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秋樓”用完晚飯,古代是沒有路燈的,要依靠路邊人家的零星燈火照明,更有一段路上,黑得很。月牙兒剛聽完那個傳言,心下滲得慌,走了一路便擠着冥王一路,好幾次,都把他擠得路線走不直。
冥王停了下來:“你爲什麼總是擠我?”
月牙兒腦袋不動,縮着脖子只轉着眼珠子打量黑暗處:“我沒有啊。”
冥王指着自己身邊的牆:“我都快走到牆上去了。”
月牙兒這才注意到自己過了點,於是乾笑:“不好意思。”乾脆挽上了他的長臂,她承認自己膽子小,最怕的就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冥王無奈,任她挽着他。
回到客棧,冥王見她在自己的房門外猶豫,便道:“不要擔心,如果有事,就喊我。”
她聽說過有鬼壓身的,那樣她肯定就無法動彈,更別提喊他了:“如果我無法喊你呢?”
冥王指着自己的心,道:“你在我這裡,我會知道你,只要你用全心想我。”
月牙兒張口結舌,這話聽着好曖昧。
但冥王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似的,笑了一下,進了自己的房間。
月牙兒抱住頭。這男人。不知道自己是上等貨色?一點自覺都沒有。居然對女人說這樣地話。存心要人色迷心竅。打住。打住。色女。人家冥王好純潔地。不對。你又怎麼知道他純潔?人家有過女人。
進了房。木小菜與陳寶寶已經在準備睡了。最近最操勞地就是木小菜了。而兩位病號都好轉了。不用人去守夜。所以她也就早睡一些明天還要早起熬藥。
陳寶寶正拿着鏡子梳頭呢。見她進來:“你上哪家館子吃飯去了?”
“望秋樓。”
木小菜道:“那是鎮裡最好地酒樓。”
“嘿。你們肯定想不到那裡是幹什麼地!”
木小菜笑道:“酒樓能幹嗎?不就是吃飯喝酒的地方嗎?”
月牙兒擠到陳寶寶的身旁:“白天是吃飯喝酒的地方,晚上就變成了喝花酒的地方。”
“喝花酒?那你喝了?”
“哎,這頓飯吃得不自在,但是,我聽到了一個故事。”說着左右看了看。又不敢說了,“等白天再跟你們說。”
陳寶寶見她畏懼的樣子,奇道:“什麼事這麼害怕?”手中地鏡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下,出了噹啷一聲響。
月牙兒心下正害怕,被這聲音驚得跳了起來,陳寶寶嘲笑她道:“你怎麼了?真是的,不過是掉了鏡子。”說着彎腰去撿。
在她的身子彎下去的時候,順眼掃到了牀下,便是大聲驚呼了一聲。跳了起來渾身抖的摟住月牙
月牙兒也跟着無意識的尖叫了起來,木小菜愕然中,只見冥王撞開了門。像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
陳寶寶和月牙兒一齊大喊一聲,躥到了他地身後,陳寶寶緊張得口齒不清:“冥,冥公子,牀,牀底下!”
冥王眼中一暗,彎身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你看見什麼了?”冥王沉聲問道。
“眼睛,眼睛。嚇死我了!”
木小菜也彎腰去看,也是什麼都沒看見:“你是不是看錯了?鏡子也許吧光射到了牀底下,你看錯了吧?”
陳寶寶自己也不能確定了:“會是鏡子的反光麼?”
木小菜撿起鏡子:“真是的,你最近那麼辛苦,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月牙兒卻不是那麼想的,因爲她知道,鬼神之說絕對不是傳說,因爲冥王就站在她們的身邊。今晚她註定要睡不着覺了。
鬧騰了一陣,冥王就回了自己的房。剩下三個疑神疑鬼的女人。
也怪了,這夜她們睡得挺好的,連夢都沒做,所以,到了第二天,木小菜還取笑陳寶寶大驚小怪。
兩位男人很努力的配合木小菜地調養,半個月後,他們已經恢復的不錯了。蒙銳在陳寶寶的陪伴下,正在練抓握。只見他滿頭大汗地將茶壺提起了一點點。還是提不起,放在了桌上。
陳寶寶道:“不要急。慢慢來。”大夫不許他用力,但是蒙銳心急,不肯聽,非要試試看。
蒙銳很有毅力,但終究是力不從心,最後氣得將茶壺掃在了地下,噹啷一聲巨響,面色難看,自己回房去了。剩下陳寶寶在原地眼淚打轉,她哥見了,嘆了口氣。
木小菜過去,將茶葉與碎片收拾了,安慰她道:“需要一個過程,過段日子,會好的。”
陳寶寶對小菜笑了一下,不放心蒙銳,跟進了房裡。
月牙兒對在屋檐下靠坐着透氣的陳公子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陳公子是個儒雅的男子,清俊的臉上,淡淡的微笑道:“我還好,漸漸力氣也大了些,腿也有力了。”
月牙兒想了想,問道:“等你們的傷好了,我們就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生活。”
陳公子望向別處:“嗯,是該給寶寶成婚了,她也不能再叫寶寶了。”
月牙兒笑道:“是啊,她叫寶寶,以後她生的孩子也叫寶寶。”
陳公子道:“寶寶本來有大名,只是大家都叫慣了,一直改不了口,於是爹就乾脆一直都不改了。”
“她原來名字叫什麼?”
“陳樂薇,這個名字是爹最初給她取地名字,後來棄之不用了的,如今,我們也不適宜暴露身份,所以,還是用這個名字吧。”
陳寶寶已經走了出來:“哥,爹原來是給我取的這個名字?”
陳公子點頭:“嗯,你也是樂字輩的,我是樂昆,你是樂薇。”
陳寶寶哀傷的道:“好,我以後就叫這個名字,陳寶寶已經死了。”
陳昆黯然:“寶寶,你懂事多了,爹泉下若有知,不知道有多高興。”
陳寶寶苦笑道:“代價太大了不是嗎?月牙兒,今後你們就叫我陳樂薇。”
月牙兒點了點頭,不想他們在這個話題上延續,便岔開了話題:“我和小菜要去地裡幫老闆娘採點菜回來,聽說她娘生病了,已經回孃家去了,小菜心好,要給那房客也一併將飯菜給做了,掌櫃的對她千恩萬謝的。”
陳寶寶,哦,不,如今是陳樂薇了,她奇怪的道:“那個房客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總是不見他人影?僅有的一次我見他出門,他還戴着斗笠,結果什麼都看不見。”
陳樂昆道:“他住在我們隔壁,每天都很安靜。”
月牙兒想了想:“這麼說也是啊,待我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