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打灰機的機槍打在人身上會是什麼樣的效果可以想象,如果不穿護甲,就是夏禹也防不住這再加點口徑就變成炮的爺爺機槍。
但前提是打的中,夏禹從來都不是站着捱打的性格。
雙聯高射機槍沉悶的槍聲在響徹着,無辜的民衆和無能的政府軍一個一個無力的倒下。
但再好的武器的都是有彈容的,當雙聯機槍一左一右兩個一百五十發的彈箱全部打空的瞬間,夏禹知道機會來了。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一旁的冷鋒也是擡起了頭。
“走~~”
扯起至少二百斤的錢必達,夏禹想往小巷裡竄去。
“咻~~”聽到這個發射藥燃燒的聲音夏禹就知道要遭,是政府軍,他們還沒死光,在叛軍正在那邊換彈箱的時候,一名英勇的政府軍抄起吉普車後備箱裡的一具rpg,對準機槍皮卡就是扣下了扳機。
而夏禹他們剛剛出現在了兩軍之間,也擋在了火箭彈的必經之路上。
說實話,因爲太有錢的原因,夏禹用的裝備一般都是歐美高精度武器,耐操便宜的蘇系裝備一直都不是夏禹的主流選擇,所以跟着變着,夏禹也對rpg戴上了有色眼鏡,火箭筒他只用老美的,rpg神教是什麼?猴子派來的逗比嗎?(^_^)
不過當他真正的碰到rpg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了壓力,因爲他在冷鋒面前不能使用非人類的力量。
電光火石之間即便是紅後也靠不上了,看着距離越來越近的火箭彈,夏禹腦中電光一閃,當兵那段僞軍事宅時期的記憶涌上了心頭。
rpg-7式40mm火箭筒,配用觸發引信,也就是尖頭部位受力就引爆,而在在火箭發動機工作之前,由無坐力炮發射藥射出發射筒並開始飛行也就是眼前這樣的慢速度。
不過這段時間只有零點幾秒。
拼了。
後面的冷鋒剛從舊貨堆裡扯出一張爛的只剩下鋼絲彈簧的牀墊,就看到那個姓夏的戰友虎了吧唧的衝了上去。
“不要~~”
夏禹沒有回頭,真的勇士永遠會選擇直面危險,在子彈紛飛的路上,精神力全力灌注,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瞬間降臨,時間彷彿變慢了,或者說,是夏禹變快了。
微微側身閃過兩發流彈,單手拿着自己因爲天熱而脫下來的外套,在預判的角度直接揮了過去。
“啊~~”
衣服一卷,二級點火前117米每秒的初速就被夏禹最新款的卡其色的外套攔截下來。
“嚯~~~”一股巨力從夏禹手上傳來,是彈體發動機啓動了,如果沒有夏禹的話,這枚火箭彈將會加速到294米/秒直至目標。
而目標將不是叛軍的皮卡,而是因爲精度問題角度更低的冷鋒他們。
“快扔掉~~”冷鋒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夏禹沒有遲疑,用力向外一甩,發動機推進燃料燃燒的尾焰將夏禹的外套碰了洞,不過也是徹底的改變了方向。
“轟~~”
十五米的殺傷半徑已經波及不到夏禹這邊了,回頭一看,不管是叛軍還是政府軍都被夏禹這一下給弄蒙了。
同樣懵逼的還有錢必達胖子他們,冷鋒只是驚訝,不過好保持着理智。
“趕快走。”扯着錢必達,土豆他們往巷子裡走去,夏禹看了一眼自己那件已經光榮的外套也是有些可惜,那衣服他才穿了一次。
有錢也不能瞎霍霍,乘着這戰場上詭異的安靜,夏禹也是緊跟過去,過了幾秒雙方纔緩過神來,槍炮聲再次響起。
“紅後,距離大使館還有多遠。”
“就在前方一百米處。”這種時候再戴墨鏡就是裝逼了,夏禹只能開口問道。
一百米?快了。
擡頭夏禹也是看到了那親切的文字,那飄揚的五星紅旗。
不過,一百米也可以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還在奔跑的夏禹看見斜對角衝出來的一夥叛軍,細思極恐,或許他們就是專門守在這裡的。
看着他們舉起手中的ak,縱然強如夏禹,也是感到了頭疼,他現在可不是瀟瀟灑灑的一個人,身後還有一大幫子的同胞呢。
那麼要用拳頭拼一把嗎?
就在這個時候,鐵門洞開,熟悉的黑色警服,舉起了那熟悉的95式突擊步槍,他們衝到了夏禹和叛軍的中間。
武(額)警,負責國家領事館在外安全的兄弟部隊,他們的人不算多,但面對數十名叛軍的勇敢卻是讓在場的每個中國人都感動了。
這最後十幾米距離的生死徘徊,國家終於伸出了雙手。
“放下槍,我們是中國人。”一個穿着西裝,文質彬彬的男人也是走了出來。
看着猶豫不決的叛軍,樊大使朝着衆人揮了揮手。
也不知道樊大使是怎麼解決的,不管是中國人還是當地人,進入了大使館,莫名的都鬆了一口氣,或許是劫後餘生的輕鬆吧!
受傷的人第一時間就被涌上來的醫護人員接走了。
夏禹他們這一夥人都沒有受傷,蹲在一個角落休息,據剛纔那些使館工作人員說,撤僑的軍艦已經火速趕來了,半夜他們就要出發前往港口,明天一早他們就要登艦。
散發給夏禹的食物是一根法式長棍麪包,不過夏禹不餓,轉手就給了土豆,體型擺在這裡,非常的能吃,也看的夏禹很樂。
“十二年的臥薪嚐膽啊,一朝戰亂就什麼都沒有了。”錢必達有些落寞了,他的超市徹底的沒了。
“我說,兄弟看開點,非洲不就這樣嘛,待了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的。”夏禹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這樣勸勸。
“是啊,看開點,好歹命保住了。”冷鋒也是勸道,此刻他的心也很亂,這個國家亂起來了,龍小云就更不好找了,監獄裡兩年的等待,非洲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辛苦找尋。
連線索都沒找到就要斷了嗎?
這些夏禹並不知道,因爲沒有直接的聯繫,光憑網絡上的訊息,紅後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不過夏禹還是有些遲疑的,因爲系統頒佈的兩個任務明顯的都是要在這個國家完成的,可眼瞅着他們就要坐着撤僑的軍艦回國了,這是怎麼回事情?
想來想去還是跟着冷鋒吧!畢竟他纔是串聯整部電影的主角,最重要的事情永遠繞不過他。
天色擦黑,夏禹他們就分到了登艦牌,隨後排着隊坐上了大使館臨時調集來的大巴車。
暮色之中,使館的大門再次打開,武(額)警駕駛的武裝吉普打頭,長長的車隊往海邊進發,而祖國的戰艦將帶着這些活下來的同胞離開這個戰亂的過渡,駛向偉大的祖國。
望着車窗外還在打砸的叛軍,看着殘垣斷壁,看着滿地的殘屍,夏禹也是感慨良多,這一夜,車上的所有人註定無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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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分,車隊終於開到了港口,那威武的戰艦已經停靠在那裡,海軍已經列隊站在了那裡。
有着登艦牌便捷,四人也是一同上了船。
站在甲板欄杆處,冷鋒舉着掛在脖頸上的子彈,臉上是說不出的惆悵。
“我說,老戰友,這顆子彈有什麼故事嗎?”夏禹也是來到了欄杆處,好幾次見到冷鋒舉着這顆子彈發呆了,夏禹終於也是發問了。
“我女朋友,也是特種兵,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失蹤了,只留下了這麼一顆子彈,我找啊找啊,在非洲找了一年,才聽說有人在這個國家見過這樣的花紋,沒想到什麼線索都沒找到這裡就叛亂了。”
將心中的故事說出來,冷鋒也沒有感覺到好過,只是心更痛了。
“這個花紋我好像見過。”
“你說什麼?”冷鋒的聲音提高了至少三個度。
夏禹肯定是第一次見這花紋的,但奈何他有小秘書紅後啊,搞情報,搞資料這樣的活都是秘書乾的。
見到這樣的花紋,紅後就已經開始了聯網檢索,不僅僅是互聯網,還檢索了一些非常敏感的地方。
“這花紋,是歐洲一個僱傭兵組織使用的,他們的行動非常的神秘,據說很喜歡接幫叛軍奪取政權的活,因爲這種活得到的報酬是最高的,我以前在其他國家見過。”(電影裡錢必達說這花紋是叛軍的花紋,但最後是僱傭兵頭子射出同樣花紋的子彈,所以這裡就寫是僱傭兵的了。)
根據紅後提供的消息,夏禹編了一個合理的說法,不過也是善意的。
“這麼說,很有可能紅巾軍僱傭了他們?”雖然夏禹的話不帶暗示,但冷鋒還是瞬間展開了。
畢竟夏禹沒有理由騙他。
“唉,這是誰家的小孩啊!”
正當冷鋒還要說話的時候,身後的人羣發出了嘈雜聲,回頭一看,只見土豆往登艦的舷梯哪裡跑了下去。
“土豆,別跑。”來不及再說什麼,冷鋒追了出去,他是土豆的乾爹,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
這是這麼了?夏禹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也是跟了過去。
終於在港口的地方兩人截住了土豆。
“土豆,爲什麼要跑啊?”
“媽媽,乾爹,我要媽媽,我不要去中國。”小胖子也是哭了出來,他媽媽在廠子裡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