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晚了,房間的燈卻是關着的,朱燕剛剛睡着,唐寧一動不動看着朱燕,儘管已經坐着有3個多小時了,但是唐寧卻一直這樣坐着。悔恨已經不是唐寧現在所要想的,挽救纔是主題。
唐寧已經把國家事務丟給了政治局的委員們去處理,軍隊的事情也同樣甩給了軍委們,他也是頭一次做起了甩手掌櫃。他對查斯、吳炎只是告誡了一句話:“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就不要來煩我!”
這個時候本應該有不少人會趁機進行指責,指責唐寧瀆職,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事情,唐寧屬於大權在握的人,如今這樣難得的放權,又怎麼會讓底下人不高興呢?或許這個時候纔是真正能體現自己能力的最佳時候,誰都明白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唐寧絕對會暗中看着的,這個時候的表現甚至超過了以前任何時候。
所以唐寧是放權不管,而底下人則是珍惜般的玩命工作。至於主席那裡,唐寧也同樣做出了安排,那就是報喜不報憂,徹底讓主席恢復健康爲主。
總理也是同樣被唐寧*着開始了養身,唐寧的話同樣很有道理:“您老一個人能頂十萬軍,我今後還需要您老繼續給我把關。”
唐寧的話已經很明顯,總理也不再堅持,老總同樣已經回去在療養。於是現在國家政壇上出現少有的局面,三巨頭都退居二線,都開始了療養,而唐寧這位新紮一號首長同樣丟下工作,在照看自己的老婆。
吳炎輕輕走了進來,彎下身輕聲說道:“首長,陳白總理、岑瑋主席他們都到了,有緊要事情彙報。”
唐寧聽了神情不變點點頭,他繼續盯着朱燕的沉睡的面容一會兒後才緩緩站起身走出了病房。房門被吳炎輕輕關上。唐寧在房門外整理下儀容後,這才沉聲說道:“走吧!”
“是!”吳炎當先在前面領路。
醫院在這裡另外騰出一間房間作爲臨時會議室給唐寧使用,陳白他們都在這裡等候。唐寧進來後也是稍微有點驚訝,因爲不止陳白與岑瑋在,還有葉龍甚至楊志、楊昆、徐中都從戰區趕回來了。
唐寧眉頭微皺說道:“大家都坐吧。”
唐寧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吳炎適時端上了一杯白開水。唐寧看這白開水一會兒後擡起頭問道:“是什麼事情?”
他們幾個都互相看了看後還是陳白率先說道:“我先來說。”頓了頓,陳白說道:“現在戰爭已經基本結束,基本上可以保證十年的和平,當然這也是在正常情況下,外部的危險已經解除,所以現在也應該統合國內的時候了。”
唐寧若有所思看向了陳白,陳白的臉色很沉着,陳白目光很平靜,他繼續說道:“這次所幸主席沒有事情,否則我們就有前功盡棄的危險,所以我們政治局臨時召開了會議,會議上我們達成了一致,現在我們提請您批准。”
唐寧心裡一動,他及時擺手制止陳白的繼續,唐寧輕輕喝了口茶後,他慢慢說道:“主席已經做出了安排,現在主席的健康是最關鍵的,我不想讓主席的身體出現反覆,健康是對於老人最關鍵的。”
陳白愣了愣,陳白適時朝葉龍丟過去一個眼色,葉龍站起來說道:“總書記,這不矛盾,主席的健康我們一定要重視,但是黨紀國法我們同樣要重視,自56年開始,我黨造成了不少的冤假錯案,使無數的無辜同志以及百姓遭到了迫害,儘管我們做出了不少的工作來挽救,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有不少同志得不到平反,原因不是證據不足,而是因爲主席的存在。”
唐寧怒喝一聲打斷了葉龍的發言:“夠了!”唐寧站了起來說道:“說到底還是因爲胡蝶,還是因爲主席以前工作的失誤,我再說一遍,目前主席的健康是最關鍵的!”
唐寧怒意充斥了整個身子,岑瑋這個時候站起來說道:“好了,大家都冷靜,我們不是在商議嘛!”
唐寧掃了一眼岑瑋,唐寧慢慢坐了下來,楊志這時說道:“總書記,我請求發言。”
唐寧輕輕說道:“說吧。”
楊志說道:“是!”接着他大聲說道:“主席曾經說過‘有錯改之,無錯加勉’,總書記,歷來整肅期間,冤假錯案是有,可是卻沒有建國以來來的這麼多,有些情況我相信總書記也是知道的,也是瞭解情況的,甚至總書記當初也是全力爭取平反的,其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就說一件事,俗話說一個人錯,但不能禍及全家吧!什麼叫劃清界限?難道讓兒子不認父親?何況這父親還是蒙冤的,難道父親犯錯了,就要牽連自己的孩子嗎?現在不少的家庭到現在還是分散在各處,到現在還得不到應有的公正對待!我們難道就不對他們負責嗎?我們是國家的高級幹部,不是縱容悲劇發生而不制止的幹部!主席是重要,但是這些百姓、同志同樣重要!”
楊志看到唐寧如同殺人的目光,楊志到底還是有點膽顫,他有點說不下去了,他低了一個音階說道:“我說完了!”
楊志同樣沒有坐下去和陳白一樣站着,唐寧算是明白了,感情他們是來*宮了,唐寧倒是放開了,唐寧臉帶殺機微笑說道:“好啊,既然這樣,那麼我們所幸說開!”唐寧看向徐中,他說道:“徐中同志,你也來說說吧,是不是也是和他們意思一樣?!”
徐中無奈站起來說道:“我們不是要來追究主席責任的,我們的意思是一定要落實平反政策,要知道他們畢竟是無辜的,但是我同樣認爲我們不能因爲一件事就認爲他們是無辜沒有錯的,要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涉及到當時的政治鬥爭,所以我認爲還是有必要區別對待的。”
徐中就是個滑頭,兩面討好,不過這也符合他的身份,他是兩面都顧忌。唐寧看向了楊昆。楊昆自然也站起來說道:“我認爲反要平,但是對於主席我們也要認定,我個人認爲主席的決策沒有錯誤,在當時如果不這樣果斷處理,說不定我們國家早就陷入內戰,甚至被推翻!所以我們應該就之前的整肅問題對主席做出正面的結論,而且是寫進黨史的結論!”
唐寧臉上總算緩和了點,唐寧同樣也開始在思考,他明白對於平反、對文革整肅定性以及對主席在這期中所起到的作用是早晚的事情,與其押後還不如趁早做出結論,這種事情越拖就越被動!他同樣不想看到主席會和沙俄的斯大林一樣死後還被拿出來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