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陽笑了笑，道：“你之前一直想要加入斧頭幫？”
聽到貝陽的話，星仔額頭的汗頓時就下來了，一位剛滅了斧頭幫的大佬，問他以前是不是想加入斧頭幫，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啊！
“老大，其實呢，事情是這樣的，我……”星仔開口想要解釋。
貝陽擺了擺手，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問道：“我聽說你想要加入斧頭幫，是因爲你想要做一個壞人？”
星仔一愣，隨後乾脆地點了點頭：“對啊，老大，爲了做一個壞人，我已經努力了十幾年了！”
“因爲你小時候救一個女孩的時候，被欺負了，就覺得好人沒好報，想要做一個壞人？”貝陽看着星仔，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星仔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你……你怎麼知道？”
“跟我出去走走吧！”貝陽笑着站了起來。
這一次出來，貝陽沒有乘坐汽車，而是帶着星仔沿着街道漫步，走到一處小巷的時候，他笑了笑，帶着星仔走了進去。
星仔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跟在貝陽身後走了進去。
小巷之中，幾個小混混模樣的男子，正在撕扯一個穿着土氣的姑娘的衣服，很常見的小混混欺負鄉下姑娘的戲碼，如果不出意外，****之後，姑娘就會被他們賣進夜總會。
看到這一幕，星仔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拳頭不自覺的緊了緊。
貝陽轉頭看着星仔：“作爲一個壞人，你覺得你現在應該怎麼做？”
星仔忽然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發澀：“我覺得……作爲一個壞人，應該衝上去，要求……要求見面分一份吧！”
“那如果作爲一個好人，你覺得應該怎麼做？”貝陽繼續問道。
“那就大喊一聲，放開那個姑娘，雖然有可能被揍，但是那個姑娘還是有可能跑掉的。”星仔感覺說話一下子順暢了許多。
“那作爲你自己，你覺得該怎麼做？”貝陽看着遠處的幾個小混混，眼中閃過寒光。
“我？”星仔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就是一愣，“我……”
“沒想好嗎？那就讓我告訴你，我會怎麼做！”
貝陽說完之後，就直接向着那幾個小混混走去，還順手從旁邊抄了一塊板磚。
走到那幾個小混混旁邊，貝陽一句廢話都沒多說，直接一板磚拍在了一個小混混的後腦。
這個小混混白眼一翻，什麼反應都沒有，就直接暈了過去。
“居然敢管我們的閒事，找死啊你！”
其他幾個小混混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向着貝陽衝了過來。
貝陽看着幾個小混混的身後，臉色突變，叫道：“警察！”
幾個小混混聞言，身體頓時一怔，連忙回頭看去，貝陽一板磚又拍在另一個小混混的後腦，再次放倒一個。
見到身後空無一人，兩個小混混頓時就知道不好，連忙要轉過身來，貝陽又一板磚拍在一個小混混的臉上，讓他的鼻血長流，眼淚涌出，暫時失去戰鬥力。
此時，能夠戰鬥的只有一個小混混，貝陽藉着板磚，很輕鬆將他放倒，隨後又一板磚砸在旁邊那個不斷流淚的小混混頭上。
在整個過程中，貝陽動用的力量都沒有超過一個普通人的範疇。
貝陽轉過頭，對着星仔招了招手，星仔走到貝陽的旁邊站定，看着躺在地上的四個小混混，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你覺得我是個好人還是壞人？”貝陽笑着問道。
星仔點了點頭：“你是個好人吧！”
旁邊的姑娘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向着貝陽鞠躬：“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姑娘你可以走了，以後注意點安全！”貝陽揮了揮手，打發姑娘離開。
等姑娘離開後，貝陽拿出一柄小刀，乾脆利落地挑斷了四個小混混的手筋，看着星仔問道：“現在呢？”
手筋被挑斷，四個小混混立刻就痛醒過來，嘴裡不斷髮出慘叫。
“也……也還算好人吧！”星仔的聲音有了些遲疑。
貝陽右手中的小刀一劃，四個小混混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們的脖子中不斷向外流着鮮血，眼睛睜得大大的。
“現在呢？”同樣的問題，同樣的語氣，星仔卻感覺背後涼氣直冒。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殺人的時候，實在是太輕描淡寫了，彷彿不是在殺人，而是在碾死幾隻螞蟻。
聽到星仔不說話了，貝陽笑了笑，雖然星仔一直立志當一個壞人，但他的內心可以說還是單純美好的，直到最後打通天地玄關，成爲先天高手，也沒有殺一個人。
他的內心其實一直想要做個好人，那個想做壞人的想法，只是做好人受挫後賭氣而已。
“這個人叫李中，當了三年的混混，經他手賣入夜總會的女孩子有六十八個，其中有十三個女孩得病死了，十二個女孩子被折磨死了，兩個命比較好，被人贖出來當了姨太太，剩下的現在還在夜總會裡。”
“這個人叫程四，當了五年混混，經他手賣入夜總會的女孩子有九十四個，其中……”
“這個人叫任河，當了三年混混……”
貝陽指着地上四個小混混的屍體，說着他們曾經幹過的事情，讓星仔的眼中漸漸露出了仇恨之色，也開始理解貝陽殺死他們的行爲。
就在這個時候，貝陽話鋒一轉，開始說起這些小混混的家庭情況。
“李中的父親嗜賭如命，還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都打老婆，打孩子，在他八歲的那年，被人砍死在街上，從那以後，李中就開始賺錢養家，後來就當了小混混，專門拐賣女孩子。”
“程四的父親和李中的父親差不多，不過他不是嗜賭，而是抽大煙，最終也是橫死街頭，程四最終也走上了小混混這條路，賺錢養家。”
“任河好一些，他父親原來是做生意的，不過後來破產了，被仇家請人砍死了……”
聽着貝陽的話，星仔的內心越來越混亂，他有些想不明白，殺了這四個小混混的貝陽，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殺了這四個人渣，說起來應該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四個小混混一死，他們的家人必然會過得很慘，殺了他們，似乎像是做了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