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中南海門口不時停下紅旗轎車,車上走下來的個個都是中國中央領導人。門口的警衛不時敬禮致敬。總理到了,葉帥到了,李念到了,姚遠也到了。。。。。。。。
在離開會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不到的時候,從車上走下了一對年青夫婦,他們都是身着墨綠軍裝,頭戴着軍帽。他們走下車後,門口警衛頭一次低喝道:“敬禮!”4名警衛同時莊嚴敬禮致敬。
那對年青夫婦也同時敬禮回禮。那年輕男子含笑說道:“你們好。”
“唐副主席好!”警衛齊聲低喝道。
一般情況下警衛都是喊中央領導人都是統一稱呼:“首長。”,但是,如果警衛突然喊領導人職務時候,那就反而表明此人絕對是中共大佬。
我雖感驚訝,但是我卻並不在意,到了我如今這個地位,幾乎沒什麼能讓我受寵若驚的事情了。我是來開會的
,而朱燕則是去看望兒子的。當我們走進大門沒多久,我和朱燕就分開了。我是左拐而朱燕則是右拐。我低聲說道:“代我向兒子問好,就說我開會後就過來看他。”
“嗯,好的,你注意點,少發脾氣。”朱燕還是擔心地叮囑道。
我點了下頭,我們倆邊分別轉身分開了。
我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中央拜訪了一個長型橢圓形桌子。我看到總共11名委員都到了,唯獨缺我以及主席了。我的位置放在了右首第一個,葉帥則是右首第二個,姚遠則是第三個;我的對面就是總理,第二個是李念;第三個是胡蝶,第四個是張文橋,其他幾人我並沒有過多注意。
當我坐下後,總理微笑說道:“唐寧同志你好啊!”
我依然恭聲說道:“總理,您好。”
李念插進來說道:“唐寧同志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我對這位財政大臣還是很佩服的,我微笑道:“還好,差不多了。”
李念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此時坐在總理那排末座的一位矮小老者含笑說道:“你好,唐寧同志。”
我到是一怔我感覺此人很陌生,總理此時說道:“這位是剛接任副總理的任銘同志,唐寧同志。”
我聽了這才恍然原來他就是任銘,也是開國元勳之一了,也是他的主動退出昔日的授勳,否則他至少也是大將之列。我同時也知道他和葉帥關係頗近,好像也是今年剛復職的。
我含笑打着招呼:“你好,任副總理。”
任銘聞言也是含笑點了點頭,我此時心情總算有點輕鬆了,我轉頭對着身坐我旁邊的葉帥說道:“葉帥,你好啊。”
葉帥對於我主動打着招呼,他還是很客氣回答道:“你好,唐寧同志。”
葉帥原本凝重的臉孔也適時的露出一絲微笑,我也是微笑以對,我說道:“監獄去提人也是爲了穩定軍區,不能寒了戰士們的心,希望葉帥不要有過多的想法。”
葉帥其實對於我這常用的馬後炮,心裡大罵不止,心想:你人都提走了,現在說這些話算什麼?可是,葉帥也是平靜地託託鏡架說道:“呵呵,唐寧同志你現在是主持軍委工作,你也有權力審查這些同志嘛,只不過這些同志今後如果還需要接受審查,那麼還是需要唐寧同志你配合的。”
葉帥的意思就是現在主席還沒表態,如果主席還是要繼續審查下去,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只好繼續下去。
我自然明瞭葉帥的意思,我也是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畢竟軍隊還是要嚴格遵守紀律的嘛!”
葉帥聽了我這句話差點把喝在嘴裡的茶給噴出來
,他心想:你還好意思說遵守軍紀國法,論軍隊最不守這些的就是你唐寧、唐大副主席了,現在你還光明正大說要遵守軍紀國法,這不是在笑話人嗎?葉帥清了清嗓子,他一番無奈表情看了看我。
我則是一臉平靜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總理自然是聽到我與葉帥的一番交談。總理並沒有有什麼異常還是一如平常那樣的平靜。我這一排坐在姚遠身邊的一位身穿軍服的老人此時說話了,聲音還頗大,他說道:“今天天氣不錯啊!”
我聽了差點樂出聲來,沒想到這位比我還厲害。總理知道我並不認識此人,總理淡淡說道:“這位是軍事小組成員岑瑋同志。”
我聽了再次恍然,原來他就是有名的鬍子將軍,好像也是此次復出的。對於這位將軍我是瞭解的很清楚,第一任新疆司令,殺得新疆反叛勢力血流成河,新疆小兒聞名止哭的地步。就爲這個,他就讓我獲得極大的好感。
我含笑朝着他點頭示意,岑瑋看到我特意探出身子對他打招呼,他也是喜悅點
點頭。
這個時候,主席進來了,主席還是主席,他進來就能讓會議室陷於一股凝重的氣氛之中。主席威嚴看着會議室衆人,他緩緩看着每個人。他在看完所有人後這才慢慢說道:“大家都到了啊?看來我是遲到嘍。”
總理隨即含笑回答道:“不是主席您遲到而是我們早到了,呵呵。”
總理這番話立即讓氣氛緩和了不少,主席微笑着坐了下來。他坐定後說道:“這次召開會議的目的,我想大家都清楚的很,就是關於劉光燦同志定性問題,大家現在都議議吧。”
可是大家包括我都不想首先發言,都在等待着別人發言。過了一會兒,主席看見沒人發言,他皺了下眉說道:“怎麼?都有顧忌?那我就點名了!唐寧,你先說說,你現在主持軍委工作,你瞭解下來的情況是怎樣的?”
瞭解的情況怎麼樣的?主席難道你不清楚?恐怕主席你是看得最清楚的!現在這麼說分明是要給劉光燦同
志翻案定性了。葉帥等人都是成精了的人物,他們一下子就想到主席現在的想法。
我自然是清楚主席這一想法,我說道:“是,主席。”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下面我就說說我瞭解的情況,劉光燦同志身爲軍區司令員有責任維護下去社會穩定,他看到一些冒充文革會的匪徒擅自圍攻軍區、圍攻中南海,這也是他在花費了一些時間調查才知道的,要知道劉光燦同志在知道自己老父老母被打傷的消息後他也沒有私自出兵,因爲他必須調查清楚這些鬧事的羣衆到底是不是文革會的同志們,可是一番調查後這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冒充的,劉光燦同志自然不會再繼續等下去,起初他也不想武力鎮壓,可是勸說無效之下,並且自己差點還沒這些個匪徒打傷,這才決定武力鎮壓,所以劉光燦同志在此次事件中完全沒有責任,他還是有功的、有大功。”
衆人聽了都是一陣發呆,總理則是苦笑着搖搖頭,葉帥一直微張的眼睛此時也張的很大,胡蝶則是似笑非笑看着我,任銘則是一臉凝重看着我,姚遠則是瞪圓了眼珠子驚訝壞了。
主席
或許是最平靜的,他平靜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的漣漪。主席說道:“嗯,胡蝶你的看法是什麼?畢竟這些個匪徒可是打着你們的名號。”
胡蝶心裡頗爲不滿,你老頭子都說這些人是匪徒了,還說什麼啊,你直接說完就是了。胡蝶緩緩說道:“是啊,唐寧同志的結論是和我一起調查研究下來的,他們確實是匪徒,死有餘辜。”
不知道內情的個個都滿臉的驚訝,他們還以爲胡蝶會和唐寧發生一場激烈爭論。他們心裡同時想到的是胡蝶和唐寧已經達成了協議。葉帥看了看主席平靜的臉龐,他佩服着主席,主席就是主席,能讓這兩人化干戈爲玉帛,這就是能力啊!
主席這時點點頭看着葉帥問道:“葉帥,你的看法是什麼?”
葉帥此前就想好了要儘量給劉光燦說好話的,現在再看了目前的形勢後,他是更加堅定了,他也不想做“壞人”,葉帥肅容說道:“主席,我調查下來的結論也是如此,看來北京地區確實要整治一番,他們竟然到了如此膽大猖狂的地
步。”
三方都發表了同一看法或者說結論,那麼劉光燦的定性問題也就一錘定音了。主席說道:“總理,你還有什麼不同看法嗎?”
總理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意見。”
主席點點頭說道:“那麼劉光燦同志身後事就交給唐寧同志負責了,一切以大軍區級別辦理。”
我站起來立正沉聲說道:“是!”
主席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胡蝶同志,你們文革會也要警惕起來,要好好做好工作,不允許這種冒名頂替事情再次發生!”
胡蝶也是站起來回答道:“是,主席,我明白了。”
衆人對於劉光燦同志爲什麼還要衝擊文革總部,還有爲什麼自盡,都進行了選擇性的遺忘,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可以了,說出來那麼反而會壞事。
至於那些身死的人,稱呼他們是羣衆也好,文革會的人也好、甚至冒充文革會的匪徒也罷,這些個都不是重要的問題了,重要的是中央需要穩定,軍隊的穩定,這些人註定就是犧牲的砝碼,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這個時候正義和邪惡真的很模糊,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或許這些被槍殺的被煽動而來的羣衆不該白死,應該追究劉光燦同志責任,但是劉光燦同志就真的有錯嗎?生命在政治面前就是那麼的脆弱!就像是狂風中都像是隨時要熄滅的火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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