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吃飽喝足,力氣恢復,就開始脫了鞋,翹起腿來按摩小腿肚,不按摩鬆懈一下的話,估計會疼好幾天的。
昭徹坐在一旁,徒自陷入了對自己寵信之美女的無盡想象之中,拔臉毛?拔鬍子?惡……這讓他以後看見那些個美女還能有什麼**?這月牙兒好狠毒啊,明知道他愛完美的個性,偏就這樣**裸的打破了他心目中的美好。
月牙兒自顧自的按摩,然後跳下牀來蹦了幾下,活絡完筋骨,她在房裡轉悠打量,這個新房不像之前想象中的那麼大,喜牀就像一個小房間一樣安置在裡間靠牆,大紅的華麗的帷幔一落下,就是一個很好的隔音的相對封閉的空間了。離牀不遠處,有一個梳妝檯,可以供新娘梳妝。
外間有個衣櫥,很高,也像個小房間,她打開看了看,裡面塞滿了喜被,可是,可是,找來找去,居然沒有他們第二天換洗的衣物?她垮了小臉。
轉了一圈回到牀上坐了,現昭徹還坐在椅上糾結,心下壞笑:“喂,帥哥,還苦惱呢?男人不也要拔鬍子?女人拔臉毛怎麼了?”
今天早上她一大早就被紅丫頭挖起來拔臉毛,用一根細線在她臉上小心的拔,剛開始她嗷嗷的叫疼,但一會兒麪皮就麻掉了。紅丫頭說,這樣臉上的皮膚會很光滑,也是,古代沒有現代那樣效果好的護膚霜之類的化妝品,女子婚嫁前都要拔臉毛,以便上妝。
昭徹白了她一眼:“你很噁心知不知道?”
月牙兒壞笑:“但姑娘我也很真實。好了,談談我們的黃粱美夢計劃吧,你施一次法可以維持多久?”
昭徹道:“大概一天吧。”
“才一天?那豈不是很麻煩?”月牙兒的聲音提高。
昭徹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如果法力維持的時間過長,扶蘇可能會提前老年癡呆的。這可是影響人的腦部活動,天天在幻想裡,會得精神分裂後遺症的。”
月牙兒懊惱:“搞什麼嘛。那豈不是他一想h我就要叫你?如果你遲到。我怎麼辦?”
昭徹想了想:“像你這麼笨地人。你自己學地話也要不少地時間才能學會……”
月牙兒眉角抽了抽:“好好說話。不帶這麼侮辱人地。”
昭徹道:“如果我遲到。你就一個手刀打暈他。”
月牙兒眉角再次抽了抽:“你記性不好?我地武功是他教地。”
昭徹手一攤。道:“那就只能我來。所以你今後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後果很嚴重。”
月牙兒吐血:“你威脅我?”
昭徹不屑:“用得着麼?”明明就是恐嚇。
“我要去跟冥王告狀。”
“他這兩天臉黑得跟鍋底一樣,我都不敢近身,你敢以身試法?”
月牙兒哀怨的望着他:“教我法術,可以迷倒他的就行,簡單點的。”
昭徹一臉興奮的望着她:“好處?”
月牙兒咬牙:“美女一枚,話說回來,能不能到手你自己負責,與我無關。”
“是誰?”興趣高漲
“陽滋公主。”原諒她的出賣吧,俗話說的好,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
“哦?”昭徹眼都笑沒了,月牙兒暗恨,**無雙,無恥下流,#8226;#%%—*()#¥%
門外響起宮娥的聲音:“奴婢拜見太子!”
“吱呀”一聲,門開了,昭徹隱身,裡間的月牙兒手忙腳亂的戴上鳳冠,罩上了紅巾,匆忙間還用手扶了扶沉重的金冠。
扶蘇的輕笑聲傳來:“月牙兒,鳳冠沉重,早些替你摘了吧。”他見月牙兒以手扶冠,便以爲是她覺得鳳冠太沉了。
幾個宮娥6續進房,其中一個跪在月牙兒腳邊,高高舉起手中的托盤,盤中是根紅漆棍子,頂頭處還有個突起,活像人祖的抽象模型。
紅棍子一伸進紅頭巾中,看清眼前紅棍的形狀,月牙兒就倒吸了口氣,萬惡的yy古人,心下胃口倒了。
扶蘇挑開了她的頭巾,燭光下,月牙兒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誘人的雙脣輕輕抿着,神態動人之極,看得他心中一蕩。
另一個宮娥奉上交杯酒,扶蘇將杯接過,塞了另一杯在她手中,兩人雙臂交叉,額頭碰着額頭,扶蘇沉沉的笑了,眼中的意味深長讓月牙兒不禁飛紅了雙頰,大眼不敢看他,如蝶振翅般輕眨。
今天的扶蘇俊朗得讓人不敢直視,神態間的勃英姿讓她心如擂鼓,他的眼神好奇怪,有種她不熟悉的光芒,她按捺下緊張,心跳得嗵嗵直響,滿腦子都想着他接下去會幹什麼。
喝完交杯酒,扶蘇親手去摘她的鳳冠,感覺頭上一輕,月牙兒自然的將脖子挺了挺直,扶蘇微笑道:“先吃點東西吧。”
月牙兒臉色不禁變了變,這句話聽在耳中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啊?好像下文是:省得到時候那個起來沒力氣。她想得太多了,暗歎。
宮娥看見桌上已經空了一個點心盤子,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來,扶蘇也注意到了,也笑問道:“還要再吃些麼?”
月牙兒搖了搖頭,臉更紅了,那盤點心又不是她一個人吃掉的,當然這是無法去申辯的了。她知道那盤點心很大,堆得像山一樣高,都怪昭徹這個壞東西吃那麼多,大部分其實是進了他的胃裡,明天宮裡也許就會有流言傳開,說太子妃是個大胃女了。
昭徹在一旁瀟灑的翹着二郎腿,無視月牙兒偷偷遞給他的白眼。
扶蘇親手掏出了幾個紅包,分給宮娥,宮娥們一臉興奮的接過,恭喜告退。
待宮娥將門關上,扶蘇拉着月牙兒的雙手坐在牀上,昭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然的當他的級大燈泡看好戲,月牙兒難堪的把頭低下去,用他心通道:“昭徹,把他弄昏。”
昭徹卻壞笑的道:“不急,不急,總要給人家新郎倌一點說話的機會吧?”月牙兒暗惱!
扶蘇用大手擡起她嬌小的下顎,月牙兒眼角餘光瞥見一臉壞笑的昭徹,氣得臉更紅了,扶蘇卻深深的迷醉在她的羞澀裡。
“月牙兒,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從今往後,醒也好,夢也好,都是你。”
月牙兒一怔,扶蘇居然這麼愛她?她的心下有點感動,但是轉眼又看見了昭徹的那張臉,頓時這點感動又蕩然無存了,只剩下焦急。
“我很高興又能看見你的快樂笑容,好多年了,你好像忘記了怎麼笑,你的莫測深高讓我無所適從……”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豔紅的脣上:“我喜歡這個沒有憂愁的你……”
拜託,她現在很憂愁哎,真的很憂愁哎,別再讓那個混蛋看好戲了,快點進入正題吧,然後你就可以去做你的黃粱美夢了!
扶蘇的臉向她靠近,睫毛卷而長翹,挺直的鼻樑一點瑕疵都沒有,天生的貴氣凌然,今晚的他有種霸氣,很區別於平日的平和,她以前怎麼沒現他有這麼好看?
月牙兒有點手忙腳亂的抵住他,心下焦急喊道:“昭徹,你還在那愣着幹什麼?”她非常懷疑昭徹根本就是故意在看她好戲。
扶蘇因爲她的推拒,停頓了一下,眼中的光芒猶如夜晚的星辰,愈的深邃明亮。
昭徹的聲音傳入耳鼓:“連個吻也不給人家,要他怎麼做黃粱美夢?起碼給點氣氛好入夢嘛!”
月牙兒羞得身軀都微顫了起來,這種嬌柔讓扶蘇更加的癡迷了,一個柔軟的吻印在了她的脣上,月牙兒懷着複雜的情緒,沒有躲開這個吻,只得尷尬的閉上了雙眼。這輩子加下輩子都沒試過在一個雪亮的燈泡麪前和男人親吻,萬惡的昭徹,恨你!
他在她的脣上輾轉反側,輕舔,舌滑進了她的齒間,與她的舌絞纏,她的輕喘讓他加深了這個原本疼惜的輕柔之吻,他的大手順着她玲瓏的曲線下滑,月牙兒一顆心提了起來。腰上傳來他大手的力量,他解開了她的腰帶,月牙兒一驚,掙了一下,他就順勢將她壓向了大牀,她衣襟散亂,緊閉着眼,心底怒吼了一聲:“昭徹!!”
她身上的扶蘇突然就靜止不動了,月牙兒睜開眼,昭徹站在牀邊上,大手還擡在空中。
月牙兒推了推身上的扶蘇,道:“愣着幹什麼?好重,幫我挪開。”
昭徹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複雜,手下卻不慢,幫她將扶蘇從她身上移開,月牙兒骨碌一下翻身坐起,跳下牀,拉好衣襟,紅着臉道:“把他的衣服脫了,蓋好被子。”說完就僵着背去了外間。
過了會兒,昭徹走出來,卻看見月牙兒並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失神的蜷縮在角落裡。
他走過去,蹲下,看着她悵然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月牙兒的聲音有點哽咽:“我是不是很可惡?”
昭徹的眼簾垂下:“爲什麼?”
月牙兒輕道:“我欺騙了他。”
“你是爲了保護他,你不是欺騙他。”
搖了搖頭,晶瑩的淚水像露珠一樣,沾上了長睫,在燈光下散着如夢般的光華。
“不光如此,我……也是爲了刺激張拓。”
昭徹無語,月牙兒埋下了頭:“我甚至在想,明天張拓看見我會是什麼表情。”
昭徹嘆了口氣,忽略自己內心的複雜情緒,他怎麼也看她哭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