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
左雪愣了一下，心中驚訝且疑惑，有些搞不懂楊威突然提起這款隱身概念機作品的緣故，腦海想了想，沒有思緒，直言道：“老師，上次離開成飛之後，我將Z-1戰機氣動設計進一步完善，但仍停留於圖紙階段，只用超算模擬算過，最近精力全部忙畢業論文，怎麼了？”
Z-1隱身概念機氣動設計完善？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左雪驚訝的同時，有些不明所以。
自從之前在成飛參加並完成颱風戰機殘骸研究項目之後，成爲楊威親傳弟子的左雪，在返回星城國防科大後，並未過多關注Z-1隱身戰機，而是將主要精力放在碩士論文和考覈方面。
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心二用。
Z-1隱身概念機，這款由她精心創造的概念機作品，主要強調隱身效果，儘管上次在成飛與楊威院士見面之中，獲得對方的高度評價和讚賞，可左雪卻深知，較爲另類的Z-1看似先進，實際上屬於大衆貨，想要實際研製並量產服役根本不可能。
有了殲-20‘威龍’，空軍和國家，不可能再耗費數百億美元的鉅額資金，搞一款定位中庸的第四代隱身戰鬥機。
可楊威院士突然打電話來詢問Z-1隱身概念機又是什麼情況？
“有人要跟我們搞聯合外銷第四代重型隱身戰機。”電話另一端，楊威沒有遮掩和賣關子，微笑且平和的話音傳了過來，告知答案。
“轟！”
整個消息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般，極具震撼力和衝擊力。
“搞外銷重型隱身機？”
聽到楊威給出的答案，左雪渾身一震，愣在原地，保密手機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整個人嘴巴微張，雙眼浮現不可思議之色，心中更是掀起一道滔天巨浪。
搞聯合外銷的第四代重型隱身戰機！——這個答案的意思極爲明確，直接透露核心。
此時此刻，伴隨着楊威告知答案，關於此次專程打電話來的真正目的呼之欲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什麼。
Z-1！
由她精心鑽研的Z-1，採用‘左’和‘周’兩個字而命名的Z-1！
獨立寢室內，寂靜無聲。
右手緊握着電話，左雪連續深呼吸數口氣，饒是心理素質強大如她，也不禁被這個消息給震撼了，需要好好消化和恢復，過了數秒，言語之中有些不確定：“老師，您的意思是，Z-1被選中了？”
不確定。
是的，左雪真的難以想象，自己僅僅是在校園裡精心創造的作品，就這樣被對方選中了。
“沒有。”電話之中，楊威迴應道。
“我還以爲真被選上了……”
疑惑之中含着期待的左雪，得到這個回答，無奈地搖頭，心中微微失落，倒是鬆了一口氣。
失落是有的，只不過，這個答案並未超出她的預料。
想要研製一款第三代戰鬥機都是難之有難，更何談研製一款性能先進的第四代隱身戰鬥機！
這時，就在左雪內心情緒回落的時候，電話內，楊威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現階段，對方正在所裡展開前期的切磋和商討，討論具體合作方案，如果合作達成，即會選擇由所裡提供的具體概念機方案任其選擇，你精心創作的Z-1隱身概念機，對新時代空戰和未來空戰的實戰設計理念契合度非常高，氣動外形也不錯，標準重型隱身機，可以納入第一批概念機備選設計方案，有一定概率被選上。”
左雪愣了一下，雙眉緊蹙，腦海保持高度冷靜，清澈雙眸有神，知曉這番話的意思，詢問道：“我明白了，老師，我能知道對方是誰嗎？
心中有了準備，倒是不再被這個同樣震撼的消息給驚訝。
沒有被直接選中，但卻可以成爲第一批隱身概念機備選設計方案，有概率被真的選上。
換句話而言，由她校園時期創作的Z-1隱身概念機，將有可能以聯合外銷重型隱身機的身份誕生於世間。
外銷！
Z-1或許不被國內所採購和接受，但這並不代表着國際銷售市場同樣如此。
現在，左雪特別好奇，這個神秘的對方究竟是誰，竟然有雄厚而充沛的資金，敢到成飛搞聯合外銷戰機！
這可是第四代重型隱身戰鬥機，不談技術，只談研發資金，最少是五百億美元起步。
誰這麼有錢？
難道是中東富到流油的狗大戶？
“伊朗。”
楊威並未隱瞞，直言告知，如果Z-1真被選上，作爲原創作者的左雪必然會接觸並瞭解對方。
而且，作爲他的親傳弟子，左雪創作的Z-1無論是否會被選上，只要聯合外銷戰機計劃正式達成，都會參加到其中。
“伊朗？”左雪有些意外，腦海浮現這個國家的基礎相關資料和信息，面露古怪之色：“這個國家，不是很窮嗎？”
意外。
真的意外，左雪還以爲是沙特狗大戶，結果是窮國伊朗？
窮國，這個詞彙是沒錯的，看似強大的伊朗，實際經濟水準屬於中下層次，很窮。
換算過來的概念，大概就是偌大的一個國家，其國民生產總值只有廣省生產總值的三分之一。
是的，只有三分之一。
一個位於南方的廣省，不知不覺間之間，其經濟實力不僅已經可以橫掃伊朗，吊打阿根廷，更能腳踢北方擁有一千多萬國土面積的俄羅斯，一竿子掃翻非洲，東亞和南美無數弱雞，渾身上下打着‘有錢’的標籤，屬於世界級勢力之中的隱藏富豪。
窮到只能賣石油還被不斷限制的伊朗，有錢搞第四代隱身戰鬥機？
涉及數百億美元的投資可不是開玩笑的，可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笑話。
“這個不用擔心，計劃達成，會先到50%資金，這次聯合隱身戰機研製計劃由我們佔據主導地位。”
楊威笑了笑，仔細解釋一番：“小雪，最近整理一份關於Z-1隱身戰機的完整報告給我，並深入完善隱身氣動設計，如果這次Z-1真的被選上，對你的工作和未來將會非常有利。”
“好的，老師。”
左雪深呼吸一口氣，眼眸之中，浮現一抹叫作野心的東西，左手微微攥緊拳頭，認真答道。