之意,心若死灰,一時之間,只覺得世間再無任何值得留戀之物。

他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右手一翻,直接將脖子抹斷,鮮血噴涌而出,當場身死。

“妖怪!”

見到這一幕,剩下那些士兵的臉上,全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頭頂的那隻黑色猛獸,此時也是一陣抖動,好似隨時都要消散一般。

黑色猛獸是由兵煞凝結而成,因爲貝陽剛纔下了殺手,現在軍心浮動,士氣大減,黑色猛獸自然也就變得虛實不定,再沒有剛纔的威勢。

就在貝陽準備對剩下的士兵出手時,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瞬間就作用在貝陽身上,緊接着,貝陽周圍的環境就是一陣快速變化。

貝陽眼中寒光一閃,七情之力瞬間爆發,配合着情緒法則,形成了一直彩色大手,在他的身體周圍輕輕拂過。

周圍那變化不休的環境頓時停住,一切又全都恢復了正常。

但是,等貝陽看到下面的情景,臉色頓時就是一黑,郭楊兩家原本的房屋,此時已經變得破敗不已,一副戰亂之後的模樣,再沒有一個人在這裡。

更讓貝陽意外的是,原本的深夜,此時已經變成了白天。

貝陽從空中落下,在這牛家村轉了一圈,拉住一個從旁邊走過的老者,詢問關於郭楊兩家的事情。

“大叔,我是郭嘯天和楊鐵心的朋友,這次過來,見到他們兩家已經變成了廢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貝陽的話,那位老者臉色頓時就變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這裡,這才小聲道:“公子,這話你在我面前說可以,在別人面前,可千萬不要亂說!”

“怎麼了?”貝陽連忙問道。

“六年前,一個叫段天德的惡人帶着一羣官兵過來,將郭楊兩家弄了個家破人亡,哎,這個世道啊!”

聽到這個大叔的話,貝陽的眼睛微微一縮,剛剛他被困不過瞬間,但是等他破困而出,居然已經是六年之後,在這個世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恐怕就只有世界意志了。

貝陽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搖了搖頭,這方世界的世界意志倒是聰明,阻止貝陽改變劇情的過程中,並沒有傷害貝陽的意思,只是將貝陽困住,再把時間稍稍一撥,一切便回到了正軌。

這種情況下,貝陽沒有任何生命危險,那股阻止世界意志的力量肯定不會出現。

“多謝大叔解惑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貝陽隨手拋給老者一錠銀子,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貝陽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牛家村村頭的酒館前,這座昔日頗爲熱鬧的酒館,如今已經破敗不堪,到處都佈滿了蜘蛛羅網。

看到酒館這番模樣,貝陽輕輕搖了搖頭,想來曲靈風沒有聽他的勸說,仍舊繼續潛進大內皇宮之中,最終落得一個身死密室的下場。

就在貝陽準備離開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陣嬉鬧聲,落入了他的耳中。

貝陽循聲走了過去,就看到幾個小孩在欺負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這小女孩癡癡傻傻,受了欺負也只是站在那裡,根本不懂得反抗。

傻姑!

看到這一幕,貝陽頓時就知道了這個小女孩的身份,貝陽輕輕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見到貝陽過來,那幾個小孩立刻就散開,只留下那個小女孩站在原地。

“你叫什麼?”貝陽蹲下身,看着站在那裡的小女孩。

小女孩擡頭看着貝陽,眼神純淨:“傻姑!”

“跟我走吧!”貝陽向傻姑伸出手。

傻姑天真地問道:“跟着你可以吃大米飯麼?”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好啊,那我跟你走!”

一大一小兩道人影,牽着手向着遠處走去,身影漸漸變得模糊。

貝陽帶着傻姑一路北上,很快就跨過了長江,進入了金國境內,在這金國境內,漢民地位低下,時常受到欺辱,貝陽兩人自然也遇到了許多人找他們麻煩。

不過,在貝陽的面前,那些人都算不上麻煩,反手可滅。

以貝陽的速度,即便這個世界擴大了百倍有餘,他如果願意的話,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可以從臨安橫跨幾十萬裡,來到蒙古草原上。

但是,此時諸事已定,在郭靖和楊康長大之前,基本沒有什麼重要劇情,貝陽早去一天,晚去一天,都沒有太大的區別,還不如慢慢行走過去。

這一路上,貝陽也在嘗試着治療傻姑。

傻姑當年是親眼見到父親被殺,受到了刺激,因此才變得癡癡傻傻,是極度恐懼下人的自我保護手段,甚至還有可能涉及到靈魂。

如果是其他強者,就算他們的實力強大,涉及到靈魂和腦域奧秘,他們也沒有治療的手段。

但是貝陽不同,雖然他也無法直接影響靈魂和腦域,但是貝陽掌握着七情之力,可以藉此影響到腦域和靈魂,還是有希望讓傻姑恢復的。

走了幾個月之後,貝陽和傻姑已經來到了草原上。

“師父,前面有個屋子,我們去要點水喝吧!”跟在貝陽身旁的傻姑,看着遠處草原上的房子,開口道。

經過貝陽這幾個月的調理,傻姑已經逐漸變得正常,除了那時不時露出的傻笑,已經看不出和正常孩子有什麼區別。

“好!”貝陽看着前面的房子,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就走近了那座房子,傻姑立刻朝着裡面喊道:“裡面有人嗎?快點出來了,我要喝水!”

從這直白的話裡,就能看出傻姑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

聽到外面的動靜,屋子門口擋風沙的布簾被人掀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看起來憨頭憨腦的。

“兩位客人要喝水嗎?”這孩子看着貝陽和傻姑,問道。

貝陽看着這個小孩,微微點了點頭:“麻煩了!”

小孩立刻就轉身跑了回去,不多時就端着一瓢水走了出來:“大叔,給!”

貝陽接過這瓢水,遞給了身旁的傻姑,讓她喝水解渴,隨後轉頭看着這個小孩:“你爹爹可是叫郭嘯天?”

小孩愣愣地看着貝陽,好似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過了一會,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可以去屋裡坐坐麼?”貝陽笑了笑,問道。

“可以,大叔!”小孩讓開一邊。

貝陽帶着傻姑向前走去,掀開滿是塵土的布簾,走進了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的擺設十分簡陋,除了一張織布機之外,就只有一方土炕,幾張桌椅,在一個桌子上面,擺放着一塊神牌,旁邊有蠟燭和瓜果。

木牌上面寫着幾個字,“亡夫郭嘯天之位”。

這裡有着郭嘯天的靈位,眼前這個憨頭憨腦的小子自然就是郭靖了。

貝陽也不管幹淨不乾淨,直接在一旁的土炕上坐下,轉頭看着郭靖:“你願意拜我爲師嗎?”

郭靖愣愣地看着貝陽,好像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好半天才說道:“我要等我娘回來問問她!”

貝陽沒說什麼,就坐在那裡,等着李萍回來,傻姑乖巧地坐在他的旁邊,至於郭靖這傻小子也老實坐在一旁,不時轉頭看看貝陽。

等了沒有多長時間,出去換東西的李萍回來了,剛一進屋,她就看到了坐在土炕上的貝陽,心裡頓時就是一驚,連忙跑過來,將郭靖拉到了身後。

“你是什麼人?”李萍大聲喝問道。

貝陽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說道:“郭夫人不用緊張,我只是個過路人,走到這裡來討口水喝,看你兒子心性不壞,一時興起,想要收他爲徒弟,因此特意等着你回來!”

聽到貝陽的話,李萍先是一愣,等她看到貝陽身旁的傻姑,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不行,靖兒是郭家的獨苗,我不能讓他跟你離開,如果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郭家就斷後了!”李萍很乾脆地拒絕了。

“如果郭夫人是擔心這個的話,那大可不必,我並不帶令郎離開,只是在這草原上教導他,等到師徒緣分盡了的時候,我就離開了!”

聽到貝陽這樣說,李萍想到殺害丈夫的兇手段天德,想要殺段天德,郭靖必須要學習武功,貝陽如今願意教郭靖武功,還不帶他走,李萍想了想就答應了。

“那就有勞先生了!”

第二天,貝陽在旁邊選了一處地方,建立了一處草屋,開始教導郭靖武功。

貝陽在境界還低的時候,曾經學過諸多武功,這些武功在低級時還足以稱雄,但是一旦到了高等級,就有些先天不足,很難再進一步。

進入星際社會之後,貝陽接觸到武道修煉體系,通過深入的瞭解之後,他對於武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基於這個認識,貝陽開始對自己曾經學過的武功進行整理,將這些武功包含的內容融入到武道修煉體系的框架之中,糅合成一門武功。

雖然還沒有通過實戰檢驗,但是貝陽相信,這門武功絕對不會比五絕的絕學弱。

教導郭靖武功,自然要從最基本的淬體開始,對於武道體系來說,肉身才是一切的基礎,沒有強大的肉身,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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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這一章四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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