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我正在辦公室內看着剛剛送來的西竺省各地軍管會送上來的情況報告,查斯進來報告說:“長官同志,革命委員會的人到了。”
我聽了吩咐道:“讓他們住招待所,明天讓他們去我們給他安排的辦公地。”
“是。”
查斯出去後,我心想:他們終於到了。這時電話響了,我接了電話後知道是迭羅約打電話給我說,革命委員會的人到了。我說我已經知道了,讓他密切關注。我對迭羅約的工作能力現在很滿意,看來他內務部隊成軍那天,該過去捧捧場。
汪其夫在招待所吃過晚飯後,便吩咐下面的人休息,自己剛要出大門去找唐寧見面認識的時候,大門口站着的2名衛兵馬上用步槍攔住了,汪其夫一愣,大聲說道:“幹什麼?我是革命委員會的,你們這是算什麼?”他邊說邊看了看四周,大門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十幾名戰士站崗放哨了,那攔住的衛兵瞪着他說:“接上級命令,奉命保護你們。”
汪其夫一聽就知道有點不妙了,但還是說道:“這哪有你們這麼保護的?這是限制自由。”
“嚷什麼?”遠處傳來一聲大喊,汪其夫聞聲看了看前面,看見一名軍官走了過來,滿臉嚴肅地說:“喊什麼?有什麼好喊的?”說完,他對着戰士說:“什麼情況?”
那戰士回答道:“連長,他要出去,被我倆攔下來了。”
那連長又對着汪其夫說道:“我們是接到上面命令,因現在這裡治安不穩定,很亂!爲了保護革命委員會的同志不受傷害,故你們一律不得出去。”
汪其夫生氣道:“你們這是軟禁,我要找你們唐司令員。”
連長回道:“你是誰啊你!我們司令員是你想見就見得嗎?”
汪其夫喊道:“我是汪其夫,是西竺省革命委員會的主任。”
那連長說:“我管你什麼夫,什麼主任的,沒有上級命令不許出去。”
汪其夫說:“你!。。。。。。。。。。。”
這時一羣戰士走了過來,汪其夫沒說話看着他們,等他們走近了,看見一位四五十歲的軍官走了過來,只看見那位連長走過去敬禮說:“邢副軍長。”
那邢副軍長“恩”了一聲,看着汪其夫,說道:“這位是哪位?”
汪其夫說道:“我是新來的西竺省革命委員會的汪其夫主任,你是誰?”
“我是第7軍副軍長邢開遠。”
汪其夫問道:“你們派人就是這樣保護我們的。”
邢副軍長笑着說:“哈哈,汪主任,你要知道我們這也是好意啊!”
汪其夫冷笑道:“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想我們不需要你們的特別保護。”
邢副軍長掃了他一眼,說:“我們還輪不到你來發號軍令。”接着滿含殺氣地說:“再說,現在西竺的反抗勢力很厲害啊,說不定知道你們後,會不會半夜殺過來,賞你們一人一顆花生米?”
汪其夫聽了想了一會才說:“那我現在想見唐司令員。”
邢副軍長說:“司令員已經休息了,要見等明天吧。”
汪其夫說:“你,好!好啊!”牙齒咬得吱吱響。
邢副軍長又說道:“爲了防止你們誤會,爲了更好地配合我們工作,你們把武器和電臺交出來吧。”
汪其夫說:“我要告你們。要告你們。”
邢副軍長說:“意見可以提,可以保留嘛!你們把汪主任帶去休息。”
立即2名戰士架着他就走,汪其夫喊道:“你們這樣做,不要後悔!”
邢副軍長冷笑道:“我還輪不到你來提醒。”接着下令道:“給我進去搜,如遇抵抗就地槍決。”
“是。”一羣戰士衝進了招待所的大門,不一會兒便聽到裡面傳來陣陣慘呼。20分鐘後,戰士們都把收繳上來的武器、電臺放到了車上,邢副軍長說:“走,你們警衛連給我看緊了。”
“是。”
汪其夫看到一起來的同志臉上青一快、紫一快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時,莫子聰喊道:“TMD,難道這裡就沒王法了嗎?”汪其夫看着這位二十多歲據說有點背景的年輕人,有點鄙視想到:你們平時幹得事有幾件遵紀守法的,全都是一見到別人落難就使勁得往人身上扣屎盆子的傢伙,現在嚐到滋味了,怎麼想到王法了?口中說道:“你也別叫了,現在我們是看他們臉色了,我們先保護好自己。”
莫子聰不服氣地說:“我明天就回去,我就不信上面知道了會不處理他們!”
汪其夫譏諷道:“回去?怎麼回去?你走的了嗎?你只要一走出去,馬上就會挨槍子,你就不會用腦子想想,笨蛋!蠢豬!”他又看了看,搖搖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留下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汪其夫回到房間,想着接下去該怎麼辦?他深深知道了唐寧的意思了,他想到了剛纔發生的一切,他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他自己怎麼配合唐寧了,他想到這次組織上安排他過來,明顯就是犧牲他來檢驗唐寧是否安分,是否好安排?他又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辛苦打拼,他心中一狠說道:“既然你們這樣對我,我就不會站到唐寧這邊?‘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說完,他便開始想着自己該如何配合唐寧工作,如何讓唐寧放心自己。
“哈哈。”我在聽完老邢的彙報後,高興地和老邢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老邢,不錯啊,看來是老手了。”
老邢說:“那當然,我未投身革命前,我可是馬匪,是馬匪頭子,綁票、威脅人那是家常便飯!”
我聽了打趣地說:“沒想到咱們老邢還是個人才,大大的人才。”
“那當然。”
玩笑了一會,老邢問道:“接下去怎麼辦?”
我說:“就看明天那個汪其夫怎麼想了?是不是看得清形勢?”
老邢聽了慢慢地說:“如果他沒呢?”
我滿含殺氣地說:“爲了讓西竺不讓這些人破壞,只有。。。。。。殺!”
老邢聽了嘆了口氣說:“沒想到,我們也會這樣。”
我聽了剛要說話,又聽到老邢說:“自從我從調查組出來,我就知道了政治鬥爭的殘酷,我什麼都明白,不是你不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殺你?你既然是我的軍長、是我的司令員,我沒有道理不聽你的。”
我說:“老邢。”
老邢說:“我知道司令員你的爲人,你能夠在老潘犧牲了能難過那麼久,就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漢子,是個愛國愛黨的漢子,跟着你沒錯!”說完,老邢站起來說:“我走了,司令員,我要告訴你,我們第7軍都跟着你幹。”他說完,轉身出去了。我不知道現在的心情是什麼,總之覺得很沉重,很壓抑,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