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聚會,所以提前碼好了字,中午將更新奉上喔!祝親們週末愉快,燕子也玩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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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大婚,所以東宮以北分劃出了一小組宮殿供太子與太子妃居住——福壽宮。之所以設在東宮,是因爲,太子仍需每天學習。
月牙兒走得很慢,視線下垂,注視着自己飄逸的裙裾隨着腳步起伏,福壽宮裡有個單獨的荷亭,宮娥通知,張大人到訪,太子在荷亭設宴款待。
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紅丫頭跟在她的身後,不解的望着她:“怎麼了?小……太子妃?”叫慣了小姐,一下子改不了口。
花樹之下,月牙兒不再前行,她實在是不想去。遲疑了一下,她道:“紅丫,你去跟太子說,就說我有點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紅丫頭望向前路,轉過這個彎就是荷池,怎麼小姐又改變主意了呢?
“小姐,你不是好好的麼?”
月牙兒道:“你去照我說的稟報就是。”說罷,寬袖一拂,返身就走。
紅丫頭望着她的背影,嘴張合了幾下,只好嘟嘟囔囔的自己前往荷亭。
月牙兒回頭,見紅丫頭轉過一個彎不見了,轉着頭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宮娥太監,馬上就繞着小道跑向荷塘邊的一排樹下的矮灌木叢,貓着腰蹲下,扒開了矮灌將頭塞進去,偷偷望着荷亭。
紅丫頭通過水麪上轉折地通道。走向荷亭。扶蘇看見她地時候問了句什麼。一會兒之後。紅丫頭就退下了。扶蘇有點抱歉地看着張拓。兩人又說起了話。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張拓地背影。因爲他地座位恰好背對着月牙兒躲藏地地方。
月牙兒想了想。將頭鑽出灌木。貓着腰提起裙子。打算去找一個更好地**地點。可以方便看見張拓地正面。卻不料才輕輕地邁出了一步。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要上哪去?”
月牙兒大驚之下身型定住了。什麼人?怎麼走路連腳步聲都沒有?說什麼她都是練過武功地人。雖然她疏於練習。現在還沒能很好地使用。但至少她也是耳聰目明地。
她調整好臉色。作爲太子妃。她要注意自己地形象才行。如此偷偷摸摸地行徑。確實有損她身爲太子妃地顏面。她直起了腰。緩緩轉身。
蒙恬面色平靜地看着這個偷偷摸摸地女子。太子宮中。居然有人敢如此鬼鬼祟祟地**。反了。
呃?居然是太子妃?
月牙兒也看清了來人是蒙恬,僵着臉乾笑了一下:“真巧,原來是蒙將軍啊!”
蒙恬的濃眉微微蹙了起來:“太子妃殿下?您在這裡蹲着做什麼?”
月牙兒眼珠子轉了轉:“這個嘛……我、我在找東西!”千篇一律的爛肥皂劇臺詞啊!
“找什麼東西?”蒙恬還真認真的往她身後瞅了瞅,看樣子好像要幫她的忙。
月牙兒連忙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呃,至於爲什麼她身上會有銀子?美女不都是要尋找失落的錦帕,然後遇到帥哥的麼?
這個世界什麼都是說不準的,爲了防患於未然,她身上時刻都帶着銀子。
蒙恬望着她手上的銀子,眉毛挑了挑,月牙兒連忙又收回了袖中,古人的寬袖就是好啊,像兩個大號的口袋,想裝什麼就裝什麼,兩個字,方便!
“蒙將軍是來見太子吧?請吧……”
蒙恬望向荷亭中已經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太子與張拓,微微一躬身,道:“不敢,太子妃先請。”
月牙兒只好乾笑着當先行了,她望了望亭中,扶蘇臉有喜色,張拓則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只不過,他眼中的深邃,讓她不敢直視。
走進荷亭,張拓向她拱手躬身:“臣張拓,拜見太子妃。”語氣平靜無波,卻明顯的透着生疏之感。
月牙兒心下說不出的悵然:“張大人不必如此多禮,日後沒有旁人的時候,還請免了這些禮節。我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
張拓擡起了頭,微微的笑了一下:“是,太子妃。”神色一如往常,波瀾不驚,月牙兒看不出他的情緒。
扶蘇走近她,拉着她的手關切道:“怎麼,覺得那裡不太舒服?”
月牙兒微笑了一下:“沒有哪裡不舒服,只不過昨天看錶演太累了,有點頭疼,現在好了。”說着,不着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大人,蒙將軍,請座。”
扶蘇這才放了心,向她身後的蒙恬道:“蒙恬,請坐吧。”
蒙恬和張拓都坐了下來,扶蘇吩咐宮娥上菜,扶蘇當先舉起了酒杯:“自從蒙恬駐守邊關,我們就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來,一起幹了這杯,就當是爲蒙將軍接風洗塵。”
蒙恬笑道:“多謝太子費心,蒙恬駐守邊關多年,也時常想起我們三人把酒當歌的往事。”
張拓笑道:“我們可不敢再找你拼酒了,你就天生一酒罈,我等沒有你的英雄氣概!”多年前他們三人拼酒,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沒拼過一個蒙恬,他和扶蘇都以不醒人事告終,蒙恬還能當月舞劍高歌,這份氣概當真是世上無人能及。
三人同時哈哈大笑,扶蘇搖着頭:“蒙恬,像你這樣,在邊關衝鋒殺敵,纔是響噹噹的男子漢!我敬你!”
三人惺惺相惜,喝的興起,蒙恬不拘小節,大呼酣暢,居然以手執筷輕輕敲擊起了酒杯碗盤,清唱起了邊關駐守軍人傳唱的歌,張拓取了簫應和。月牙兒聽不懂他在唱什麼,每句之後都有個長長的兮字音,特殊低沉的音調,悠揚之間又透露着一種淡淡的哀愁,唱到後來又字字鏗鏘有力,**迸,張拓的簫音轉折而上,金戈鐵馬,仿若士兵陷陣殺敵,讓人聽得心潮澎湃,扶蘇撫掌大叫了聲好!
月牙兒也受到了他們的感染,喝了三杯酒,聽他們聊了會兒天。男人之間的聚會,她一個女人就不攙和了,給他們空間好好聚聚,她笑着向扶蘇道:“我先去歇息了,你們難得聚一次,好好聊聊吧。”
說着她就站了起來,一陣頭昏襲來,原來是宮中的酒質很好,度數也高,所以她不勝酒力,雖說沒醉,但也有些頭重腳輕了。
他們是圍着小圓桌而坐的,所以,月牙兒的兩旁分別坐了扶蘇與張拓,扶蘇坐在她的左邊,張拓坐在了她的右邊。她身子這一搖晃,就向右邊微微傾斜了一下,張拓自然而然的起身扶住了她。扶蘇也起了身,卻空着手沒有扶到月牙兒,空氣一時間有點凝住了,張拓微微笑了一下:“太子妃不勝酒力,還請小心纔好。”
月牙兒被他一扶,手臂感受到他大手的熱度,心跳了一下,站直了身子,接道:“是,今日喝得有些急了,不好意思。”招了宮娥,就先走了。
她沒有看扶蘇,對於扶蘇的感情,她多少是有愧疚感的。
蒙恬望着月牙兒遠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扶蘇和張拓,打破沉默:“來,我們再喝!”
扶蘇與張拓都落了座,臉上恢復常色,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生,又開始談笑風生。
月牙兒,你說的沒錯,你一輩子都會是我的好妹妹……
是他拒絕了她……心中的這份沉痛又是爲了什麼?
風還是那麼輕柔,那晚的吻……愛竟就如此錯過了……
寬袖下的大手捏成了拳,只不過,只有他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